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咬痕:爭吵「剛在一起的時候」

玫瑰咬痕:爭吵「剛在一起的時候」

玫瑰咬痕:爭吵

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幹什麼都是淺嘗輒止。

不管是親親抱抱,還是交談交心。

秦念覺得那時候他們的相處更像是上下級。

見面的時候一般是許界提前告訴她,她勻出時間,到點了等著他或者周叔來接就好。

她學的醫,平時事情多得很,許界也知道,所以大多都將見面選在了周末。

他們就這麼平平淡淡相處了幾個月,秦念倒也自得其所。

但許界這樣張揚的人,天生有魔力,將炙熱和霸道上演成蠱惑人心的模樣,讓她避無可避。

不管是平日里,他漫不經心看著前方,隨後偏過頭,對她懶懶一笑,還是摸著她的臉,微勾的眼眸彎起風流的弧度,聲色繾綣對她耳語……

秦念心底總是禁不住亂顫。

她想,她到底也是喜歡著許界的。

或許這種喜歡不多,更多的則是摻雜著契約的裹挾,但她心底也是盼著許界好的。

所以,兩人獨處時,她不由自主會看向他,目光不自覺景仰而溫柔。

有一次,許是她的眼神過於炙熱,讓許界發覺。

他似笑非笑地挑眉:「小醫生怎麼這麼看我?」

秦念眼底閃躲:「沒,我只是隨便看看。」

她的一句隨便看看讓許界來了興緻。

他手指輕摸下顎,唇角勾起,用最帥的臉說出最不要臉的話:「你也覺得我長得很帥?」

「……」

他好像對自己有極大的自信,但他確實也有這個資本。

不過,難道他一點也不知道謙虛的嗎?

秦念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調性。

遊手好閒的公子哥,痞里痞氣的大少爺,整天不是喝酒打牌就是飆車泡吧。

不僅如此,他脾氣大得不著邊,喜怒無常,開心的時候你能去觸觸他的鱗甲,不開心的時候他一個眼神就能吃人。

秦念第一次和他發生矛盾,就見識了他蠻不講理的本性。

那是在一個周末,許界親自開車在學校後門口等她。

都已經見到她走出校門的身影了,許界正準備下車,就看到她被人攔下。

一個男人過去對她說了什麼,她目光怔松。

其實是秦念被人要了微信,她不願意給,說自己有對象了。

然而那人苦苦哀求,說是自己做遊戲輸了,加不到她微信回去就得受懲罰。

秦念當時還屬於心大的,只覺得加了大不了刪了就是,懶得和他費口舌。

於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切到了不常用的那個微信上去。

秦念將手機舉在半空中,男人對著她手機掃碼。

許界下車后,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秦念第一次見識他的瘋,在她毫無防備時,手腕被極大的力道攥住。

許界將她拽至身後,並上前對著男人一頓暴打。

秦念嚇得臉色煞白,拉他的動作被他甩開,她見他用力朝那人臉上掄去,每個動作都用盡全力。

「許界,你快停手啊!」她被推到一邊。

后校門人來人往,這番騷動很快驚動了保安。

最後警察都來了,許界還被帶去做了問話。

但他很快就擺平了這樁事,出來的時候,目光冷冷地看著秦念。

秦念咬著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為好,只覺得有些嚇人。

他坐上了車,秦念還停在原地。

他硬邦邦地開口:「還在那幹什麼?」

秦念聞言,小心翼翼地上了車,坐在他的副駕駛座。

兩人很久沒說話,空氣凝滯,靜謐無比。

秦念被這低氣壓抑得內心惴惴,只得埋著頭一言不發。

半晌,他終於開口了,只是冷厲著臉:「別忘了自己身份。」

許界啟動了車輛,跑車緩緩離開了警察局門口。

秦念在半道上,很想為自己辯駁幾句。

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聲細氣說給他聽,許界也只是抿著唇看向前方。

彷彿並沒有半點緩解。

那時候的秦念還是有些天真的,說道:「只是加個微信而已,沒別的。」

「刺啦——」

他忽然剎車,秦念差點沒往前傾去。

他偏過頭看她,眉間緊皺,幾乎是咬著牙重複她的話:「而已?」

當年在高中,有人想上去和她說個話都不可以,怎麼到了現在要聯繫方式都能是而已?

