第九十九章 想找人來救你,別做夢了?
收回思緒,林知摸了摸耳垂,說:「不用了。」
男子一聽,有些意外,「同學,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當然不是。」
「那白開水怎麼樣?」
林知怕他再誤會什麼,影響他本就低落的情緒,便沒有拒絕他倒水的要求,反正她只要完成交代的任務就行。
郭旭從廚房出來,手裡拿了個一次性紙杯,裡面裝滿了整整一杯涼白開,遞到了她手中。
林知說了聲謝謝後接過了紙杯,但沒有喝。
她想把杯子放在堆滿雜物的桌子上,奈何空間不允許,只能用手拿著,旁邊的椅子也有點臟,她都不敢坐下。
「郭旭同學,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談的。」
「哦,什麼事?」
他恍然低下了眸子,看不清的心思漸漸在他眼底匯聚,即將有噴發的趨勢。
林知清了清嗓子,「郭旭同學,我了解你之前發生過的事,我想你現在過的一定很痛苦,被人誤解很難受,但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想想你遠在他鄉的父母,他們要是看到你自甘墮落,會有多難過?」
痛苦?
郭旭聽到她語重心長的勸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穆輕這娘們還挺夠意思,知道他猥褻女生被學校開除后,心情不太好,專門給她送來這麼漂亮的姑娘,瞧瞧這身材這顏值,看的他眼睛發紅。
「我遇到了這種事,也只能自認倒霉。」郭旭一張臉瞬間變得陰鬱了許多,低沉的語氣說來就來,「我向學校申訴過,但因為證據不足,翻不了案,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被人指指點點。」
「住在老城區渾渾噩噩的生活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一死百了。」
聽到一死百了,林知趕忙打斷了他的話,「郭旭同學,你可不能這樣想,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即便是被退了學,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沒必要說出尋死覓活這種話。」
郭旭看她已經放下了戒心,裝模作樣的說著:「我已經是個任人唾棄的人了,還有什麼資格談前途。」
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釋懷,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發生了這種事,能不輕生已經很好了,自己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並不能求他做什麼。
心裡不是滋味,上一世她見慣了人情冷暖,死了也不意味著是一種解脫,幸運的是她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郭旭同學,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你,但只要活著,一切都是有可能改變的,你能找到證據平反申冤,以後也會有大好的人生,如果死了,那就沒有任何機會了,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葯可以吃。」
她希望郭旭可以改變想法,振作起來,也不枉費她來一趟。
說的有些口乾,在聊天過程中林知漸漸對郭旭放下了戒心,微微抿了一小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勸說。
半個小時下來,情況總算有所進展。
郭旭強壓著內心的衝動,女孩說的話他沒聽進去幾句,腦子裡想的都是等會要怎麼收拾這個勾的他心癢的丫頭。
稍後,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女孩,恍然大悟道:「聽了你的話,我感覺受益頗多,好像暫時沒了尋死的想法。」
聽他這麼說,林知有些欣慰,只是突然感覺頭有點暈,視線變得格外模糊,揉了揉眼角說:「你能這麼想就好。」
又聊了幾句,她發覺天色漸暗,便準備離開。
可才走動兩步,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踉蹌了一下,幸虧她及時撐著牆,才沒有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
頭暈暈乎乎的,渾身酸軟無力,隱約聽見身後傳來令人發惡的笑聲。
糟了,肯定是那杯水有問題。
她回過頭,費力睜著雙眼,她不能睡過去,絕對不能。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咬牙質問。
但因為沒有力氣,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我想幹什麼?」郭旭猥瑣一笑,猙獰的面孔不復先前的樣子,一瞬間露出了真實的面貌,「當然是想跟你聊天啊,才沒聊幾句怎麼就要就走了啊?」
「你一直在騙我,你被開除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對不對?」
林知擰了下大腿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她得找准機會逃走。
「是啊,我就是猥褻了那個女學生,被開除也是學校領導開會後的決定,偏偏你自願送上門了,那我豈有放過你的道理?」
聽到這,林知陡然慌了神,她不能留在這,她得馬上離開。
她拖著因藥物變得酸軟的身體,費力跑到門口,發現門早已從裡面鎖住了,怪不得她進門后看到郭旭在門口墨跡了半天。
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她細想,使勁撞了撞著門,可木製的門卻紋絲未動。
郭旭知道小姑娘中了葯,根本逃脫不了他的手掌,一把扔掉鼻樑上的平光鏡,悠閑的走了過去。
纖細的手腕被人拽住,林知拚命拍著房門,嘴裡發出細微的呼救聲,但想起這棟樓好像沒什麼人居住,心臟彷彿跌到了絕望的谷底。
她只能懇求郭旭放過她,放她離開,可是作為一個被開除的大學生,人云亦云的辱罵他已經聽夠了,郭旭已然沒了理智,手上再多一沾染一個小姑娘,也無所謂。仟韆仦哾
「老子憑什麼放過你?」
郭旭拽著女孩的衣領,聽著她嗚咽的呼救聲,有些煩躁,索性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孩起伏的胸口因為掙扎脫落了兩顆扣子,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看的郭旭眼紅髮熱,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壓在身下。
此時,門外邊突兀的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
林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回應他,但她的嘴巴被捂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拚命掙脫出一隻手,使儘力氣敲擊門框。
「臭丫頭,想找人來救你,別做夢了。」
郭旭把她整個人禁錮著,一點救援機會都不留給她。
突然,不太結實的門板被人一腳踹開。
她的頭很暈,閉上眼睛前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