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老公,你太好了
原來夏文淵那個老東西不肯告訴她的秘密竟然是這個。
她就說,他怎麼會瞞的那麼緊。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報仇雪恨的機會要來了。
想到此,賀蘭芝陰冷地勾了勾唇角。
夏晚星,你就走著瞧吧!
夏晚星卻並不知道這一切,離婚禮的舉辦日僅有兩天了,今天安司墨硬拉著她去了一趟珠寶店。
說是他找人定做的珠寶已經送到了,帶她過去看看。
夏晚星和安司墨走進珠寶店的時候,珠寶店的負責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看到兩人進來,連忙迎上去很是恭敬地道,
「安總,安太太,珠寶已經為兩位配置好了,請跟我這邊來。」
那位負責人將兩人領進了貴賓接待室里。
夏晚星和安司墨坐下后,那名負責人便讓人將定製的珠寶送了進來。
「安太太,這些都是安總為您定製的,全部是採用南非最珍貴的藍眼淚製成的,價值連城。」
那位負責人介紹著。
夏晚星不由得也跟著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個精緻的首飾盒裡躺著的,一件件精美又光彩奪目的首飾。
的確如同那位負責人說的那樣價值連城。
只是,她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與她而言,這些珠寶首飾就算是再名貴也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
與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
不過,她的視線最終還是停留在了那對精緻璀璨的鑽戒上,碩大的鴿子蛋十分的耀眼,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那應該就是安司墨準備的婚戒吧!
安司墨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看過去的目光,笑著問道,「怎麼樣?喜歡嗎?」
夏晚星點頭。
「那戴上試試。」
說著,他從工作人員手中拿過那對戒指,取出那枚女戒為她緩緩地戴了上去。
夏晚星盯著安司墨將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她覺得挺漂亮的,甚至比上次,他們決定假戲真做在一起的時候,他送給自己的那枚還要漂亮。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卻並不是她想要的婚戒。
安司墨似乎看出她的不滿,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不喜歡?」
夏晚星搖頭,隨即將那枚戒指從手上取下放回戒指盒中,說道,「不是。」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聞言,夏晚星卻沒有說話,她遲疑了一下,道,「關於婚禮上用的戒指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
安司墨不解。
夏晚星卻並沒有馬上解釋,而是拉著他走出珠寶店,才朝著他說道,「其實,我那裡有一枚戒指,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聽我外公說是她生前最寶貝最喜歡的,就連她車禍的時候都護在懷裡,不肯碰到分毫。當時我外公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了,讓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戴上。所以……」
她抿唇有些緊張地看向安司墨。
安司墨卻是輕笑道,「所以,婚禮那天你想戴那枚?」
夏晚星點頭。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害得我還讓人做了那麼久,生怕你不喜歡。」
安司墨嗔道。
夏晚星垂著頭,「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忘了。」
「忘了?你這個小腦袋瓜子這也能忘嗎?」
安司墨嗔道。
「那你同不同意嘛!」
夏晚星撒嬌道。
安司墨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岳母的遺物,又是外公的聖旨,你覺得呢?」
「那你是答應了?」夏晚星問道。
安司墨點頭,「為什麼不答應。」
「老公,你太好了。」
夏晚星高興地道。
安司墨卻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你呀,最好想想,你還有什麼忘了的,別等到婚禮那天才想起來。」
安司墨提醒道。
「沒有,這次真的沒有了。」
夏晚星擺手,卻是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那……剛剛看到的那些珠寶該怎麼辦?」
