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做什麼我都願意
「呵。」
男人獨特的磁性嗓音像是通著電流一樣緩緩傳入黎晚晚耳中,令人渾身酥麻。
她只覺一股清冷凌冽的木質檀香味突然包裹過來,下一秒,她用來保護自己的被子就被抽走,整個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肌膚相貼的快感刺激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尖叫,但黎晚晚此刻心裡更多的卻是恐懼、害怕,和想要逃離!
但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小,她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根本動搖不了半分男人的手臂,最後還被他拽著肩膀按在了身下,不得動彈。
「黎晚晚,你嫁進沈家有三年了吧?」
黎晚晚聞言心臟彷彿驟停,她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抬眸看向男人,說出口的話尾音都在顫抖:「你認識我?」
「呵。」
男人再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悠悠然說出了一句令黎晚晚幾欲暈厥的話。
「我是沈阡御,按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哥。」
話音未落,黎晚晚嬌俏的小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她想起來了!
沈阡御,沈家唯一一個明明還活在世上,但卻誰也不願意提及的男人。
他是沈家的大少爺,是沈靖安的兄長,按輩分黎晚晚確實應該叫他一聲大哥,但她嫁進沈家這麼久以來,卻一直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只因為沈阡御的母親林韻錦在二十多年前早就離世,而現在坐在沈夫人位置上的那個女人,則是沈靖安的母親,沈家老爺沈譽國的第二任妻子閔佳麗。
閔佳麗上位之後,就立刻以讓沈阡御出國深造為理由將他送出了沈家,後來更是想方設法讓沈阡御留在國外,以至於黎晚晚一開始才沒有認出這位「大哥」。
「你……」
黎晚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和沈靖安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很不好了,昨晚她還用離婚協議書激怒了他,現在居然還和沈阡御做了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這可讓她怎麼辦?
但印象中,她昨天不是被沈靖安叫人扔出別墅了嗎,又怎麼會稀里糊塗地遇到沈阡御?
黎晚晚大腦一片空白,未著寸縷的身子在男人懷中微微顫抖著,下意識想要推開他,但雙手才堪堪觸及到沈阡御的胸膛,便瞬間像是燙到似的縮了回來。
她這膽怯如小白兔般可愛的模樣,顯然取悅了沈阡御。
男人輕輕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按在她耳朵兩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使壞道:「弟妹該不會是想賴賬吧?昨晚,你可主動得很呢。」
他語氣輕佻,眼神露骨,被褥下的身體甚至得寸進尺地壓住了黎晚晚那雙試圖逃走的長腿。
「我……」
黎晚晚啞口無言。
她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昨天做了些什麼事情,難道真的如沈阡御所說,是她主動的?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有些意外,」沈阡御的眼神突然變得玩味了起來,「結婚三年,沈靖安竟然捨得沒有動你?」
昨晚,在那個暴風雨交加的夜裡,沈阡御毫不憐香惜玉,一次又一次兇狠地佔有了黎晚晚,但一切結束之後,他抱著她去浴室時,卻被床單上那殘留的一抹嫣紅刺痛了雙眼。
他竟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沈阡御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不可置否的是,這個認知讓他的佔有慾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自己埋在心底最深的恥辱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挖了出來,黎晚晚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卻倔強地別開臉嗆到:「才不是,我早就是沈靖安的女人了……」
「呵。」
男人輕笑了一聲,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不過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激怒我,吃虧的人只對會是你自己。」
沈阡御那漆黑深幽的眸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情愫,黎晚晚心慌地想要逃走,但整個人卻被完全禁錮著,不得動彈。
「你想幹什麼?」她微弱地掙扎著,一張小臉憋得面紅耳赤。
「你說……如果我把你現在的照片發給沈靖安,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沈阡御惡劣地揉了揉她的耳垂,從床邊拿出一個手機。
「不——!」
黎晚晚頓時著急地想要去搶奪,但奈何力量懸殊,而且她現在身上還未著寸縷,只得眨著一雙盈滿了水霧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求饒:「沈阡御,我求你,不要發給他。」
這件事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她肯定會被沈家掃地出門的!
「求我?」沈阡御有些意外地一挑眉。
這女人是有多害怕,竟然主動求饒。
大概是因為黎家吧。
沈阡御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但國內沈家的消息可沒有斷過,所以自然知道黎晚晚和沈靖安最初結婚的原因——
沈譽國想要黎家的一個專利技術,而黎家需要沈家的資金援助,他們表面和和氣氣,實則各懷鬼胎。
念及此,沈阡御心中倏地騰出一個想法,邪笑著說道:「黎晚晚,求人是要拿出態度的,幫你保守秘密,我有什麼好處?」
黎晚晚急得潸然淚下,走投無路般地口不擇言:「只要你不告訴其他人,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緊咬著下唇,蒼白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帶著些祈求弱弱地望著他,沈阡御心中一動,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這女人……
「不管做什麼,你都願意?」
黎晚晚心中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事已至此,她只能點頭。
「好。」
沈阡御滿意地勾勾唇角,再次俯身壓住了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將她正在飽受摧殘的下唇解救了出來輕輕研磨,最後食髓知味地開口道:「我要你留在我身邊,直到我膩了為止。」
「什麼?」
黎晚晚驚翦水眸,慌亂地看向他:「不可以!我……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我們這樣,會被發現的!」
沈阡御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沈靖安都那樣明目張胆地和你妹妹搞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好在乎的?而且你確定,你的這些堅持,對他來說又有什麼用嗎?」
男人輕盈而狠絕的一字一句緩緩傳入黎晚晚耳中,像利器一樣扎地她生疼,本就傷痕纍纍的心臟再次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