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受人之託
宇宙浩大無邊,內蘊星辰億萬,有死寂的枯星,也有生機盎然的世界,然而在不同的環境當中衍生出不同的文明,不一樣的生存手段。
天痕星,天痕大陸,一條終年混沌霧氣瀰漫的深淵將天痕分隔為東西兩塊大陸,據天痕元歷記載,從未有人跨越過那道混沌深淵,無人得知彼岸的情況。傳說那是被天雷所劈開,人若靠近立刻會被混沌霧氣化為飛灰,究為何因,世人不知。
……
天痕東大陸,燕國,火楓城。
黃昏,橘紅色的夕陽將火楓城籠罩,雄的城池依山而建,層層疊疊的建築隱現於火楓林當中,清涼的秋風吹起,遙遙望去就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城東一座無名的小山包上幾顆火楓樹傲立山頭,為其添了一份美麗。一個約十三歲的少年,雙臂置於腦後,靜靜地仰躺在青黃參半得草地上。略瘦的身軀絲毫不介意秋土的涼意,一動不動的保持者仰躺的姿勢,瑟瑟秋風吹過,幾片火焰般的楓葉隨意的散落其身,透露著一絲凄涼。少年仰望天空,臘黃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營養不良還有一道道傷痕。雙眸當中倒映黃昏時的火燒雲,在瞳孔當中形成一副美麗的畫卷。可在這畫卷當中卻透露出一絲失落,一份無奈,任火燒的雲再烈也無法燒掉。
靜靜的地,只有莎莎的落葉聲。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輕輕地抵在了自己胸口處。
「娘,曾帥不孝,以後就不能照顧你了!」少年輕輕自語,雙眼望著這個讓自己痛苦的世界,雙眼中透露出了一種解脫。
突然,在遠方火燒雲當中,出現一團白光,閃電般朝少年方向射來。
快,實在是太快了!一眨間的時間都不到,在紅色的天空中留下一道耀眼的白光,直接沒入了少年的眉心處。同時那少年彷彿被施了定身法兒,定格在起身躲避那一刻。
……
四周黑洞洞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見一團白光在黑暗當中隨意的飄蕩著。仔細看去白光當中籠罩著一個痞氣騰騰的小人,手中拿著兩本不知名的書,隨意的晃動著。
「真***黑!」白光中的小人埋怨的罵著。
這時從遠處也出現一團白光,慢慢的遊盪了過來。
「白無常!」小人立刻收回剛才的**樣,不由的往後一縮。
「你是誰?」遊盪過來的白光內也有一個小人,不過語氣很是失落。
「報告政府,不不!報告白無常大人,我叫曾阿朝,來自地球!由於收保護費時遇到意外,被一個花盆給砸死了!」自稱曾阿朝的小人老實的答道。
「曾阿朝,地球?」另一個小人有些不解。
「對對,白無常大人!我是貨真價實的地球人,不信你看我手裡還有地球出版社最新出版的丹經,器經!」曾阿帥說著伸出雙手把那兩本書亮了出來。
「我叫曾帥,不叫什麼白無常。也不管你是誰,請你離開我靈台處!」
「媽的,你不是白無常,嚇死小爺了!」曾阿朝一聽對方不是白無常,這裡也不是怎麼地府,而是傳說中的靈台處。想到這曾阿朝嘴角勾出了一絲詭異的壞笑。我若把他吃了,是不是可以進行理論上的奪舍重生了?
