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發現新商機
吃過飯,兄弟二人也就上路了。
大哥因為要回礦上幹活,所以昨晚早早就走了。
車上,李新望著車外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農民累死累活一輩子,糧食也就值那麼點錢,最後累的渾身都是病。
一年到頭就那點收成,出去買件衣服都心疼!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活活不起,病病不起,連死都死不起……
不能在過這樣的窮日子了!窮不起,也窮怕了!
「二哥,你看啥呢?」李誠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沒啥,就看看外面的苞米地。」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
說著,李誠頓了頓,「唉……咱爸說今年又是個豐收年,糧價還是不能高到哪去,家裡去年的餘糧都沒賣出去呢!」
「農民苦啊……咱爸……」說著,李新愣住了。
「老弟,你剛才說啥?去年的都沒賣完?」
「對啊!不僅咱家這樣,好多家都有餘糧,都沒人要……」
李新一道靈光乍現,之前怎麼就沒想到糧食這一塊呢!
望著窗外綠油油的玉米地,李新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與王曉雷幾人集合之後,幾人也沒有去碧水市。
「雷子,我記得你家那邊是不是有個挺大的加工廠?後來倒閉了的那個……」
王曉雷被問的一臉懵逼,不知道李新想要幹嘛。
「有,是個油坊,一個大老闆下來投資,後來沒賺到錢就直接撂荒了。」
「嗯……」
「新哥,你問這幹啥?咱不是要去碧水市去幹活么?」
「不去了!哥帶你們干票大的!」
眾人都很是不解,不知道李新到底要干點啥。
最主要的還是工資問題,這礦上的活都丟了,要是這邊再不靠譜的話……
李新也是看出了眾人的顧慮,不由笑了笑。
「你們放心,之前答應好了一個月給你們四百,就肯定能給上你們!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說道做到!」
眾人聞言,這才微微放下心,可是錢沒到手,心裡未免還是有些犯嘀咕的。
但現在還有退路么?
昨天剛辭的活,還到處吹牛逼說要出去發財,結果今天再賴著臉回去……
這不可能!對於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來說,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二哥,咱們真不去城裡了么?」李誠現在也有些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來闖蕩,要是賺不到錢的話回去也不好交代。
他一心想要干翻事業,現在才剛剛跟二哥出來,結果就又給領回農村去了……
「老弟,你信不信二哥?」
李新當然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麼,畢竟自己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當時跟著那個包焊活的傢伙出去的時候他也犯嘀咕。
當然,也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事,所以他才決定不去碰那個工程,因為那基本是一鎚子買賣,這個工程就算是能接下來,那以後呢?
就一步一步從包工頭干起么?
不行!以後的發展越來越快,再想棲身於其他行業競爭就大了,而且投資也隨之加大,莫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從事一個比較穩定且有前途的事業。m.
李誠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道:「二哥,你幹啥我就跟著你幹啥!」
「好!二哥絕對不會虧著你的!雖然不至於一天三頓小燒烤,但不至於讓你三天餓九頓!」
「雷子,你跟我走,剩下的兄弟先回去休息幾天吧!對了,你們工資我今天就開始算!老弟,你也先回去吧!回去就說我這邊穩定了再讓你過去!」
………
就這樣,兩人風風火火地乘車趕到了王曉雷的老家——二道梁子。
這個村子情況還算不錯,里城裡也還算近,況且潘淑琴也在這不遠住。
之前李新也經常往這邊跑,就是因為潘淑琴和她侄女住在這。
李新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下了車。正要往前走。
「誒呦!這不是新哥么?最近怎麼沒看見您過來玩啊?」
「聽說新哥最近發了財了,是不是都把兄弟們給忘了啊?」
「嗐!哪能呢!這不是最近忙么。」
李新看了說話這人一眼,暗暗想著,自己這群狐朋狗友,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說話的人叫張大誠住在市郊,家裡生活不錯,有幾間大平房,之前經常在一塊喝酒。
另一個叫尚曉東,父親是村裡的一把手,其他的就是身邊跟著的四五個小嘍羅了。
這幾個人條件都要比李新好,但是之前外出吃喝,都是李新掏腰包,表面上一口一個大哥叫著,實際上完全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個白痴。
後來李新母親病重,找這幾個王八蛋借錢,結果還發生了口角,錢沒借出來,還揍了李新一頓。
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幾人關係還可以,畢竟李新在礦上一個月也是三百多塊!還有利用的價值。
更何況李新現在發了財了,那可就更不一樣了!
「正好在這碰到你們了!要不然我還得去找你們。」李新熱情的拍了拍張大誠的肩膀,「其他兄弟呢?」
張大誠隱約感覺到了李新今天好像不太對,不過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於是說道:「大伙兒都等著你呢!走走走!喝酒去,今天一定要好好玩一玩!」
「新哥,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家去一趟。」王曉雷一直看他們不慣,和李新打了個招呼便回家去了。
張大誠看了一眼李新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把他喊來,就是為了讓他付賬,這樣的蠢貨可不多,至於這個兄弟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吃完飯轉身就跑,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且這個蠢貨最近還發了筆橫財,不宰他宰誰啊?
此時的小飯店人很多,一群人已經在裡面坐好了,此刻見到李新,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喜,連忙打著招呼:「新哥,快坐!快上座!」
李新看了一圈,也不多說話,直接點了幾個小菜,幾個回合后,李新已經有點醉了,點燃一支煙,看向張大誠:「大誠,你拿我當不當朋友?」
「你這是說啥呢新哥?咱們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什麼事兒?兄弟幫你解決!」張大誠一臉的大方。
其實李新現在有一種掀桌子的衝動……
是兄弟當年還他媽這麼對我?
是兄弟當年能看著兄弟的老娘病死?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他還不能和這群人撕破臉皮。
這種人要不坑,留著過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