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調戲了
就在她以為這一招不行的時候,聽見頭頂傳來烈焱那寡淡的聲音。
「真知道錯了?」
雲嶠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真的!」
「那你錯哪兒了?」
雲嶠硬生生地吞了口氣下去,「不該給你弟弟一耳光,不該在餐桌上假裝不認識那些菜。」
烈焱揚揚下巴,表示接著說。
「不該打傭人,不該去廚房用菜刀嚇唬廚房的人,不該潑了那個胖大嬸一杯水,不該哄了夫人一個手鐲……沒了吧?」
烈焱輕哼一聲,「你才來幾天啊,幹了這麼多事?」
「我這是能者多勞。」雲嶠憨憨地笑了笑。
烈焱斜了她一眼,「你性子太強,只會給我惹麻煩,如果你想留下來,那咱們就要約法三章,做不到,就簽離婚協議書。」
「行行行,聽你的。」
雲嶠腿有點兒蹲麻了,她想站起來,剛一站起來,感覺小腿一陣麻勁兒上來了。
「哎……」她身子向後一仰。
烈焱突然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在她腰間一摟,穩穩地將她摟在了懷裡。
雲嶠出於身體本能摟住了烈焱的脖子。
那一刻,他們貼的那麼近。
雲嶠感覺自己的睫毛都要掃到烈焱的臉了,她迅速從她身上跳了下來,一把掀開了烈焱腿上的毯子,「我沒弄傷你吧?」
然後她看見了什麼?
烈焱一把將毯子扯回來蓋好自己的腿,面色有些僵,「我寫好,拿給你看。」
「哦……哦。」雲嶠腦袋裡一片空白。
過了一陣子,烈焱將規矩清清楚楚地寫在了紙上。
雲嶠接過來,先是一笑,「你寫字可真好看,跟你人一樣好看。」
但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1,不能對人使用暴力,2,出門要報備,3,對夫人要尊敬,4,每天練字一小時,5,做錯事要受罰,6,解釋權歸烈焱所有。這什麼啊?我練字幹嘛?」
「你心不靜,太浮躁,容易闖出大禍,寫字是為了讓你靜心。」
烈焱把目光收回來,「你如果不同意,那咱們就離婚吧。」
「別呀!同意同意同意,都聽你的,行了吧?」雲嶠癟著嘴巴,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此時,烈城的庭院里正熱鬧!
烈城已經砸了三個花瓶,還有一個掛鐘,他扯開自己的領帶,丟到了地上。
今天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雲嶠那一巴掌讓他顏面盡失,想他從小到大,只挨過烈忠的耳光,別人哪裡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雲小柔嚇得噤若寒蟬,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那個死女人,我如果不把她碎屍萬段,我就不姓烈!」
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殺氣騰騰。
「一個耳光就讓你氣成這樣,你將來怎麼成事?」
白宜蘭的聲音傳來,烈城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媽,您來了。」雲小柔仍舊乖巧懂事。
「小柔啊,你先上樓,我開導阿城幾句。」
「是。」雲小柔立即上了樓。
白宜蘭拉著烈城坐在了沙發上,「阿城,你今天的確是有點兒過了,在你爸爸面前,你最起碼要做做樣子!給你大哥幾分面子。」
烈城仍舊是不服氣,「我爸之前不是不過問嗎?」
白宜蘭深嘆一口氣,她相信後院這些事,烈忠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之前不管,那就是無所謂,所以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哪知道,一個雲嶠的出現,他竟然變了態度。
「我現在也搞不懂你爸爸在想些什麼。」
「我爸就是老糊塗了,什麼定親啊,雲家那是什麼破落戶,怎麼有資格嫁到烈家來!」烈城冷笑一聲,烈忠在商場廝殺多年,那絕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結果這門婚事他卻偏偏信守承諾。
「我也不清楚,好在這小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除了家世差一些,其它的也還算匹配,幸好不是那個雲嶠,活脫脫一個女土匪!」
白宜蘭想起雲嶠來,這太陽穴又開始不停地跳了。
「好啦,這種小角色交給你媽我就好了,你呀,是干大事的人,公司那邊抓緊步驟,爭取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握在你手裡,到時候整個烈家都是你的,你還不是想怎麼對付他就怎麼對付他。」
烈城狠狠地咬著牙,暫且咽下這口氣。
「這雲嶠處處你大哥撐腰,看來兩人感情不錯,我怕是要早做些打算才行。」
白宜蘭暗暗在心裡盤算著。
***
第二天早上,趙奔早早就來打探情況。
「少夫人,你和大少爺昨天晚上……」
雲嶠朝著趙奔擠了下眼。
「什麼意思?」
「夫妻之間沒有什麼是那個解決不了的。」
趙奔一臉懵逼,「哪個呀?」
「那個呀!」雲嶠一隻手指戳了一下趙奔的腦門,「純情小少男,奔潑霸,學著點吧!」
「哦,你說的是——」趙奔後知後覺,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憋笑憋紅了臉。
大少爺的春天果然來了!
早飯過後,雲嶠和趙奔砍天,兩個人聊嗨了,就聽見烈焱的聲音,「上來練字。」
雲嶠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磨磨蹭蹭地上了樓。
紙筆全都準備好了,雲嶠規規矩矩地坐下。
烈焱手裡拿了一把尺子,「收腹,腰挺直,別駝背。」
雲嶠哀戚戚地瞄了烈焱一眼,開始寫字。
烈焱拿了一個計時器打開,便準備在一旁看書,他不過是瞄了一眼雲嶠,便搖了搖頭。
「不對,你拿筆的姿勢都不對。」
「我都寫這麼多年,不對嗎?」
「不對,你小學的語文老師是這麼教的?」
「我寫字是我外公教的。」
雲嶠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烈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沒有追問下去,「那我重新教你。」
說著他挪動了一下輪椅,坐在了雲嶠的旁邊,手臂圈過來,抓住了雲嶠的手,「握筆是這樣的,然後這樣用力。」
「哦……」
雲嶠認真地寫字,兩個人不知不覺貼的那麼近,雲嶠轉過頭去看著烈焱的時候,發現烈焱低垂的眼眸,煞是好看。
烈焱察覺到雲嶠在看他,「怎麼了?」
「我香嗎?」
烈焱面無表情應了一聲,「香。」
「在生物學上,如果一個人沒有噴香水,你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她。」
烈焱愣了幾秒鐘。
雲嶠仰頭大笑起來。
烈焱這才知道被這小丫頭調戲了,他拿起尺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認真一點!」
雲嶠吐吐舌頭。
樓下傳來趙奔的聲音,「大少爺,夫人派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