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守著她
烈焱從一開始就在布局,只是有時候局面不受他的控制。
趙波那邊的速度太慢了,他到現在還沒能完全通過S.H牽制住烈忠。
「不過我相信很快趙波那邊就能搞定。小嶠,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出賣你,從來沒有想過騙你。
至於我媽那邊,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原因,但是她選擇了不見我,我也沒有必要再去做什麼了。」
烈焱的聲音很低,「小嶠,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原本以為我這一生就這樣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就好像他黑暗的世界里出現了一顆指引方向的星。
「沒有人知道,在我心裡,你究竟有多重要。我曾經說過的,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烈焱轉過頭去看著雲嶠,「小嶠,信我一次,好嗎?」
直到這個時候,烈焱才發現雲嶠臉色蒼白。
因為穿著孝衣,寬大的孝衣把瘦削的雲嶠整個人籠罩住,烈焱甚至沒辦法看到她的眼睛。
他湊過去定睛一看,雲嶠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碰了碰她,雲嶠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裡。
「小嶠?小嶠?!」烈焱急忙將她抱了起來,上了樓。
因為動靜很大,把雲有才和朱玉都吵醒了。
「什麼事啊,這麼吵?」雲有才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見烈焱抱著雲嶠上了樓,雲有才發著牢騷:「這個雲嶠,說她她也不聽,兩天了不吃不喝的,不暈倒才怪呢!」
「她都兩天不吃不喝了,你是幹什麼吃的!」烈焱朝著雲有才怒吼一聲。
這一聲把雲有才和朱玉都嚇得一激靈,瞬間醒了盹兒。
「去守靈!」烈焱怒斥一聲,雲有才和朱玉這才匆忙下了樓,穿好孝衣跪在了靈堂前。
烈焱將雲嶠身上的孝衣脫下來,先去找了些糖果來,雲家因為辦喪事亂七八糟的,他只好點了碗粥,讓人送過來。
烈焱嘴對著嘴給雲嶠餵了些水進去,雲嶠慢慢緩了過來,他這才把糖塞進她嘴裡。
雲嶠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烈焱,也沒有動。
「我孝衣呢?」
「你爸你媽在下面守著呢,我給你點了碗粥,你吃了睡一會兒。」
「不用。」雲嶠起身就要去拿自己的孝衣。
剛好這個時候外賣送過來了。
「聽話!」烈焱呵斥了一聲,拿了外賣過來,外包裝打開,將雲嶠強行拉了回來。
「吃了飯,才有精力給你外婆守靈。」
雲嶠想了想應了一聲,烈焱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著她。
看著雲嶠,烈焱心疼無比。
雲嶠抬眼瞄了烈焱一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烈焱是覺得雲嶠可能真的暈糊塗了,「回來一會兒了。」
雲嶠也不知道說什麼,任由烈焱喂自己吃著粥。
一碗粥吃完,她又要下樓,烈焱把她拉了回來,「睡一會兒。」
「不困。」
「不困也要睡,你這樣撐不住,萬一等你外婆下葬的時候,你暈倒,那不就讓別人看笑話了嗎?」
雲嶠應了一聲,躺在了床上,也只是閉著眼睛,她根本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就全都是外婆的影子,全是過往的點點滴滴。
烈焱就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天亮的時候,雲嶠起身,烈焱沒再攔著她。
程雲停靈了五天,三天之後下葬了,是烈城在皇都的公墓買的墓地。
這三天,烈焱始終守著雲嶠,叮囑她吃飯、睡覺,雲嶠有時候會反抗,可烈焱總能說出讓她聽話的理由。
葬禮結束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唯獨雲嶠站在那裡,烈焱站在雲嶠身側,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
「天黑了,回去吧。」
「我想跟我外婆單獨待一會兒。」
烈焱不知道該說什麼,「行,我在外面等你。」
「嗯。」
烈焱走了出去,就接到了烈忠的電話。
「西寧塌方的事,怎麼搞得?為什麼又出現了塌方,現在輿論影響很不好,你究竟在幹什麼?!」
烈忠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指責。
「我現在沒空理你。」說完烈焱直接掛了電話。
烈忠的電話再一次打過來,他索性直接掛斷了,根本不想理會他。
他站在外面點燃了一支煙,熬了三天,他的眼窩深陷,眼球上也滿是紅血絲。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因為雲嶠需要他。
好一陣子,他看見雲嶠出來了,急忙丟掉了煙頭,迎上前去。
「回雲家。」
烈焱精神不濟,所以他沒有開車,而是讓手下的人開車。
兩個人一同到了雲家。
「你回吧,我找我外公有點事。」
雲嶠的聲音淡淡的,輕飄飄的。
烈焱知道,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聽著,「行,那我把車留給你,要是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雲嶠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進了門。
雲家的客廳撤了靈堂,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保姆們在打掃衛生。
雲嶠直接上了樓,門也沒敲就走進了書房裡。
朱秉承就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臉上有未乾的淚痕,看見雲嶠進門,他抬手擦了擦臉。
「外公,外婆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程雲突然去世,喪事要緊,雲嶠也沒有去問什麼。
「你外婆在大火的時候,被煙嗆到了,她的肺部出現了損傷,這幾年一直身體不太好,總是咳嗽。」
朱秉承自己都沒有想到,程雲走的竟然這麼急。
「那大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朱秉承一開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始緩緩地敘述。
「一開始我去雲海村,是因為想要躲避白家,我在雲海村研究出了許多藥物,這樣就可以不受白家的控制了。
後來白家把瀟文送了過來,我從他的身上發現了H-E-B這種東西,這是一種新型毒素,全世界都沒有出現過,我把瀟文的情況告訴了白家老爺子,我們都覺得這裡面會有巨大的利益。」
說到這裡,朱秉承點著了一支煙。
「於是我的重心便轉移到了H-E-B的研究上,但是這種東西沒有任何資料,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摸索。因為實驗室的設備有限,進展也非常緩慢。
直到那一年,我的實驗終於要成功了。白家,烈家和唐家都知道了這件事,都想要過來和我一起合作,大家都談不好,談的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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