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御堂小姐找上門了
(看到這的兄弟,我首先說句感謝,這章往後,真實世界的殺戮會逐漸展開,虛擬遊戲的內容會越來越少,隨著劇情愈演愈烈和角色的成長,遊戲將淡出他們的生活,剩下的只有不惜一切的戰鬥與權謀,以及正義的裁決。)
繼第一局的遊戲之後,單子良和王司翔愈戰愈勇,雖然以兩個人的隊伍很難取勝,但也獲得了不菲的賞金和處決數,就連單子良上次面對死面白虎時退出遊戲的懲罰都在當天也都打完了。
愉快舒心的一天結束,單子良和夥伴互道了晚安后,便下樓吃晚飯,期間他總是看向與原月妻的會話窗口,對方始終沒有找他說話,難道是變卦了?不是說好把關於父親死亡的事一步步說清楚嗎?
用完餐后,單子良回到樓上,焦急的等待讓他無可適從,只好鼓著勇氣打了個語音過去,許久之後也沒人接,於是他發了條留言:『現在,可以說些你知道的事了吧?』
沒想到這條消息倒是回的很快,原月妻說道:『明天。』
真能拖,單子良在心裡埋怨道,可自己是被動的一方,他也只能由著女孩。當晚,他在思來想去的權衡中睡著,直到第二天大早……
今天是周天,火鍋店營業,廚師老楊一大早來到店裡為同事和店老闆一家做起早飯,正在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了火鍋店的門,餐廳還處於休業狀態沒有開燈,老楊聽見門上的鈴鐺作響,探出頭從轉角向外看去,一個帶著光屏口罩,留著齊肩短髮的瘦小身影夾在兩個高大的西裝男人中間,他們正站在櫃檯一旁,默不作聲的觀察起環境,一幅來者不善的樣子。
坐在櫃檯里算著早賬的姑媽抬頭看去,知道有些不妙,但還是用親切口吻說道:「這邊中午和晚上才營業呢,想吃火鍋不如先到樓上轉轉,看看熊貓,晚點再來。」
姑媽注意到這群人的打扮氣質不像東方區的居民,那女孩口罩上的黃底熒屏滾動的字樣證明了這點,是日文,姑媽不懂,就把他們當做是來旅行的人,推薦起樓上室內動物園。
「我找人。」女孩說道,朝著餐廳更進一步,她肩膀上搭著件黑色小西服,遮蓋了雙臂,走起路來西服的袖管跟著搖晃。
姑媽耳後移植的翻譯器起了作用,隨後她說道:「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沒你們要找的人。」
這時候,女孩口罩上滾動的字樣緊接著變成中文,內容是:請與我保持距離。
「單子良。」女孩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出去出去,沒見著做生意呢嗎!」廚師老楊盯了半天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就是來找茬的,他拎著刀沖了出來,一邊喊道。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立馬做出反應,他們振開手背上的蓋子,四根尖銳指虎從掌背旋出,那蓋子同皮膚一個色調,平時根本看不出來。他們正要給廚師一個教訓,就被女孩伸出左手攔了下來,廚師老楊見狀也停在了原地,握緊刀把的手在發抖,要是早點知道這幫人裝了義體,他說什麼也不敢衝出來。
女孩轉身抬頭對身後兩人說了一大長篇,語速極快,口氣極堅定,姑媽的翻譯器像是失靈了,什麼也聽不出來。說完,那兩個高大男人轉身推開門離開了,而女孩又轉向姑媽的方向,微微鞠了一個躬。
「很抱歉,剛才多有冒犯,我是單子良的朋友,那兩個人我讓他們去車庫等著,不會再打擾您了。」女孩說道。
姑媽也是通情達理的人,
她揮揮手示意老楊趕緊回去廚房,然後對女孩說道:「你們是同學嗎?」
「不是。」
姑媽在心裡嘀咕起來,這臭小子整天跟什麼人打交道?上次還要了祁梁的號碼,可別是招惹到什麼人了,她接著問道:「你是要來帶走他嗎?」,如果是那樣,她一萬個不答應。
女孩的兩隻眼睛微微彎了一下,露出明媚的笑意,她說:」不是阿姨,我是來做客的,和他說會話就離開。「
這妮子的模樣倒是挺討喜的,瘦瘦小小長得還白,姑媽在心裡想著,居然相信了她的話,指了指廚房那邊的過道說:「進去那邊,有個樓梯,上去之後右手第一間。」
「萬分感謝。」女孩又彎腰一次。
她敲響了走廊右手第一間的房門,屋裡,單子良被這動靜敲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手機,靠!才六點不到,這可比平時吃早飯早多了,姐姐今天是抽了什麼風。