「你走吧?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留在這裡也沒用!」曾帥無精打彩的說道。
「我哪也不去,你不是不想活了嗎?我幫助你解脫,讓我重生!oK?」曾阿朝小心翼翼地接近著曾帥,臉上露出一絲兇相。
「什麼oK?」
「就是行不行?」
曾帥點點頭,沉思一下,開口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死後照顧好我娘親!」
正準備下手的曾阿朝,聽到曾帥這句話,突然停了下來。「娘親」這個詞對曾阿朝是好像很遙遠,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自幼從孤兒院長大。此時聽到曾帥的遺願心有所感。不過他不死自己就沒法重生,必須堅定自己的信念,大不了答應他,也正好多一個娘,多一份夢想多年的母愛。
「好我答應你,哥們兒最講義氣,說到做到!」曾阿朝拍著胸脯道。
「謝謝你!」曾帥說完漸漸地化成了點點光雨,隨後有規律的融入了曾阿朝的白光當中。
片刻后,仔細看去,那白團當中盤坐著一個胖嘟嘟的孩童,雙眼微閉,似是在冥想,若是在打坐。
時間總是無聲無息中逝去,那盤坐的孩童陡然睜開了雙眼。
同一時刻,那定格在起身時的少年也睜開了雙眸,兩道銳利的眸光射向遠方。
「我曾帥定會考取功名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曾達,曾康你個王八蛋…」
「媽的這是哪兒?麗麗相信我,今天下午我去4s店提寶馬車,明天接你!去你媽的狗屁道士敢咒我…」
少年收回眸光,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一下,眉頭緊皺在一起,成了一字眉,一臉的疑惑!且還感覺頭暈暈痛。
「我的嘴怎麼了,怎麼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隨後起身來到一顆火楓樹下,依靠在樹木前做了下來,伸出雙手放於太陽穴處做起了緩解神經絮亂的循環動作。
天之盡頭的火燒雲漸漸地轉為黑色,夕陽終於沒入了群山的山顛。
此時少年停止了按摩太陽穴的動作,臉上的愁雲也淡了不少,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一雙靈動的眼睛透出絲絲明意。
「原來如此,他把記憶傳給了我,這可是一筆巨的信息財富呀!」
經過整理,融合這份記憶,了解到這個曾帥,是天痕東大陸,燕國北端火楓城守王曾南天的第四子。
曾南天因抗擊北方匈奴人有大功名,立下了赫赫威名,被燕國皇帝封王,鎮守北疆的火楓城。
在封王那天晚宴酒席上喝的大醉,竟然色心大起,**左右了大腦,將攙扶自己歸房休息的丫鬟丹娘按倒在床,來了個霸王強上弓,把一個十六七歲的黃花姑娘強行辦了,糟蹋了。
人的命,天註定。
權高位重之人發生這樣的事很正常,在這個天痕大陸有錢有勢之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命不好的姑娘得到一筆不菲的錢財也就打發了,長得稍有姿色的也許會封個小妾噹噹。沒想到的是曾南天王爺這次一炮一個準,幾個月後丹娘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懷胎十月給曾南天生了一個大胖兒子。
可能是血濃於水吧?曾南天將丹娘封了妾,並在王府內分了一套獨立的院落。算是給了丹娘和孩子一個交代吧!
母子倆雖有了身份,但丹娘出生卑賤,身份低下,又無靠山。長受曾南天的大夫人,二太太的欺凌,辱罵,經常苛扣母子的月例錢。就連下人也偷偷的議論,時不時給其白眼,什麼野雞裝鳳凰?以孩子要挾王爺,等等流言緋語不段,丹娘也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哭泣流淚,艱苦的帶著孩子苟且的生活著,在曾帥十歲那年雙眼給生生的哭瞎了,母子倆的日子更難過了。這個曾帥也不爭氣,在這個以武起家的王府里,竟然不喜歡練武,而是喜歡讀書,撫琴,畫畫,賦詩,整個一柔弱的書生。曾帥的表現沒少挨王爺的訓罵,可曾帥耳朵根子就是硬啊,左耳聽右耳冒完全不當回事,幾次下來曾南天對這不爭氣的兒子失去了耐心,再加上大夫人,二太太的添油加醋,一氣之下將母子二人趕到了王府外院的一個破舊院落里,任其自生自滅,不再聞問,眼不見心不煩。
曾帥年幼切性格懦弱,斷不了受氣!每當生氣時便來到城西的一個小山包上來放鬆心情。
這次來到這裡,是因為被大夫人的兒子曾達,二太太的兒子曾康給欺負了。曾達與曾康自幼跟隨王府中的武師習武,身強力壯,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獃子那是綽綽有餘,幾下就把曾帥打得鼻青臉腫的,后揚笑而去!
遍體鱗傷的曾帥帶著無奈與憤怒來到了城西的小山包。多年積累的怨氣與侮辱讓這顆幼小的心靈達到崩潰的邊緣,決定在此自殺了卻一生。
不料今天卻遇上了這萬年不遇的事,遇到一個從地球穿越而來的靈魂,獲得了另一種的新生。
「你就放心的去吧,以後我就是曾帥了!你的娘新就是我的娘親。雖然你身世處境是那麼的不理想,但小爺我定會混的風生水起的,我說到做到!」
天色逐漸的朦朧下來,獲得另一種新生的曾帥,雙眸中去除了那份無奈,換來的是堅定,霸氣的光芒。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邁著弔兒郎當的步伐,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流行歌曲朝山下走去,那副病殃殃書生氣質被拋到九霄雲外了。不多時消失在火楓林當中,只留下豪氣的歌聲回蕩。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