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厲總老婆都有膽子泡
「念念說了什麼?」
電話剛斷,江桑問厲騰。
厲騰抿唇沒有回答,江桑見男人眉眼劃過一抹冷,知道這位大少爺是不爽自己幫著厲夫人算計他,江桑聳肩,一臉無奈:
「少爺,夫人讓我打的,我也是沒法。」
今天,厲明珠打電話給厲騰,說讓江桑到帝景園給他們做鐘點工,厲騰沒說任何推辭的話,晚上回來,果然就看到江桑還呆在家裡。
鐘點工,不過是他母親找的一個好借口,把人給送過來,好監督他與顧念是否同床共枕。
而那女人卻沒回來,江桑不敢再久呆在厲騰面前,拿了手機走向陽台,反手關上了門。
厲騰冷嗤,江桑一定是給他媽報備這邊的情況了。
厲明珠知道顧念沒回來,一定會對她用電話狂轟濫炸。
顧念回不回來,他不關心了。
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他不屑得很。
想起昨天在醫院的事,厲騰心裡就隔應的慌,那女人竟然把聯繫方式留給了江羽陽。
厲騰冷笑一聲,撈了沙發上的外套,掛到臂彎,動作瀟洒上樓。
汪海峰昏睡不醒,李媛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打了許多電話求助,都被人委婉拒絕,李媛抓住顧念的手,急切道:
「念念,我該求的人都求了,你能不能給你舅舅想點辦法?」
顧念低頭,從兜里掏出昨天江羽陽給他的名片。
她從昨晚猶豫到現在,糾結了一夜,她與江羽陽不熟,而且江羽陽又是厲騰的同學,她並不想讓厲騰知道這件事。
顧念吸了口氣,她捏著名片走出病房,站在過道深處,她撥通了名片上的號。
「喂,是薄小姐嗎?」
電話剛接通,江羽陽的聲音掩藏不住的激動。
顧念握緊手機,她想回答對方,她是顧念,不姓薄,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暫時,她還要依靠厲騰,清了清嗓子,她說:
「江醫生,能否幫我一個忙?」
那頭的江羽呼吸輕淺,手中的筆都停了:
「您說,薄小姐。」
顧念醞釀一番,才緩緩吐出:
「我舅舅被人打了,傷勢很重,手術做過了,現在還沒醒來,我怕他……」
「幾號病房?」
顧念沒想到江羽陽這麼好說話,神色怔了怔。
「薄小姐,你舅舅在幾號病房?」
江羽陽在那邊又喊了聲,顧念才拉回意識:
「512。」
「好,我馬上過來。」
兩分鐘后,江羽陽出現在512病房,他看了下汪海峰的情況,又去找主治醫生調了病人病歷。
他拿著片子,一邊看,一邊對顧念說:
「腦顱有出血,不過量比較小,內臟損傷不大,主要是外傷較多,還有眼睛需要去找專業人士,不然,以後可能會有失明的情況發生,其他還好。」
江羽陽收起了片子,目光凝向顧念:
「誰打的?這人膽子好大,都不給薄家一點面子嗎?」
顧念知道他誤會了,可又不能把實情告訴他,嘴角抽了抽,道:
「是個地痞流氓,有些來頭,我們報警了。」
江羽陽聽了氣憤不已:
「這流氓膽子也太大了……」
太歲爺頭上也敢動土,小心吃不完兜著走。
江羽陽本還想罵,但見顧念似乎沒什麼興趣與他說這些,他趕緊轉了話鋒:
「薄小姐,要用得著的地方,你儘管使喚我。」
「麻煩您了。」
顧念道謝。
江羽陽還想與顧念說什麼,有護士來找他,說有病人等著,離開前,他給顧念留了句:
「中午,我請你吃飯。」
顧念還來不及回答,人已經跑遠了。
李媛見狀,貼了過來,笑嘻嘻對顧念說:
「念念,這醫生收入應該很高,我剛剛看了他胸口上的牌子,是個主治醫生,嫁給他,後半生一定幸福。」
顧念心裡本來就對李媛有看法,冷笑了聲,回答:
「等軟軟好了,讓軟軟去追,軟軟應該好這款。」
李媛臉都白了,咬牙:
「你……」
顧念不想理她,抬步進入病房。
半小時后,病房闖入一群白袍人士,為首的白袍中年男人,老臉激動的腮頰暈紅:
「顧小姐,我是這間醫院的院長,對不住,怠慢您了,我們給病人安排了上等vip病房。」
院長揮手,幾個白袍將汪海峰挪上了擔架車,護士取下點滴瓶,擔架車推出病房,李媛高興的雙眸泛亮,她抓住院長的手,嘴裡一個勁兒道謝。
院長離開。
李媛一臉掩藏不住的興奮,她對顧念喊:
「念念,一定是江羽陽,得去打聽打聽,那小子應該不止是個普通醫生,肯定大有來頭,如果真是那樣,等軟軟好了,我就讓軟軟去追,到時,你可別給我們家軟軟搶。」
顧念沒心情聽李媛嘮叨,反正,李媛就那性子,尖酸刻薄,視利又心眼子小,還很善妒。
vip病房,條件實施都是一流,汪海峰轉進去后,特等護士輪流值班來照顧。
李媛受寵若驚,高興得人都快飛上天了。
顧念則覺得惶惶不安。
中午,江羽陽打來電話,說醫院隔壁有間湘菜館很不錯,顧念欠著人家人情,自會按時赴約。
兩人肩並肩進入湘菜館,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湘菜館招牌上堆積了許多雨水,偶爾滴落兩顆,他們進去時,剛好雨水落到了顧念肩頭,江羽陽見了,掏出手帕為顧念擦鬢邊的濕發。
街邊幻影里的肖辰,正百無聊賴等著厲騰,前方鎏金的大門推開,厲騰頎長身形從裡面邁出,幾步繞過來,坐上車,扣安全帶。
肖辰正要發動車子,目光不經意往左側一瞥,湘菜館前男人與女人親密的一幕落入眼睛,男人很殷勤,看似在幫女人擦頭髮,實則拇指卻在女人臉頰上摩挲,男人眼睛里的愛慕,絲毫不加掩藏,而女人臉上的紅暈,低垂眼瞼的嬌俏模樣,欲迎還拒。
天……這江羽陽是不想活了。
厲總的老婆都有膽子泡。
肖辰做了個深呼吸,他想要搖上車窗,可來不及了,他已經能明顯察覺到空氣的變化。
肖辰轉頭看厲騰,男人眉目間的清冷,猶如斷崖上的碎冰,滲人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