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鐲子
傍晚時分,寒謹言駕車和安瑾瑤來到了一處莊園前。
這是坐落在一處山頂的莊園,是上世紀某位伯爵留下的產業,如今在mr掌門人埃文.巴利特的手裡,今晚就是他的祖母文念煙的90壽辰。
一時間,豪車已經從山腳排到了山頂,巴利特家族在洛杉磯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此時安瑾瑤身著那件藍色旗袍,只需站在那便是全場的焦點。
在一眾美國人的眼裡,此時的這位東方女性將他們眼中的東方韻味展現無遺,旁邊的那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士也彷彿天神一般,果真是應了郎才女貌那句話。
寒謹言和安瑾瑤來到內場,此時眾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專屬樂隊此時正在演奏,一時間衣香鬢影,豪門雲集。
「今天是mr掌門人文念煙的壽辰,聽說這位夫人在二十多歲時便跟著巴利特先生來到了美國,她的家人全部在戰爭中犧牲了,一開始只是巴利特先生的助手,後來日久生情便嫁給了巴利特先生,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共同打造了美國的石油帝國。」
寒謹言低聲對安瑾瑤介紹著,一邊應酬著其他人。
「這麼說來,倒是像極了你和你的蘇秘書。」、
安瑾瑤一邊巧笑嫣嫣的應對著來人,一邊低聲說道。
聞言寒謹言詫異的轉過頭盯著身邊的人,「瑤瑤,我說過,蘇芮和我從來都不是那樣的關係,我和她清清白白,從始至終我愛的都只有你。」
「這話也許從前說說我還會相信,如今這樣的鬼話你還是說給其他人聽吧!」說完安瑾瑤便甩開寒謹言的手向一旁走去。
「你站住!」
寒謹言拉住安瑾瑤,將她帶到陽台外,此時眾人都在觀看舞台上的表演,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瑤瑤,自從你回來我就發現你對我敵意很大,而且對於當初跳海一事你一直閉口不提,還一直說我和蘇芮有不正當關係。
當初我是對你有些冷淡,讓你傷心失望,可我發誓,我對你從來都沒有二心,從始至終,我愛的只有你一個。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
寒謹言雙手抓著安瑾瑤的雙肩,言辭懇切擲地有聲。他真的不希望二人之間有任何的誤會,他現在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可以保護她了。m.
「寒謹言,你說什麼我就要相信什麼是嗎?在你那,你永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永遠只能聽從你的安排,當初說不在乎的是你,現在說愛我的還是你,你究竟要怎樣?我是不是就應該做你的一條小狗,永遠跟著你,你開心的時候就來逗弄我,我就要對著你搖尾乞憐,你不開心了,我就要退避三舍,絕對不能打擾。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愛!」
安瑾瑤拚命忍住眼中的淚水,可是發紅的眼圈卻欺騙不了任何人,身體也因為激動而止不住的顫抖。
他怎麼有臉在她面前說愛她?從前的傷害一幕一幕盡在眼前,那些將她傷的遍體鱗傷的惡言惡語也猶在耳邊,這些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如今她能站在他面前,完全是為了報仇。
「不是這樣的,瑤瑤。那個時候我剛接手寒氏,所有人都對我虎視眈眈,我沒有能力去保護你,只能裝作不在乎,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去傷害你啊!」
寒謹言沒有想到他當初自以為是的保護,居然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傷害,他以為自己是在保護她啊!
「夠了!」安瑾瑤甩開寒謹言的雙手,「既然寒總說是為了保護我,那就請你繼續和我保持距離,不要和我有任何牽扯!」
說完,安瑾瑤便退後一步,準備離開。
「瑤瑤,從前的事情等我們回國,我會跟你一一解釋清楚。今晚的晚宴對寒氏來說很重要,你先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寒謹言看到場內的人已經漸漸安靜下來,想到晚宴已經開始,接下來文念煙應該要出場了,便拉著安瑾瑤準備出去。
「寒總果然是商業奇才,嘴上說著愛我,其實心裡全是你的算計!」
安瑾瑤知道拗不過他,便出言譏諷道。
寒謹言也不去管安瑾瑤說了什麼,只想著過了今晚,便要和她好好談一談,解釋清楚當初的誤會。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來到這裡,今天是我的奶奶文念煙的90壽辰,在此我祝願她老人家壽比南山,福壽雙全。」
台上發言的正是埃文先生,身著一身黑色燕尾服,頭髮也梳的一絲不亂,聽說已經三十多歲的他看起來保養的很好,散發著大家族的矜貴與紳士風度。
在台上的埃文也注意到了安瑾瑤,畢竟她一進來就已經是全場的焦點了。結束髮言之後,他便向寒謹言和安瑾瑤的方向走來。
「寒先生,感謝您來參加我奶奶的壽宴!」埃文舉杯向寒謹言道。
「有幸參加是寒某人的榮幸,也祝文女士鶴語寄春秋,願獻南山壽。」說完,寒謹言便送出一個包裝精美,古風雅韻的盒子。
「一點薄禮,略顯心意!」說罷,便打開了木盒,埃文看見盒子里的東西,便不可置信的看著寒謹言。
「寒總是在何處得到了這副鐲子?」
安瑾瑤此時也被盒子里的玉鐲吸引了,這是一對頂級玻璃種翡翠玉鐲,質地溫潤細膩,整體都是濃艷的綠色,顏色均勻純凈,形狀飽滿圓潤,就算是外行,安瑾瑤也看得出這對鐲子價值不菲。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隻鐲子上有一條裂紋,雖然細如髮絲,但是在這對天價的鐲子上卻不得不讓人嘆息,安瑾瑤納悶,他為什麼會送一件殘次品。
「機緣巧合在以為忘年交那裡得到的,他聽說我有機會見到文女士,便拜託我一定要將禮物帶到,還希望文女士不要責怪我借花獻佛。」
埃文神色複雜的看向寒謹言,「寒先生,還請您移步。」
說著二人便跟著埃文來到了一間房間里,沙發上正坐著一位耄耋老人,身著一件棗紅色旗袍,外面披著一件墨狐皮草,雖然滿頭銀髮,皮膚也有了歲月雕琢的痕迹,但是歲月不敗美人,眉目之間還是看得出這位老人年輕時候的傾國之姿。
「奶奶,這位是寒謹言先生,他手中有您一直在找的鐲子。」
埃文走到老人身邊,俯下身去說道。
老人聽到此話,蒼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期待與驚喜,但是隨後便垂下眸,「這麼多年,有太多人聲稱找到了那副鐲子,可是沒有一次是真的,埃文,我已經不抱期望了。」
「文奶奶!」寒謹言上前一步,將盒子打開,放在了她的面前,「您看一下,您要找的是不是這對鐲子。」
文念煙的眼睛在看向鐲子的剎那,蒼老的雙眼便像是被那對鐲子抓住了一般,顫抖著的雙手小心的接過盒子,從盒子里取出那塊有裂紋的鐲子,不斷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