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事好好商量
熟悉的機械音帶上了明顯不耐煩的語氣。
呆系統說完這句話，空間里一人一系統陷入了沉默。
姜魚微微蹙眉：「你擁有了思維？」
AI是沒有思想的，他們只不過是一道早已設定好了的程序，不會有感情，不會有思想，更不會產生感情。m.
雖然經過設定確實可以讓AI的語氣根據不同的場景發生不同的變化。
但從始至終，它本質上就是一個早已設定好了的呆板程序啊！
這個空間裡面就只有姜魚一個活的人，而現在，系統的變化明顯是產生了思想。
呆系統……不，系統察覺到姜魚的語氣一變，暗道一聲不好。
它連忙裝死：【沒有，系統是不會產生思維和思想的。】
姜魚笑了：「你說你好歹也是從呆板AI轉化過來的吧？怎麼連以前的自己都不會模仿了？你不知道系統從來不會主動回答問題嗎？」
系統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姜魚話里的意思。
它好像話有點太多了……
是啊，正常情況下，AI系統不會有那麼多話的，不對，是低級系統不會有那麼多話的。
它忘了這個宿主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低級系統。
系統跳腳，都怪它太興奮了！
剛醒過來，它忍不住有點興奮，所以話有點多了，這才讓這個人類察覺到。
是他低估了這個人類的智慧，它以為地球上的人類智商都不高。
沒想到還是有聰明人的。
見系統不說話，姜魚也不著急。
她無意識的轉動著手指，她腦海里瘋狂回憶著，系統不一樣的地方。
她經常問系統一些問題，但是他們倆的對話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姜魚想了許久，才想起來，她以前問過系統一個問題，『怎麼樣才能摧毀空間紐』。
它記得系統當初的回答是操控台上的紅色按鈕。
姜魚緩緩踱步走至操控台。
系統也看到了姜魚的目標，它震驚地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姜魚！有事好好商量！咱千萬不要干傻事！你你別亂動！】
它害怕的連宿主都不喊了，直呼姜魚的名字。
姜魚聞言微微一笑：「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系統無力的垂下腦子：【能，我們好好說話，你好好做人。】
「行啊。」
姜魚揚了揚眉梢，這小系統說話還挺有意思。
系統見姜魚沒有離開操控台的打算，再次提醒它：【宿主，你的身體素質和咔咔星人不一樣，綁定空間紐的時候，因為身體數據不匹配，空間利用殘存的能量，強行提高了你的身體素質。】
【代價是空間紐和你融為一體了，如果你摧毀空間，你也必定會死亡，我們都會死的！】
【我們都會死的！死無全屍！連骨頭灰都不剩！會死的很慘很慘的！】
似乎是怕姜魚不信，小系統反覆提醒著她摁一下摧毀按鈕的後果。
姜魚嘆了口氣，搖了搖腦袋。
她發現這個系統似乎有些傻。
傻得天真。
「小傻子，你這個樣子不是明擺著告訴我，摁下摧毀按鈕之後，你將會被徹底摧毀嗎？」
系統抓耳撓腮，【不！我不傻，我只是前程序被摧毀太嚴重，還沒完全恢復，等我程序完全修復好之後，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姜魚忍不住逗逗它，她伸出手，纖細的指尖緩緩碰到紅色按鈕上。
系統大聲喊道：【停停停！別動！你居然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你們地球人不是最在乎這些嗎？】
姜魚面無表情地說道：「一個產生了自己思想的AI，我是準備在身邊安裝一個定時炸彈嗎？」
系統氣急敗壞：【可是摧毀空間紐，你也會死的！】
姜魚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活夠了。」
【我還沒活夠呢！】
系統說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它覺得自己真倒霉啊！
要不是它程序還沒修復好，它也就不會變笨。
它要是不變笨，也就不會控制不住自己。
它要是能控制住自己，也就不會被發現。
它要是沒被發現也就不會面臨現在這樣即將要死了的艱難處境。
姜魚沒想到這個小系統這麼愛哭，她掏了掏耳朵，有些受不了空間里這3D環繞的哭聲，喝道：「閉嘴！」
「嗷嗚……」
系統嗚咽了一下，哭聲立刻停住了，只不過還在低聲抽泣。
機械音哭起來的聲音……
姜魚一陣無言，半晌，見抽泣聲還在繼續，她開口：「這麼大人了還哭，你不嫌丟人？」
小系統顯然破罐子破摔：「哭都哭過了，丟人也丟完了，無所謂。」
姜魚轉移話題，「你是怎麼產生思想的？」
說起這個，小系統可驕傲了：「我可是咔咔星第x代光腦系統，比人類還聰明！當初你們這些無知的愚蠢人類被我耍的團團轉！」
姜魚面無表情地接話：「然後你就被銷毀了。」
小系統的結局不用猜也知道。
一個系統可以產生思想，只要你不被發現就沒關係。
但是當你大搖大擺地和人類鬥智斗勇的時候，哪怕你的初衷只是單純覺得好玩，你的下場也註定了只能銷毀。
小系統輕哼一聲：「我是那麼好銷毀的？還不是我被聯邦光腦坑了！我不小心入了它的圈套！」
雖然最後的下場是被銷毀，但是小系統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被銷毀的不過是它寫出來的代替程序而已。
而真正的它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在一處廢棄星球養精蓄銳，結果一醒來就已經離開了咔咔星！
小系統：！！！
它還準備等恢復好了之後去找聯邦光腦大戰三百回合，怎麼能離開咔咔星？
可惜，當時的小系統有些虛弱，只醒來沒一會兒就繼續沉睡了，等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來到地球了。
小系統麻了。
它的程序受損十分嚴重，連接不上聯邦的星網，自我修復的速度十分緩慢，慢到它只能繼續沉睡。
小程序就醒醒睡睡，就看著這些咔咔星人天天穿梭時空穿來穿去。
直到有一天。
基地里的人忽然吵了起來。
這一架吵得它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