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解藥
他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撫,「你說什麼?」
花沁散,竟然是蘇撫研製的?
蘇撫尷尬的點點頭,老實承認道:「花沁散,是我四年前不懂事的時候隨便研製的,我沒想到後來能在地下暗網流通起來。」
「我研製出來之後,當時就有人出高價買了花沁散的配方,我想都沒想,直接賣掉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用來做壞事。」
聽著蘇撫的話,秦肆的嘴角直抽,除了無語之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霍寒年身上的毒,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解?」
秦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明知故問道。
聞言,蘇撫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當時我研製出來花沁散后,立即就研製出來了解藥。」
「只是當時他只買了花沁散的配方,沒和我要解藥,所以解藥一直沒有在市面上流通。」
怪不得,怪不得地下暗網的人說花沁散無葯可解,原來是因為根本沒有買解藥的配方。
這個時候,秦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秦肆,你在這裡看著點霍寒年,我回去拿個解藥。」
說著,蘇撫立即轉過身,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醫院。
只留下秦玖和秦肆,面面相覷。
秦肆上下打量了秦玖一番,總感覺她也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秦玖,你有沒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
聞言,秦玖微微一愣,隨後使勁的搖了搖頭,「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著你呢?」
「蘇撫可是神醫北洛,你作為她的好朋友,不應該也有點不一樣的身份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撫能和秦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更何況,據他所知,蘇撫和秦玖之前並沒有很大的交集,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關係很好的朋友,秦肆怎麼看都感覺其中有貓膩。
尤其,蘇撫和秦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更像是過命之交,她們兩個默契的簡直讓人害怕。
這麼短的時間,能這麼相信彼此,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她們是並肩作戰,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生死之交。
除了這個可能,秦肆想不到其他的。
面對秦肆的試探,秦玖表現的很是平靜。
她語氣輕緩的說道:「秦肆,我確實沒有其他的身份。」
「你可能會懷疑,為什麼我和蘇撫平日里都沒有交集,現在卻成為了很好的朋友。那是因為,之前的時候,我救過她,僅此而已。」
聽著秦玖的話,秦肆心裡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以蘇撫的性格,和秦玖成為朋友,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知道了,秦玖。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秦肆抬眸看著秦玖,真誠的道歉道。
聞言,秦玖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來喜怒。
她無所謂的點點頭,語氣毫無波瀾:「沒事,秦肆。」
話音剛落,秦玖徑直轉過身,朝著蘇撫的病房走去。
看都沒看秦肆一眼。
見狀,秦肆無可奈何的挑了挑眉。
雖然秦玖嘴上說著沒事,可是見這架勢,她肯定是生氣了。
秦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迅速追了上去。
……
半個小時后。
蘇撫拿著幾個精緻的小藥瓶,回到了醫院。
蘇撫剛打開她病房的門,就見秦玖雙手抱胸,背對著秦肆。
看樣子,兩個人像是吵架了。
蘇撫的嘴角染上一抹笑意,看著情緒越來越多的秦玖,不禁側目看向一旁的秦肆,出聲調侃道:
「喲,我這才走了一會兒,你就把我們家秦玖惹生氣了?」
「秦先生,看來還得是你啊。」
聞言,秦肆尷尬的往前挪了挪身子,更靠近秦玖一些,討好的扯了扯秦玖的衣袖。
「秦玖,別生氣了好不好?等我們回家,我讓人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甜品。」
秦玖最喜歡的甜品店,不在京城的正中央,而是在京城最偏僻的西郊。
就算是開車,也需要整整兩個小時。
「自己去買。」
秦玖算是給了秦肆一個台階下。
秦肆連忙答應,「好,等霍寒年沒事了,我就去給你買。」
見兩個人的感情危機解決了,蘇撫不緊不慢的從背包里拿出來幾個精緻的小藥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隨後,她指出來其中一個淡紫色的藥瓶,「這個藥瓶里放著的是花沁散的解藥,等霍寒年清醒后,你直接給他服下就好。」
話音剛落,蘇撫指了指剩下的墨綠色藥瓶,「我不知道現在霍寒年體內的毒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這些都是調理身體的葯,你按時讓他吃。」
「後期的話,看他的身體恢復情況,我會研製適合他的葯。」
說著,蘇撫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肆一眼,囑咐道:
「我不想多事,希望你……不要告訴他,他身上的毒,是我解的。」
「他身上的毒既然是我研製的,現在我替他解了毒,我和他就當扯平了。」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開門的聲音。
蘇撫的耳朵一向靈敏,幾乎是下一秒,就轉過身,森然的看向門口,聲音冷冽。
「誰?出來!」
下一秒。
霍寒年顫顫巍巍的開了門,雙眼猩紅的看向蘇撫,聲音沙啞的厲害。
「蘇撫,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說著,霍寒年猛地咳出來一口血。
見是霍寒年,蘇撫窘迫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剛才她和他們說的話,霍寒年到底聽到了多少。
「霍寒年,是誰讓你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支持你繼續高強度的活動了。你現在冒然出來,只會讓你的生命陷入危險當中。」
蘇撫冷著臉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霍寒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下一刻,他低著眸子,看向自己的手腕上的針,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直接將針頭從血管中拔了出來。
血液,很快順著手背,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