「哦,起來了姐,馬上下去。」單子良欺騙性的說了一句,轉頭抱著枕頭一角接著睡過去。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這已經不像是慧靈姐了,他估摸著還會有誰,然後又點亮起手機,一通操作打開了房門,走廊燈照出的身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月妻站在門洞之間,朝著屋裡打量起來,說道:「你房間也太小了。」
「你怎麼找到我家來了,有沒有搞錯啊,我不想家裡人知道。」單子良急忙去拿椅背上搭著的襯衣,接著套在光著的上身,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原月妻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手扶在萬向跑步機的扶手上轉了半圈走到書桌前,她卸下了搭在肩膀的小西裝,丟在單子良床上,露出了裡面的白色小弔帶,她撫摸起木頭製成的桌面接著說道:「還很簡陋。」
單子良看向她那個時髦的口罩,在鼻尖的位置有個小小盾牌型的黑色過濾器,然後兩邊和下方的大部分空白地方都是屏幕,泛著淡淡的黃光,一排紅色的日文字體滾動結束后,緊接著是中文。
「請與我保持距離,你這口罩有點意思,社恐必備啊。」單子良說著,然後看向她右邊肩膀上漆黑的圓形介面,接著問道:「你的義體右手和那三把刀呢?」
「上次在公墓的事情后,我再出門就必須得卸下它們了。」原月妻說著,坐在了椅子上。「你不知道為了這次出門,我求了爺爺多久,他才肯和我伯父打招呼放我出來。」
「怎麼,軟禁的事,你爺爺也有份?」單子良不可思議,這一家子真是不簡單。
「沒有,他只知道伯父把我保護的很好,還為我安排了最好的教育。」原月妻無所謂的說道。
「額……話說回來,你電話里不能說清楚嘛,非要驚動我家人。」單子良問道。
原月妻摘下了口罩丟在桌上,露出那張精緻白皙的臉,口罩失去了皮膚的溫度,立即熄滅了軟屏,她接著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監聽。」
「好吧,既然來了,我們言歸正傳吧。」單子良坐在床邊,他們的膝蓋緊挨著。
「嗯,昨天打的不錯,你完成了要求,我也應該履行承諾,我們從哪開始?要我再複述一遍打鬥過程嗎?」原月妻看著單子良的眼睛,眼神里有一種試探的意味。
她還是老樣子,給自己的感覺充滿壓迫,單子良避開了她的目光,轉過頭說道:」不必了,我提問,你來答就好。「
「你說。」女孩翹起了二郎腿,放鬆的靠在椅背上。
單子良將昨晚的思緒理了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為什麼那天上場的會是我父親,你說過下面有人起鬨,他們幹嘛那麼做?」
「你父親很強而且從不和人玩手段,不管是選手還是操控賭注的老闆都不喜歡他。」原月妻輕身說道。
單子良回憶起地下格鬥場里見過的每張嘴臉,那種地方結仇是難免的,每個人都不能獨善其身,而父親的性格肯定很難融入其中,他接著問道:」跟我父親打的那個義體戰士,是怎麼一回事?「
「那天賽場上突然出現一個富商打扮的人,是他把義體戰士帶來的。聽我父親說,那幫人成天在各個地下格鬥場尋找與之切磋的人,然後就像安排好的一樣,那個義體戰士在台上叫囂,下面的人就一道起鬨慫恿了你的父親,然後你父親就成了第一個倒霉蛋。」原月妻的說道,表情平靜如水,但最後一句可把單子良氣壞了。
他剋制住表情,要是這女孩再出言不遜,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失去義體的她不見得能打得過自己,他緩了緩接著說道:「那個義體戰士後來去了哪?」
「不知道,我在二樓的看台,那個富商打扮的人就在隔壁看台,他高呼那個義體戰士的名字,叫萬象者。」原月妻說道。
單子良耳後的翻譯器對最後一句的翻譯結果十分混亂,眼看他泛起疑惑,原月妻又以奇怪的發音用中文複述了一遍:「萬……象者。」
「萬象者?後來呢?」
原月妻說道:「我原以為他會出現在決鬥者聯賽,但我查過所有的名單,他不在其中,可能是改了名字或者隱退了。」
不管怎麼樣,單子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將來一定要親手殺死他才行,他正準備接著問出問題,緊閉的房門卻在這時候被再次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