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為何
為什麼要把那個假的龍衛給殺了?
這個問題不僅他魯王好奇,也是趙王最出離憤怒的一點!
而這個問題,也最應該觸及不到天子的敏感。
陳陽記下了三人的面色神態,隨即淡然道:
「很簡單,因為天子說了,這些人都是死士,哪怕手段再殘忍,他們也不會說出什麼,而且一般執行這種任務的人,只知道自己的任務內容,別的事情大概率也不知道。還不如殺了立威來得好。」
「那你為什麼要問他名字?為什麼要把那張供詞也給燒了?」
趙王進一步的追問道。
殺人這件事,這麼解釋是行得通的,如果他是主謀,安排也會是這樣,不會讓一線人員知道太多的內容。
但後面這兩個操作,可就有學問在裡面了。m.
「關於人名的事,各位應該還記得宋家有一個叫宋浪的人吧?」
陳陽再次淡然道,同時將一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的名字再次擺到了檯面上。
邪氣的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結果,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這個宋浪絕對是主謀,或者是其中高層!
「記得.但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天子的傷也是?」
鄭公培猛然瞪大了眼睛,但隨即又搖頭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人能有什麼本領,這個內城之中,又還有誰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邪氣的事情,還可以說是對方下手太快,手段太陰森可怖,防不勝防,屬於意外。
但要是再加上一個滲透進了龍衛之內?
最有權能的人都在這裡了,但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敢確定能做到這一點!
「不,還有一個人,如果他想的話,可以做到這一切。」趙王此時突然道。
一旁魯王幽幽道:
「不會的二哥,大國師雖然神隱了,但前幾天我還見過他一面,他在主持護衛的工作,如果真有問題的話,陛下是不會如此信任他的。」
「大國師?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陳陽臉上露出的一抹有些意外的笑意。
在他還在戰區的時候,是沒有國師的,上次聽見一嘴但也只是他中了邪氣。
能得到天子如此信任,這人說不定真的就是幕後的黑手呢?
「好了,這個就是你和天子的事情了。關於那份供詞和你拿出來的文件,應該也和天子的態度有莫大關係吧?」
趙王擺擺手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其實那份文件裡面也沒什麼,就是一些關於太皇太后,和外戚勢力的詳細資料。」
陳陽目光掃過趙王和魯王,最後正視在了鄭公培臉上道:
「霍長青為敵人提供運輸渠道,邪氣從格爾准到來,而更往上一層的關係,則是太皇太后的趙家,和格爾準的貿易往來。」
「果然,真的是和太皇太後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啊.那陛下準備怎麼做?」
三人也似是早都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面色始終不太好看。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天子打算怎麼做。
畢竟真正的主謀不是太皇太后,不是趙家,他們純粹是幫凶。
但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可以一石二鳥的機會。
實錘了敵人的來源是孟國,不管這事和格爾准有沒有關係,但絕對在談判上能佔據很大的優勢,這也能解釋為何格爾準會在現場發生如此巨大的態度變化。
而第二擊,則是可以趁機,徹底剿滅以太後為主的趙家一夥外戚勢力!只要天子想的話!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要知曉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天子。」
搖了搖頭,陳陽看向魯王道:
「對了魯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帶我離開內城么?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可以,陳先生,請隨我來吧。」
魯王點了點頭,帶著陳陽便往外走去。
只是當步伐到達門口時,魯王腳步一頓,轉身對著房內的二人道:
「哥,鄭公。陛下仍將我的職權保留,所以關於格爾准王的事情,就不勞煩你們了。告辭。」
「呵呵,鄭公,看見沒有,我這個弟弟還是一如既往的盡職盡責,且不近人情啊。」
趙王淡笑一聲,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只是目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狠辣之色,還是被鄭公培給捕捉到了。
「趙王說笑了,按照老臣來看,魯王也是擔憂咱們做錯什麼,惹得陛下不悅。老臣也先告辭了。」
也就在鄭公培也離開靜心殿的這同時。
陳陽拒絕了魯王要一路送他到目的地的好意,也沒有喊來張不凡。
而是自己隨便打了一輛車,按照今日上午收到的簡訊裡面的地址,開往了過去。
這是一棟位處於京城外城鬧市區的酒樓,而且生意還不錯,吃飯的人甚至都在外面排起了隊。
「有預定,天字一號房。」
不等侍應生開口,陳陽直接道。
聞言裡面的大堂經理直接迎了出來。
「這位先生,請跟我來,上面的人已經等您很久了。」
陳陽隨著其進了門,只是還沒等上樓梯,大堂之中的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等一下,那一桌客人的帳我來結,等下讓他們別走,稍等一下。」
順手一指那邊的桌子,跟著陳陽就要拿卡。
但大堂經理卻笑著擺了擺手:
「您是那位大人的客人,這邊就不需要什麼錢了,我們免了,您請上吧。」
大堂經理向上面一指,儼然沒有自己要上去的意思。
陳陽點點頭,二樓的房間並不多,很快便找到了天字一號房走了進去。
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對面坐著一個人。
身形中等,穿戴著遮擋整個身體的兜袍,除了是個男人之外,什麼也都看不出來。
「聽說,你是那個組織的首腦,想要見我?有什麼事么。」
陳陽僅是打量了這人兩眼,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問道。
對方能選在這種場合見面,就依然是在示好,表明這次只是談談,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