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夢也是病
早晨。
陽光斜照。
石頭村,一座小院門口,兩隻狗沒羞沒臊地連在了一起。
俏寡婦張玉玲,端著一盆水,剛要往門口潑去,看到這一幕,端著水盆愣在了那裡。
三年了,由於礦山坍塌,丈夫已經去世三年了。
她早已經忘了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到這一幕,壓在心底的那一點念想,一下子被勾了出來。
渾身燥熱,臉上發燙。
眼睛盯著兩隻狗狗,久久移不開眼睛。
李大根背著竹簍子拿著小鏟子從門前經過。
他本來不是石頭村上的人,三年前礦山坍塌,他是受害者,被救出來后,身體沒留下後遺症,可是他卻失憶了。
被村東頭的一個叫李有財的老光棍收留,就住了下來。
他沒有名字,跟村上的幾個男人一起上了一次廁所,被他們開玩笑一樣起了一個名字,大根。
因為跟著李有財一起過日子,人家都叫他李大根。
他有一個秘密,每天晚上就會做夢,總是夢見有一個人教他醫術。
時間久了,他不但認識好多草藥,還能幫人治療一些頭疼發熱小病。
就成了村裡唯一的醫生。
剛走到兩隻狗狗旁邊,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呼喚。
「大根,你來,你進來,嫂子有事找你。」張玉玲叫李大根進家裡,當大根二字出口,心中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的來歷,呼吸更加急促。
「玉玲嫂子,什麼事情,是身體不舒服嗎?」李大根看到玉玲,有些慌亂,不知道該看什麼地方,凹凸有致的身材,大紅唇,看哪裡都覺得不合適。
"我每天早晨起床,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
這心口啊,總是不暢快。」
張玉玲覺得不找個由頭,有些尷尬,就把每天早上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但她從來不覺得這是病,不影響吃喝,也不痛,若不是想找個借口,她根本不會提這回事。
李大根瞄了一眼,臉唰地紅了,這……胸懷……真是有容人之量啊。
不生個孩子可惜了。
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聲音平穩:「我給你號一下脈。」
張玉玲巧笑嫣然:「那就麻煩你了,來,到我家裡號脈。」
說著伸手扯著李大根的衣袖往裡拽,越過客廳,直接進入了卧室,指著大炕道:「上炕吧。」
李大根習慣了這個村裡的生活,這是習俗,不管是來了客人,還是左鄰右舍來串門子,都是招呼客人上炕。
脫了鞋,準備上炕的時候,他愣住了。
炕上有兩件女人的小衣服,大紅的,布料很少,像是火一樣,似乎涌動著熱情。
李大根有些難為情:「要不我不上炕了吧,你坐吧,我站著給你號脈。」
張玉玲把一切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竟然還害羞,橫了李大根一眼,嗔怪道:「哪有到了家裡不上炕的道理,你是不是嫌棄嫂子家裡亂?」
李大根倒是不好說什麼了,脫了鞋子,在炕邊上坐下。
張玉玲也上了炕,緊挨著張大根坐著,伸出手:「你給嫂子摸摸。」
摸摸?
這詞……
李大根心更亂了,深吸一口氣,伸手搭在了張玉玲的手腕上,碰到肌膚的時候,心中盪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感受脈搏跳動。
他的眉頭逐漸緊皺,臉色嚴肅了幾分:「你是不是總做夢?」
「你怎麼知道?」張玉玲一臉震驚。
李大根又問:「是不是夢中被什麼壓著,想醒又醒不過來,想叫又叫不出口?」
從脈象看玉玲嫂子得了夢魘,又叫睡癱症,俗稱鬼壓床,癥狀就是在睡眠過程中會感覺到胸悶、憋氣,彷彿有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才這麼問,看是否對症。
「是……是……是被人……壓著……喊……喊不出口……也掙不脫。」
張玉玲臉更紅了,通紅通紅的,俏臉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啊……
人壓著?
李大根對於這個回答,猝不及防。
等反應過來,臉上有些不自然,這分明是春夢啊!
「你是不是不信?
真的是夢,我想大喊大叫,可是沒有聲音。
我醒來之後,發現窗子是關著的,門也是反鎖的,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
每次醒來,我都是一身的汗水,衣服都濕透了。」
張玉玲害怕李大根以為自己說謊,又怕誤會,把具體情況多說了幾句。
「嗯,我信,得了夢魘的人,做什麼夢的都有,有人夢見背了一夜石頭,還有人夢見扛了一夜水泥,更有人夢見拾到一大塊金子,越抱越沉,你這個……春夢也是病,是病就要治療。」
李大根覺得尷尬,害怕張玉玲多想,特意多解釋了幾句,緩解氣氛。
「怎麼治療?」張玉玲意識到身體真的有問題,期待看著張大根。
李大根沒有回答問題,臉上表情更加肅穆,伸出手道:「把你另一隻手給我。」
張玉玲伸出了左手,她的心也提了起來:「很嚴重嗎?」
李大根點點頭,搭上了脈搏:「是有些複雜,一般人這種情況,是神經焦慮,壓力過大,睡眠不足,潛意識焦慮有關。
你這個不只是這些精神層面問題,還有外部問題。」
「什麼問題?」張玉玲突然緊張了。
李大根指著張玉玲身前:「你這個……多大?」
啊~
張玉玲有些意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驕傲地坐直了身體,腰微微前挺:「J。」
嗯?
李大根愣了一瞬。
隨後疑惑。
聽說過A,B,C,D,E,F.
E已經是啵神了,F成為啵霸。
以為她是F,沒想到竟然是J。
「這就是問題所在,過猶不及,嫂子這個已經是……累贅。
對心臟壓力過大,影響呼吸,會要人命的。」
「啊?」
「真的嗎?」
張玉玲很意外,她只知道這個對男人有著致命的魅力,沒想到竟然影響到自己的身體健康:「那怎麼辦?」
「簡單,減肥就可以了。」李大根覺得連葯都不用吃,這個是最簡單的治療。
「大根啊,你可能不知道,嫂子這體質,減不下去,我體重一百一十五斤,我想減到一百斤。
吃減肥藥,鍛煉身體,節食,辦法都用了,一兩肉沒少。
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開兩副葯什麼的,我不怕吃藥。」
張玉玲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李大根,等待著減肥的妙計。
「吃藥不行,是葯三分毒。」李大根一口否決了這個辦法。
「大根,你可要想想辦法救救嫂子。
還有別的辦法嗎?」張玉玲一把拉住了張大根的手,軟語撒嬌似的乞求。
「有,針灸和按摩都可以治療。」李大根手被拉著,有些窘迫,往後抽了一下,卻沒有抽出來:
「扎針不行,嫂子怕疼,按摩吧,來,你來幫嫂子按摩一下,現在就按摩。」張玉玲急三火四地,直接躺在了炕上。
充滿風韻的身材,更凸顯了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