剛才那男人眼珠子都快黏到她身上去了,她也覺得而已?

許界望著她,秦念顯然被他這句話噎住,本來就白凈的小臉現在看著更沒了血色。

但顯然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目前的狀況。

要是換成後來的秦念,她必然稍微順著他,捋捋他的毛,安撫著。

但那時,她還企圖和他講道理。

「對啊,而且你幹嘛打人?」

這句話,顯然是引燃火藥的導火索,直接把他氣了個半死。

但許界正兒八經生氣,並不會表現得很粗暴,反而,他冷冷一笑,眼眸微眯,氣息凜冽地垂眸:「很好。」

他手指輕輕放在方向盤上敲打,一下一下,莫名地具有壓迫感。

秦念第一次感覺到他的恐怖。

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成為他拳下的魚肉,被他爆錘一頓。

幾秒的時間,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過了會兒,她得到了自己的宣判:「下去。」

許界半個眼神沒留給她,只是讓她走。

秦念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最終還是忐忑著內心下了車。

跑車揚長而去,聲浪震天。

她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裡隱隱埋著說不清的情緒。

今天本來兩人要去看畫展,現在秦念一個人坐公交回學校,去圖書館學習。

她告訴自己,本來就是契約關係,契約又沒說她必須就得順從他。

她也有自己堅持的東西,也有思維,也有脾氣。

於是,秦念在圖書館學得昏天黑地,根本沒想過和他聯繫。

許界一連半個月沒找她,都快讓她懷疑兩人分手了。

雖然分手,這錢還是得還,所以她覺得大差不差。

就在她自己徜徉在單方面認為的單身自由時間裡時,許界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一個夜晚,她在圖書館閉館后回寢室。最後一節路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依稀覺得前方有個人影,撲朔迷離。

最後,那道人影朝她走來,把她拉到一邊。

她就著路燈看到了許界清冷不悅的臉,只聽得他冷冷開口:「這不是我的好對象嗎,半個月了,就沒捨得給我回個消息?」

秦念第一反應是,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但看著許界的表現,感覺好像這段感情還沒走到盡頭。

於是,她後知後覺打開手機,發現了一周前許界發的簡訊,不知為何她沒注意到。

上面是簡單的幾個字:「我不對,不該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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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時候你覺得我們分手了?」

許界後來和她聊起這件事,聽到她的想法后,腦瓜子嗡嗡的。

秦念此刻已經是一名光榮的研究生,每天都要往醫院跑,晚上和他在被窩裡說體己話偶爾會說到過去。

她點頭,眼裡笑呵呵的:「對啊,你讓我走的嘛。」

「你還很開心?」許某人的臉更黑了。

秦念若有所思地:「也不是開心吧,就是覺得自由不少。」

「……」

「畢竟你那時候看起來很嚇人。」

「……」

許界當時凶了她之後,回去輾轉反側地睡不好,結果他的小醫生竟然感到了自由。

很好,很好,很好……

他一把將秦念撈到懷裡,咬著她的耳朵:「那我現在豈不是剝奪了小醫生的自由?」

秦念被逗弄得渾身痒痒,毫無招架地笑著:「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嘛,那時候我很怕你的。」

這句話說完,本來挑逗的許界動作頓了。

良久,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我錯了。」

為他張狂而不知珍惜的過去道歉。

秦念拍著他的背,順著他:「但也不妨礙你那時候魅力四射呀。」

這句話徹底把花公雞許界給安慰到了,他突然來了精神。

「小醫生,你那時候喜歡我的,是不是?」

秦念眼神依舊躲閃,懶得和他說話,防止他來勁了抖擻著雞尾巴沾沾自喜。

她不開口,但滾燙的吻卻落下來,比往日更加急促熱烈。

情意深濃時,她聽到了他的低語:「可我一直都喜歡你,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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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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