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合作
立人像。
也虧得協會裡的那些老傢伙能想得到。
封燁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還想多活幾年。
程老爺子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哈哈一笑，道：「也對，立人像有點不吉利了。」
蘇雨歌也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封燁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外公，我有件事想諮詢一下您的看法。」封燁說道。
「哦？什麼事？」
程老爺子來了興緻。
封燁對他是很尊敬，但是不親。
而且封燁本身很有本事，自打和蘇雨歌結婚之後，也從來沒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
他們有心幫外孫女長臉撐面子，但奈何沒有機會。
不想，今天封燁居然說有事情要諮詢他的看法。
程老爺子一下子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打算，讓封氏集團和這次的『清江杯』合作。」封燁道。
他這話說出來，不僅程老爺子，就連蘇雨歌都有些意外。
封氏集團是不涉及玉器生意的，要合作，怎麼合作？
程老爺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雨歌是做玉雕的，我知道您也好，雨歌也好，都想把玉雕這一行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解。但是奈何，關注的人還是太少。」
封燁接著道：「今天的事情也給了我一點啟示，我有流量，你們有技術，為什麼不合作一番呢？
封氏集團有專門的珠寶分部，但從前一貫是以各種鑽石、寶石為主要經營方向，如果借著這次的機會，舉辦一次以玉器為主題的系列產品，您覺得怎麼樣？」
程老爺子立刻點頭：「這當然是好事。只是，你們搞珠寶首飾，和我們搞玉雕是不一樣的。這怎麼合作？」
「可以聯名。」
封燁道：「這次『清江杯』的前三名，將有機會和封氏集團合作，參與到新品設計中，同時封氏集團也願意提供一定的獎金。」
程老爺子垂著眸，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還需要消化一下。
但對於蘇雨歌來說，卻一下就明白了。
「是好事。」
蘇雨歌道：「珠寶首飾是普通人都能接觸到的東西，關注的人也多。如果一起聯名合作，可以讓更多人了解到『玉雕』。」
程老爺子也想明白了：「確實是好事。我們這一行，太需要被關注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就算了，成名的有錢，沒成名的差不多也轉行了。但是年輕人們需要被關注，玉雕是個燒錢的行當啊。」
一塊好的料子怎麼都得五位數起。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蘇雨歌這樣，眼也不眨地花幾千萬去買料子。
很多有天賦的年輕人，也是因為這個，慢慢淡出了行業。
「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我明天就讓人寫個策劃案出來。」封燁道。
程老爺子沉默了一會，道：「合作是好事，老傢伙們肯定也願意。但有個問題……」
「嗯？」封燁揚眉。
蘇雨歌也疑惑地看向外公。
程老爺子看了蘇雨歌一眼，嘆氣道：「雨歌也是這次的參賽選手。」
無需多說，老爺子的一句話就讓兩人明白了過來。
關係戶從來都是招人厭的。
尤其是這種被許多普通人所珍視的機會裡，如果摻雜了別的東西在裡頭，那必然是眾矢之的。
蘇雨歌沒得獎，可能會被人說刷存在感。
蘇雨歌得獎了，那就更麻煩了。
關係戶實錘了。
沒人管你有沒有能力，只要有關係存在，那就否認你的一切努力和實力。
封燁也皺起了眉。
是他疏忽了。
他只想著蘇雨歌那麼努力地想讓更多人看到玉雕，看到這一行里努力的年輕人，卻沒有想到這樣做可能會給她招來是非。m.
蘇雨歌倒是不在意：「那又怎麼樣？無非就是說我靠老公，靠外公。那天我們去交作品的時候，不是已經被人說了嗎？無所謂啦，被人說說又不會掉塊肉。」
程老爺子聽到這話卻皺起了眉：「已經被人說了？誰說的，說什麼了？哎喲我這暴脾氣，我只是暫時退出協會了，又不是死了，這些傢伙現在都敢編排起我外孫女了？」
蘇雨歌連忙道：「外公，您誤會了，不是協會裡的人。」
她本來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外公的。
畢竟外公在玉雕行業地位頗高，他如果對一個小輩有意見，只要稍微透露一點點出去，這小輩以後都沒辦法在行業里混了。
但話說到了這兒，又擔心外公會怪罪協會裡的其他人，蘇雨歌便將那天遇到陳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也沒說其他的，就是不認可我的能力。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我手上的都是新繭，哪裡像個搞玉雕的？」蘇雨歌聲音小了不少。
哪知道，程老爺子聽完之後，冷哼一聲：「他說的沒錯，你那副樣子，居然能進決賽，我都覺得匪夷所思。要不是初賽作品匿名，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過的。」
蘇雨歌：「？？」
程老爺子說著說著，許是想到了先前江老的叮囑，又找補了一句：「不過你這段日子表現的倒是不錯，好好堅持，以你的天賦，以後的成就不會比我差的。」
外公還會說這樣的話？
蘇雨歌和封燁對視了一眼，都頗感意外。
程老爺子被兩個小輩盯的不好意思了，道：「行了，要不要合作的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雨歌也得準備準備了，決賽要線下比賽，整整一個半月，那可不比在家裡，沒有人會指導你。」
「我知道了，外公，我肯定會好好努力，不給你丟臉。」蘇雨歌保證道。
封燁微博點贊的事情經過一天的發酵，熱度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到了晚上，除了佔據熱搜第一的「清江杯」賽事，又出現了好幾條熱搜詞條，都是和玉雕有關的。
玉器雕刻，正在以一種極為蠻橫的方式，闖進了普通人的視線中。
而這樣的熱度，卻更讓封燁擔憂。
「要不合作就算了。」封燁道。
他可不想為了所謂的藝術，讓自己的妻子成為被人責罵的對象。
他是個自私的人，沒那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