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帶走
這個點,警察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季冉想到了夏以寧中毒的事。
難不成,是沖她來的……
季冉的心沉了下來。
她披著衣服下了樓。
警察來家裡的事周管家是最先知道的。
季冉穿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周管家已經和警察說上話了。
「警察先生,您看你們今天怎麼過來了?大半夜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警察,一進來眼神就四下搜索,像是在找什麼。
看到季冉,他的眼鎖定了目標,「您是季小姐是吧,請您和我走一趟。」
年輕警察全程公事公辦的綳著臉,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猜測變成了現實,季冉比想象中的要鎮定許多。
她捧著杯子,冷靜的說:「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需要我配合一趟。」
她說的是配合。
年輕警察也沒有強制對她動手,「接到舉報,我們需要對您進行一些例行詢問,請您配合。」
接到舉報。
季冉心裡有了點數。
她放下杯子,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和你們走一趟。」
也許是她配合的態度很好,又或者是少見有人能在這樣情況下保持鎮定。
不管怎麼樣,年輕警察對她的態度倒是緩和了一點,「那就請您跟我們走吧。」
季冉給了周管家一個安撫意味的眼神,跟著警察走了。
周管家在後面看著,急的直皺眉。
季冉坐警車一路到了警察局。
她對警車不算完全陌生,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二次坐警車。仟韆仦哾
如果算上上一世的話。
上一世她和安心發生那場車禍以後,先來的是救護車,然後就是警車。
她在那輛車上,度過了她最煎熬的幾個小時。
如今重來一世,還是躲不了進警察局的命。
只是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上一世一樣,被別人牽著走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見了點風雨就驚慌失措的季冉了。
想再用這一招打倒她,不可能。
季冉穩了穩心緒,邁進了警察局的門。
一進來她沒有被拉到審訊室,反而被人帶進了一個空房間,緊接著就被要求脫下身上的外套。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預期,季冉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沒事怎麼脫她外套?
她外套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她一邊接過一個女警察遞給她的衣服,一邊冷靜的問:「我需要配合的行動里,應該沒有換衣服這一項吧?」
年輕警察看她已經換好衣服,把她帶進了傳喚室。
傳喚室不像審訊室的燈那麼壓抑,刺眼的白熾燈打在臉上的時候,季冉不適的眯了眯眼。
現在是半夜,她僅剩的那麼點睡意,也被這燈光照沒了。
季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面就是之前來「請」她的那個年輕警察。
遙遙相對,審訊意味明顯。
「季小姐,今天上午您都去了哪?見了什麼人?」年輕警察單刀直入的問。
季冉一五一十的回答,「我今天去了一趟【預謀邂逅】,下午一直到十點都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以後就休息了。」
年輕警察分毫不讓,「請問您和夏以寧小姐,是什麼關係?」
季冉微挑眉。
果然,是因為夏以寧。
猜想得到印證,她懸了一路的心反而放下來了。
看來她和夏以寧的毒,是脫不了關係了。
所謂的中毒,多半也是夏以寧自己動的手。
只是她比較好奇,夏以寧要怎麼讓她和中毒聯繫在一起。
季冉想了一下,「沒有關係。」
年輕警察沒有錯過她那微小的動作,本就懷疑的眼神越發凌厲,
「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今天上午還見了面。」
這個季冉表現的,也太淡定了。
普通人被請到警察局,要麼坐立不安害怕自己做的壞事被暴露,要麼什麼都沒做覺得找錯人了惶惶不安。
唯獨這個季冉,既不慌張也不害怕,冷靜的像是警察局的常客。
可是她明明沒有任何案底。
這也太不正常了。
年輕警察的眼神帶著探究,一瞬不瞬的盯著季冉。
季冉沒有理會他,「我的確和她見過面,我也的確和她沒有關係。」
「如果您覺得她單方面來找我就是有關係的話,」她吐出剩下半句,「那我無話可說。」
這個警察的態度,像是認定了她就是兇手。
可如果不是夏以寧一個勁的貼上來,她甚至不會認識夏以寧。
明明是夏以寧不知道在哪裡出的事,最後卻懷疑到她頭上來了。
更甚至,她還可能要因為這個無辜被留下案底。
她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可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妄想用亂七八糟的事嫁禍她讓她留下殺人的污點,這是想像上一世一樣,讓世人的口水淹沒於她啊。
還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
季冉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她這樣的態度激起了年輕警察的脾氣,「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季冉只是對夏以寧心寒,並不打算牽連警察。
輕輕吐了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警察的工作我當然配合。」
「只是我什麼都沒做突然就被請到這裡來,情緒激動一點也是正常的吧,還請你們見諒。」
年輕警察冷哼一聲,「只要你沒有做,我們自然會還你清白。」
季冉想到上一世的一些場景,不置可否,「希望如此。」
因為這一出,年輕警察對她的態度也軟和了一點,只是那背後的拷問和懷疑,一點沒少。
季冉知道她既然會被「請」到這裡來,必然是有什麼地方被牽連進去了。
所以她乾脆直接問:「我無辜來警察局一趟,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讓勞累警察先生,專門找我一趟。」
年輕警察說:「接到舉報,有人說你對夏以寧小姐投毒,我們這是例行工作。」
「今天上午你和夏以寧小姐見面,是什麼樣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夏以寧自導自演舉報她投毒。
剛才被脫走的衣服,那看來是在衣服上了。
這次見面是夏以寧自己找過來的,她不可能預判夏以寧會來,還提早準備了毒藥。
就憑這一點,罪名也不成立。
就算是這樣季冉也沒掉以輕心。
她選擇如實相告,「您不是問夏以寧和我的關係嗎?我的回答還是沒有關係。」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只有她是我丈夫家的前下人這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