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看他如何收場
「心愿,你的手機怎麼突然打不通了?」
容凜納悶地問,「剛剛,誰把你的手機搶走了?你人沒事吧?」
許心愿擦去臉上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沒什麼,手機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容凜皺起了眉頭,他從許心愿的聲音里聽出了不對勁,剛剛,她的聲音很輕快。
而現在,沙啞中帶著一絲苦澀,好像是哭過了。
「怎麼你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哭了?你是不是受欺負了?」
容凜緊張不已,當即攥緊了拳頭,「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她。」
「容總,我真的沒事。」許心愿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平復下來,「你的公司在哪裡?地址發給我吧,我現在有空了,我可以過去幫你了。」
容凜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當即不再追問了,「好的,我現在就把地址發給你。」
半小時后,許心愿來到了容凜的分公司。
容凜派人早早地等候在此,下屬看了看容凜交給他的相片,又看了看許心愿本人,確定她就是自己在等的人,立馬露出了笑臉,「許小姐,我們容總等候您多時了,請跟我上來。」
豐城分公司尚未正式對外開放,公司里堆滿雜物,顯得很凌亂。
一些員工正埋頭搬著東西,到處都是灰塵,許心愿見狀,心情有些許複雜。
容凜放著精緻龐大的盛大集團不要,跑來豐城經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先不說收益變少,他多年來積累的口碑,很可能因為小公司的操作失誤,而毀於一旦。
而他寧願冒著高風險,也堅決要來豐城的原因,其實,是她。
許心愿心情複雜,她不想害了容凜,容凜本該擁有著璀璨的人生,而不是跑到這種地方,跟她瞎耗著。
胡思亂想間,電梯停在了頂層。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
助理做出「請」地手勢,「許小姐,最裡面的那間辦公室,就是容總在這裡辦公的地方了。」
許心愿沖他點點頭,旋即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門旁。
容凜聽見門外清脆的腳步聲,笑道,「快進來,等你很久了。」
許心愿頓了頓,最終推門而入。
容凜起身迎接,一看見許心愿的雙眼,便知道她剛才哭過。
她的眼睛是全身最漂亮的地方,尤其是被淚水洗過以後,比湖水還要清澈。
光是跟她的目光對視上,容凜的心,便忍不住地輕顫著。
但他知道許心愿好強的個性,她不願意說的事情,無論自己怎麼逼問,她都不可能開口的。
他索性交給了她一張工牌,「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職務,讓你做我公司的副總,給你開超高的年薪,怎麼樣?」
許心愿瞄了一眼工作證上的副總二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容總,我沒那個本事。」
「我以前只不過是您設計部門的員工,您給我安排個設計部門的職務就可以,我習慣了混吃等死。」
「你這說的什麼話。」容凜很相信許心愿的工作能力,她能用短短四年的時間,考取到高等大學的證書,足以說明她的學習能力超越常人。
「心愿,你現在還年輕,只要你肯在從商方面下功夫,未來的你,絕對會是一個超級女強人。」
聽到他的話,許心愿不由得笑出了聲,「容總,你還是這麼會開玩笑。」
容凜凝視著女人唇邊的笑容,「這就對了,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許心愿意識到自己失了態,連忙收住笑意,容凜則收起了工作證,輕聲笑道,「你不想當副總,那也沒關係,給我當助理吧,我保證你半年內就能夠承擔得起,公司里的重任。」
「抱歉啊容總,我的特長是服裝設計,不是給人當助理。」
許心愿白了他一眼,「正經點,我想去設計部門。」
容凜終於頷首,算是同意了。
他拿出一份勞務合同,許心愿正式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們重新變成了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終於重新抓牢了許心愿,容凜的笑容愈發肆意,「為了慶祝,分公司終於在豐城扎穩了根基,我請你出去吃飯吧?我的大將。」
許心愿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原來早就到飯點了,難怪她確實感覺到餓了。
「好啊,我想吃火鍋。」她要化悲憤為食慾。
容凜爽快答應,「那就吃火鍋吧,走,出發。」
……
封家老宅。
封老爺子敲著拐杖,冷冷地看著打得鼻青眼腫的兩個成年男人。
他的太陽穴一陣突突狂跳,「你們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沒你們幼稚!」
「說說吧,為什麼打架!到底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要讓你們對最親近的人下手?」
老爺子唾沫橫飛,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著,表情皆是不服氣。
封逸然的臉上挂彩嚴重,封天衍的唇角還有血痕,雖然兩人的傷口都被家庭醫生處理過了,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跟人打了架。
封家起了內訌,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讓家族裡的其他人笑掉了大牙?
封逸然搶先告狀道,「爺爺,這個婚,我沒辦法結了。」
封老爺子如臨大敵般,激動地站了起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禮服都已經定下了,為什麼突然不結這個婚了?」
封逸然陰惻惻地扭頭,看向了罪魁禍首,「爺爺,你最好問問我三哥在外面做了些什麼。」
封老爺子的目光旋即投向了封天衍,二話不說,舉起拐杖就朝封天衍的身上打去,「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逸然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以下犯上,不會莫名其妙就動手打人,一定是你做了令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你快點說,你都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事!」
封逸然眼底閃爍著腥色的光芒,心裡腹黑地想,那層窗戶紙已經被他給捅破了,看封天衍這下如何收場!
封天衍挨著打,臉色異常沉重,正在做異常慘烈的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