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李紅英被判
大半夜給王繼東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于慧玲。
妻子大半夜的給王繼東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想到這裡,王繼東有些急切的問道:「慧玲,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于慧玲猶豫了片刻后,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我有點不好意思說。」
「電話都打過來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呀?慧玲,你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也無論什麼地點,只要是你找我辦事,無論是什麼事,我都幫你辦。」
電話那頭的于慧玲沉默了幾秒鐘后,咬著牙道:「繼東,是這樣的,李紅英被抓了,上面說她亂搞男女關係,有可能會被判死刑,你在錢塘這邊認識的人挺多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幫紅英啊!畢竟,她還這麼年輕。」
王繼東聽到這裡,整個人也是一愣,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李紅英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記憶中,上一世的李紅英,日子過得挺中規中矩的。
她順利的進入了國營廠,後來嫁給了一個廠里的工人,下崗后,兩個人的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也說的過去。
這一世的李紅英,應該是因為嫉妒心作祟,開始頻繁參加各種舞會,儼然成了一朵誰都可以採摘的交際花。
她也算倒霉,趕上了這一年的除惡活動,這次被抓住,肯定是要重判的。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王繼東淡淡道:「我雖然在錢塘有些勢力,但也未必能把它撈出來。」
「繼東,給你添麻煩了,這幾天,她媽媽一直在求我,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給你打來了電話,就這一晚上的功夫,我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一直到現在才接通,這麼晚了,你去哪了呀?」
「怎麼,你擔心我了啊?」王繼忍不住問道。
電話另一頭的于慧玲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作為你的朋友,你這麼晚還沒回家,我肯定會擔心你的。」
「就只是朋友嗎?」王繼東繼續問道。
于慧玲一下子被王繼東問的害羞了,想要說點什麼,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王繼東見對面不說話,不由得自顧自地說道:「我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嚇得,我現在就給我朋友打電話,看能不能幫李紅英一把。」
于慧玲難得求王繼東一次,這個忙,王繼東不能不幫。
掛斷了于慧玲的電話后,王繼東從房間里走出來,來到隔壁馬援朝房間的門口,輕輕敲起了房門。
片刻后,房間內傳來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我,王繼東,找你有點兒急事。」
「繼東啊,你等我一下,我穿一下衣服。」
片刻后,馬援朝披著一件襯衫,打開了房門,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詫異的看一下王繼東道:「繼東啊!什麼急事兒啊?都快半夜了,還過來找我。」
「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抓了,聽說要槍斃,我這邊問問你,看看你有沒有門路幫一下她,哪怕判個無期徒刑都行,但就是別被判死刑了。」
如果只是判無期的話,用不了幾年,李紅英就會被特赦了。
畢竟,像亂搞關係這種犯罪,在不久的將來就罪不至死了。
「就這個事啊!行,我現在就打電話問我爸,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你把那個罪犯的姓名和家庭住址都報給我。」
「那人你也認識,她叫李紅英,之前的時候,一起和咱們在和尚溝插隊的。」
「李紅英?那不是你初戀嗎?她怎麼混成這個樣子?」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馬援朝非常的意外。
當初,去和尚溝村插隊的知青裡面,就只有他們三個來自錢塘,所以,他們三個的關係還算不錯。
「如果是紅英出事的話,我必須得救,之前插隊的時候,大家都玩的不錯,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馬援朝當下拿起房間內的座機,給他的父親打去了電話。
掛掉了電話后,馬援朝抬頭看向王繼東:「李紅英的事我都和我爸說了,我爸會盡量幫忙,爭取給他判的輕一點。」
「行,那就麻煩你了,改天請大夥吃飯。」
「大家都是兄弟,你要說這話的話,就顯得有些見外了。」馬援朝看了王繼東一眼,笑呵呵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這話后,王繼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王繼東早早醒來了。
他開著自己的賓士轎車,徑直前往糧油集團駐深川辦事處。
他剛進辦事處,就被門口的安保攔了下來。
「同志,你找誰呀?」
「我找周國明。」
「找我們周經理啊?找他的話得提前預約,你有約過嗎?」
「我不用約,你進去之後直接報我的名號就行了,就說王繼東過來見他了。」
保衛猶豫了片刻,還是進去通報了。
片刻后,這個保衛又折返了回來:「我們周經理叫你進去,我給你帶路吧!」
王繼東點了點頭,跟在了這個保衛的身後。
兩人一路前行,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
保衛指了指這間辦公室,淡淡道:「我們周總在忙,你先進去等著吧!」
說著話的功夫,這名保衛便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內,擺放著一張大號的老闆桌,老闆桌的前面是茶几,上面放著茶具,後面則是一個大號書架,上面放著各種書。
王繼東點了點頭,信步走進了辦公室。
剛才在走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辦公室門上的門牌,並已經確定,這一間就是總經理的辦公室。
砰!
辦公室的房門關閉,寬敞的辦公室內,就只剩下王繼東一個人了。
王繼東邁步來到書架前,想從裡面抽出幾本書來看,可卻無奈的發現,那些書居然都是裝飾品。
「徒有其表啊!」
王繼東呢喃了一聲,回到茶几旁,彎腰坐了下來。
自顧自地炮了一壺碧螺春,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等候。
王繼東一直等到中午,都沒見這個周國明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