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要什麼

晚些時候，月玲沒來。

白樺知道，肯定是她父母見到月玲來找自己，故意把她禁足了。

矮頭走出門，看著一公裡外月玲家的方向，白樺替這個特別照顧自己的同學妹妹擔心。

相比較自己被欺負，白樺更不願意別人因為自己受委屈。

順風聽了聽，沒有爭吵的聲音，白樺確定月玲沒被父母責怪，才好受了一些。

作業已經寫完了，今晚上的吃食還沒著落。

將鐵皮門帶上，白樺準備去城市裡圖書館過一夜，明天早上再混一頓早餐吃。

沒得晚飯吃，白樺乾脆說自己過午不食，全當養生。然而，白樺瘦弱的身體，出了骨頭沒二兩肉，哪來的養生一說。

去圖書館可以坐免費的公共交通工具，那個是全部市民的福利，因此白樺不用身體勞累的跑過去。

圖書館城市邊緣，離白樺住的地方不遠，二十四小時開放，只要有人，就會有燈。

白樺看中的就是這一點，自己可以不用錢就能有光線，而且圖書館的長椅墊了一層軟織物，比自己家缺條腿的凳子要好坐多了。

來到自己熟悉的角落，白樺抱著一疊書，一部分是自己今晚要看的，一部分是過會躺下來枕頭用的。

沉浸在書本的海洋里，精神得到滿足，身體的飢餓就不算什麼了。

沉，白樺對自己最滿意就是這個，只要自己願意就能將全部的精神百分之百的放入到自己注意的東西裡面去。

在文字中遨遊的時候，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嫵媚女子，笑吟吟的看著白樺。

「你是白家的後代？」女子打破寧靜，出聲輕柔。

白樺的精神沉在書籍中，沒聽到有人叫自己。

「白家的人都是這麼清高，可惜到你這一代，呵呵！」女子看到了白樺身上破爛的衣服，就知道這是從垃圾堆里撿的。

女子拿出墨水筆一樣的東西，指向白樺，增大了音量，叫道：「白樺！」

聲音在外界聽著不大，可在白樺的耳朵里、腦海里像是炸雷一樣，一個霹靂將自己從書籍海里提了出來。

眼神從書本上移開，茫然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女人，白樺只感覺一束光線照到自己眼睛里，大腦一片空白，接著跌倒在了圖書館的椅子上。

女人冷笑一下，站起離開。

……

「你是誰？」有聲音傳來。

白樺感覺自己忽大忽小，像是第一人聽到聲音，又像是第三人觀察自己。

「你的名字？」聲音再次響起。

「白樺。」

「你想要什麼？」

「錢。」

「墮落！」聲音帶著震怒，「我再問一次，你想要什麼？」

「錢。」白樺的回答還是一樣的平淡。

「不知所謂，丟白家人的臉！」聲音除了怒氣，還帶著惋惜和不恥。

白樺在第一和第三視角來回切換，弄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只能靠著本能說出自己的要求。

「等價交換，你走吧。」

白樺不明所以，從第一和第三視角脫離，完全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