夏晚星忍不住問。
安司墨卻是蹙眉,「什麼怎麼辦?岳母送岳母的,我送我的,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定做的,你不要也得要。」
安司墨說著在她腦門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夏晚星卻是捂住被他彈過的地方小聲抱怨。
「我又沒說不收。」
「你倒是敢!」安司墨挑眉。
夏晚星很是無語,這人太專治了,憑什麼他送的自己就一定要收。
不過她也只是在心裡腹誹一聲罷了。
晚一點的時候,珠寶店的人將首飾送到了家中。
夏晚星挑了幾件婚禮當天佩戴的,便將其他的鎖進了保險柜里。
她其實對這些珠寶首飾並不感冒的,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
女人喜歡的她通常都不怎麼感興趣,以前外公在世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她,一點女孩樣都沒有。
不過說起來,她好長時間沒去看外公了。
這樣想著隔天上午,她便帶了外公生前最喜歡吃的糕點去了一趟墓園。
她原本是想讓安司墨陪著她一起來的,卻沒想到臨出發前他公司出了點事,於是,她便一個人過去了,
夏晚星到墓園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出門時晴空萬里,一時忘了帶傘,於是就只好躲進了入口的涼亭里。
原本是想著雨停了再進去的,卻沒想到,剛進涼亭就跟一個中年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身子不穩險些摔倒,緊急時刻,還是那名中年男人伸手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夏晚星驚魂未定,聽到這聲后抬頭望過去,叫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氣質有些儒雅的中年大叔,她忙感激地道,「我沒事,謝謝你啊!」
男人卻是在看到她的正臉后,明顯愣了一下。
夏晚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反應,她朝著已經手中的糕點看了一眼,發現完好才鬆了口氣。
只是等她再抬頭時,那人卻已經離開了。
夏晚星也沒有太在意,等雨停了,她才緩緩地朝著墓園走去。
她再到外公的墓碑前,將糕點一一擺在墓碑前,卻是看著上面外公那張和藹可親的笑臉,只覺得時間彷彿回到了外公去世前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外公將她叫到床前,拉著她的手,無限感慨地道,「我們星星長的這麼漂亮,以後也不知道哪個混小子有這個福氣娶到手,可惜外公是看不見了。」
那個時候,她已經感覺外公大不如從前了,就哭著道,「外公一定能看得見,外公會長命百歲的。」
外公怕她傷心,只抹著她的眼淚安撫道,「外公盡量吧!」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是爺孫倆的最後一次對話。
外公恐怕做夢都想看到她結婚嫁人吧!
否則,又怎麼會連遺囑的條件都是結婚呢?
不過,現在她終於是實現這個願望了,可惜的是外公卻看不見了。
想到此,夏晚星不由得濕了眼眶,隨即朝著面前墓碑鞠了一躬,說道,「外公,我帶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是東城的那家百年老店做的,您以前就說,桂花糕就數他們家的最正宗,所以您一定要好好吃。」
「我知道,您一定好奇,我為什麼今天過來看你?沒錯,我今天來看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就要結婚了,對,就是您一直心心念念讓我結婚的那個結婚這次是真的,不是騙你的。」
「您一定在問那個娶了你外孫女的混小子是誰吧,您見過的外公上次您就見過了,我們這次是補辦婚禮。
對,辦一場轟動整個雲城的婚禮,怎麼樣?您的外孫女沒給您丟人吧!」
夏晚星說著不自覺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在外公的墓碑前沒有停留太久,就轉身朝著另一邊的墓群走去。
她這次來,也想順便看看母親。
由於外公和母親的墓碑離得不是很遠,她很快就走到了,卻是等她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夏晚星一愣。
母親的墓前怎麼會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呢?
她連忙走過去,想要看看是誰的,卻是沒想到她才剛要過去,那個身影就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夏晚星覺得奇怪,卻也沒有過多地浪費自己的精力,她將手上的百合花放下,只是令她感到詫異的是,此時母親的墓前卻放著一束雛菊。
夏晚星看到那束雛菊卻是滿臉的疑惑,母親生前最愛的是百合,那個人竟然送的是雛菊,莫不是送錯地方了吧?
