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清冷神顏天才女畫家vs矜貴高冷繪畫界大佬49(懸...
白肆剛放下手機就傳來巨大的撞門聲,沒錯已經不是敲門了,小軒害怕的躲在白肆的身後。
「小軒,你跟著顧召叔叔進屋。」
等顧召把小軒帶進了屋裡,白肆才走到門口,聽著瘋亂卻有規律的撞門聲,白肆心裡有了底,趁著空檔猛地把門打開,讓獃子撲了個空,可隨即而來的便是鋥亮的利刃。
「嘶!」白肆是真的不高興了,踹了獃子一腳又給了一巴掌,最後在獃子拿刀要砍上來的時候一把擒住他的手,腳踹向他的腿骨,獃子吃痛跪在地上,白肆順勢將獃子放倒,將他的雙手用手銬拷在背後。
「白肆!」
白肆抬頭看向門口的唐西,很明顯他是跑來的,挑了挑眉:「我本事也不差。」
唐西長吁一口氣,讓身後的警員將獃子帶回警局。
「沒事吧。」
白肆看看自己的手臂,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回去讓非歡處理一下就好了,還真是瘋子。」
「你猜我們在他家找到了什麼?」
「沒絞完的人肉和狼的屍體還有充滿血腥味的屋子。」
唐西雙眸一眯:「不止這些。」
往上卷襯衫袖子的白肆手一頓:「那還有什麼?」
「一鍋剛煮好的骨湯,一碗已經喝掉半碗的骨湯,以及埋在他家地下的一具人骨。」
TBD
「審完了審完了可算審完了,唐隊我們提一個意見嗎?」
顧召從審訊室回來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對著精神抖擻的唐西說道。
「什麼意見。」
「能再添兩個人嗎,這TBD就咱們幾個忙不過來啊。」
白肆換了件新的白襯衫,右手小臂的傷口已經被余非歡包紮好,此時正在扣著袖口,聞言一笑:「我也覺得少了點,應該弄兩個美女來。」
「就是就是!」尤歡從電腦中探出頭來,神色興奮道:「咱們TBD一水兒的大老爺們,多沒勁。」
唐西用手中的檔案敲敲桌子,看了眼白肆:「這是TBD,還女人,你們以為逛窯子呢啊!說正事!」
「是!」
一群人迅速回歸正位,唐西將資料發下去,隨後說道:「這是剛錄好的口供,你們看一下。」
「目前我們在兇手家中的水泥地下發現了一具人骨,經法醫科鑒定,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骨,根據兇手自己的描述,這具屍體是他的父親,母親犯了毒癮後過失殺人,於是便將人埋了起來,但由於家庭沒有了收入,他們也開始吃不上飯,於是兇手的母親就將父親的屍體挖出來,把肉剝下來吃掉,經過調查發現死者發現,該具屍骨的確是屬於兇手父親的,而在他家中早已不通電的冰箱里也發現了還沒有吃過的腐肉,法醫科已經做好了化驗。」
「也就是說這獃子說的是真的,天吶這家人不是吃人肉就是喝骨湯的,太恐怖了!」
尤歡的臉已經糾結成了包子,滿臉的嫌棄加噁心。
余非歡將手中的病情報告發下去,開口說道:「我們也做了病情檢測,發現兇手患有『厭肉症』,就是不喜歡吃肉,甚至一聞到肉的味道就會吐,兇手雖然口齒不清,有行為障礙,但他不屬於精神類疾病的範疇內,他的智商已經是正常人的水準。」
「這麼說他一直都是裝的?」顧召問道。
余非歡搖搖頭:「他沒有裝,但他將真正的自己屏蔽了,其實他對他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很清楚,只不過選擇了逃避,非要說自己有精神分裂。」
說到這余非歡也有些好笑:「其實他不過就是有點孤僻,被人疏遠久了,久而久之就認為自己不是正常人了。」
「其實這場犯罪的根本就是愛,愛這個詞太過沉重,小軒對於獃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當你深身陷沼澤中,有一隻手堅定的把你拽了出來,你會對這隻手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白肆看向TBD的組員,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影子,嘴角輕輕扯開一抹笑:「是感激和信任,他就像一棵缺少陽光常年躲在陰暗處的小草,所以當這束陽光照耀到他,他便自私的不想放手。」
「而小軒父母將小軒領養,他一方面害怕那抹陽光不再照耀他,一方面是擔心小軒過的不好,他童年的陰影再次將自己籠罩,他想要保護他,所以他離開了孤兒院。」唐西將筆錄上的一行字畫上了重點號,」所以當他知道小軒的養父母毆打他,他的心中就已經產生了邪惡的念頭,他想到了母親對父親的做法,而當這道心理防線隱隱鬆動時,他出現了。「
「他?「
尤歡疑問出聲,所有人看向唐西。
白肆的手在空中支撐出一個不規則四邊形,他說道:「那道聲音告訴他,小軒會被打死,小軒會跟他的父親一樣消失,所以他害怕了,失手殺了小軒的養母,他慌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那道聲音再次告訴他:吃進去的食物才會消失。」仟韆仦哾
顧召:「這宗案子有另一個人?」
余非歡:「他的精神狀態完全健康,但不排除他是為了逃脫罪責而編排的借口,或是在自欺欺人。」
「獃子的初衷是好的,他想小軒避免傷害,經歷他童年所經歷的事情,但是他的做法是壞的,他採取了非正確的手段私自的奪取了兩個人的生命,不,是三個人。」白肆低著頭,看著那本筆錄:」他母親的生命也是他用在農藥店買來的農藥親手了解的,法醫科的化驗我已經看到了,非歡。「
余非歡笑了笑:「表面上兇手是借著愛這個名義,殺害了三條生命,但沾了血的愛已然變質,小軒也不會接受的,他已經死去的父親更不會接受。」
羅佐夫曾說過:愛應當善於同情,而不是善於嚴懲。
路莎公爵夫人也曾說過:愛是純潔的,愛的內容里,不能有一點渣滓;愛是至善至誠的,愛的範圍里,不能有絲毫私慾。
白肆看著終於不再陰雨連綿的天空,似乎看到了兒時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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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屋子中只有擺鐘走動的聲音,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也背對著桌子。
「遊戲不過才剛剛開始。」
桌面上的筆記本中,一個名字被悄然劃去,那張一寸的照片上,也被紅色的毛筆畫上了大大的叉號,似乎在宣布著他生命的結束。
一場遊戲中,總是有被拋棄的人吶,總是要有第一個試水的人吶。
你聽,那擺鐘的聲音再次響起。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