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什麼還行？
明明超級棒！
燕酥酥撅起嘴：「你不老實，姐夫！姜老師不管怎麼樣，也是我江北大學女生的楷模，你怎麼能用這麼複雜的表情討論她呢！」
「我……」
「聽說姜老師追求者無數，但至今仍在單身，論壇里都在八卦，說她有個初戀，一直等著他呢！好痴情的女人。」蘇婉眼神帶著幾分同情，幾分崇敬。
「呃……」
電梯門打開，李塵本來心情坦蕩的，但此時竟有些不敢邁出去了。
他很懷疑這兩個小妹妹在釣魚，逼著他承認跟姜伊人曾經的關係……
「哥？」婉兒心思細膩，發現了李塵臉色不太對。
前塵往事成追憶，往日求一面而不得，今天能重逢，又何必扭捏？
李塵啞然一笑：「走吧。」
他心裡通泰，就只剩了淡淡的回憶，兩女並肩走在前方，帶著他向走廊最末端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
姜伊人端著一杯熱茶，身上也換上了偏儒風的武道服，少了端莊，卻多了幾分江南女人的溫婉。
一頭長發披著半肩，她斜靠窗邊，望著正在重修的論武台，神情幾分恍惚。
咚咚！
敲門聲傳出。
「請進。」她開口，聲音溫和。
兩女推門而入，待看到窗邊的美人時，兩人皆是呼吸一滯，對視一眼：「好漂亮！」
「好溫柔！」
燕酥酥眼底帶著幾分羨慕，往前走了兩步，稍稍鞠躬：「姜老師？」
「你好。是來辦理修道學院學子身份的么？」姜伊人微笑開口。
旁邊的蘇婉點了點頭：「是的姜老師，你……你好漂亮啊！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婉婉別亂說，你怎麼可能見過姜老師呢，她都沒去過江南。」燕酥酥一臉不相信。
蘇婉還準備在說什麼，卻見姜伊人接話道：「個人入學憑證帶了么？我這邊只能蓋個章，還需要你們的監護人來簽字——蘇婉。燕……燕酥酥？」
看到兩人遞過來的入學憑證，姜伊人瞳孔微微有些顫動看向了燕酥酥：「你……來自江南燕家？」
「對啊，姜老師也知道我的家族嘛？」燕酥酥有些高興，連忙道：「等學期末，歡迎姜老師去我家做客，你跟我姐姐一樣漂亮，比她溫柔多啦！」
燕家的二小姐——那豈不是……
姜伊人還在恍惚間，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已多出一道人影。
他就安靜的站在那，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雙眼看著自己。
縱他裝的平淡愜意，但她彷彿透過空氣，看到了他猛然加速的內心。
風來，捲起窗帘。
姜伊人手中的資料不自覺的掉在了桌上。
她秀髮微揚，隨著陽光，從桌子看向了門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不斷旋轉變換。
那年夏天的午後。
也是這般風景宜人，也是這般風捲簾窗，陽光透過黑板，印在了教師桌上。
她拿著板擦，穿著一身校服，門口是提著垃圾簍等候的少年。
時光流轉，覆水難收。
恍惚的景象慢慢收縮，又回到了辦公室內，而門口的男人此時也走到兩個女孩的身邊。
他像是已經認不出了自己，只是笑著問：「我是她們的監護人，請問在哪裡簽字？」
姜伊人身子頓了頓，眼神肉眼可見的慌亂幾分，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慌忙的理了理掉在桌上的資料。
順便，拉了拉衣服的褶皺，若知道他會選擇今天與自己正式見面，她肯定要畫個好看的妝，穿最適合自己的衣服。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意……
「嗯……這邊就可以。」姜伊人強忍下內心的悸動，指了指旁邊的資料。
李塵上前與她並肩站著，正準備拿起筆，卻聽姜伊人道：「我記得你喜歡用鋼筆寫字，稍等。」
說著轉身到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隻暗金色鋼筆，打開沾了墨水，才雙手送到李塵面前。
李塵認真打量了她一眼，一邊接過鋼筆，一邊笑道：「以前我就覺得，你不穿校服肯定很漂亮……但我還是把你想的太普通了。」
一言說完，李塵已經轉頭簽字。
而站在身邊的姜伊人，溫柔的臉卻已經布滿了一片紅霞。
她站在這裡，雙手交合，手指交叉不斷在腹間摩擦著，這般純情的樣子，跟以往的她簡直就是兩個人。
更別說昨天瀟洒對敵的姜老師了。
雖然這裡沒有熟人，但燕酥酥和蘇婉卻將兩人的對話，神態盡收眼底！
「哎，婉婉，你有沒有感覺……姜老師很不對勁啊？姐夫也不對勁，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我總感覺他看姜老師的眼神很複雜。」燕酥酥悄聲道。
蘇婉此時已經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個女人了。
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是哥哥高中畢業那年她收拾房間看到的，也就是那一次，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了。m.
那個時候的她比此時稍顯稚嫩，但變化卻不大。
「是……吧。哥哥的事，我這個妹妹又怎麼敢多問呢！」蘇婉言不由衷，內心酸酸的。
面對燕冷意她尚且能保持冷靜，畢竟那一段感情是強求的，不是哥哥自己喜歡的。
但面前的女人……
曾當著她的面，偷走了哥哥的心！
那是往後再多女人也無法勝過的初心，是埋在哥哥內心最深處的感情。
她好嫉妒……
「好了。」就在這時，李塵收好鋼筆，遞給姜伊人。
姜伊人接過鋼筆，雙眼看著面前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進入自己夢的男人，咬了咬紅唇：「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沒有，很漂亮。」
「有燕小姐漂亮嗎？」姜伊人頓了頓，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
李塵還沒開口，旁邊的燕酥酥瞬間呼吸一滯，警覺了起來。再看看旁邊失魂落魄的蘇婉，她眉頭一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各有千秋。」
「那為什麼當時有事不跟我說？」
「無用。」當時的自己以為這個初戀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哪有那麼大的經濟實力負擔妹妹的病。
即便有，他也不會用愛情去換金錢。
那是他曾渴望而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