這樣想著,夏晚星覺得有可能,於是,她便沒有繼續在關注下去。
晚一點的時候,安思墨打來電話,問他是否還在墓園,夏晚星回他自己已經回去了,並叮囑他不用急著回來,先把工作處理好。
安司墨答應著,心理卻多少有些愧疚,畢竟今天說好了的,陪她去墓園看外公的。
不過想到以後來日方長,他便沒有再想下去,剛將手機放下,房門就被敲響了,秘書走了進來,「安總,外面有位慕先生找您。」
慕先生?
安司墨想了想,「讓他進來。」
「是。」
秘書轉身出去。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安司墨卻是看到來人愣了愣,卻是還沒開口,那人就道,「怎麼,連姑父都不認識了?」
安司墨這才恍然想起原來是自己的姑父,慕天霖。
他連忙上前,「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天霖笑著道,「上午剛回來。」
「是嗎?怎麼不早說?我好去機場接您,順便給您接風洗塵。」
「不必了,你是要當新郎官的人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怎麼敢打擾你。」
慕天霖笑了笑。
「快請坐。」
等慕天霖入座。
安司墨命人送了一杯咖啡進來問道,「您上次怎麼沒有跟我姑姑一起回來?」
慕天霖面上卻是有些不太自然,說道,「上次有點事所以就耽擱了,怎麼我沒遲到吧,你的喜酒我記得是後天吧?」
「當然沒有遲到。」安司墨點了點頭。
慕天霖喝了口咖啡道,
「對了,我一直挺好奇,是哪家的姑娘能夠入了你的法眼?要知道你小子以前可是很挑剔的。」
「姑父您就不要嘲笑我了,我呢,從一而終。」安司墨挑眉。
「是嗎?看來你這是早就看上了。」
「算是吧!」
「青梅竹馬?」
安司墨笑而不語。
慕天霖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猜猜,白家的那位?」
安司墨卻是蹙眉,
「怎麼會是他,姑父您就別猜了,等婚禮上不就看到了。」
慕天霖想想也是。
「對了,我回來的事,暫時不要讓你姑姑知道。」
安司墨點頭答應著。
關於姑姑和姑父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兩人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改善。
不過這也不關他一個晚輩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又跟慕天霖聊了兩句,兩人在各自分開。
安司墨回了一趟別墅。
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夏晚星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正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想到之前下雨的時候她正好在墓園,就問道,「淋雨了?」
夏晚星搖頭,「沒有,就是在墓園碰到一個男人,當時為了追她,所以就出了點汗。」
「男人,什麼男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就站在我母親的墓碑前,我以為他們是他是我母親的故人,就沒想到跑過去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不過我看他連花都送錯了,應該是找錯地方了。」
「這還有找錯地方的。」安司墨笑道。
「當然有了,你是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曾找錯過地方。說來也可笑,有些人連自己的親人墓碑都找不到,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安司墨笑了笑沒說話,隨即拿過吹風機,往她頭髮上呼呼的吹著風。
「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緊張嗎?」
夏晚星,「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是嗎?」
安司墨別有意味地問,「我聽說很多人都有婚前恐懼症,你有嗎?」
夏晚星卻是一怔。
溫泉恐懼症?
他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她有些心虛地道。
安司墨笑了笑沒說話。
他先說上次跑的建議裡面去找胡漢澤人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他也是上次覺得他突然出現在婚禮場地覺得奇怪,才看了一下她的行程表,才發現他去了看守所。
而看守所裡面除了一個霍涵澤也沒別人了,他想大概是去找他了。
一問還真是,不過想到霍涵澤說的她有婚前恐懼症,他很是無奈,這有什麼好恐懼的,他們都是夫妻了,婚禮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這樣想著他安撫道,「別擔心婚禮各方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負責美美的當個新娘就好了。」
「我知道了。」
「好了,頭髮吹乾了,可以睡覺了。」
「嗯,你也早點睡好,有點捨不得你,我也是,不過從今天開始到婚禮那天我們兩個不能見面,聽人家講,否則就不吉利了,那好吧,親愛的老婆。」
夏晚星第二天就直接搬去了酒店,她其實可以回夏家的,只不過夏家有她不想叫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