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章 大結局
孕期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好在是有沈鈺陪著,倒也沒那麼難熬。
就是到了後期,肚子大了,再像以前一樣膩歪就沒那麼方便了。
同年十月份,季阮阮生下一個男嬰。
生產過程很順利,痛是有的,也很累,但是有沈鈺全程陪同,倒也沒想象中那麼可怕。
生產完了,她就累的睡了過去。
恢復體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夫妻兩個,對著剛出生的小寶寶展開了新奇的研究。
季阮阮:「老公,他長的好像有點兒丑。」
沈鈺:「嗯,還有點禿頂。」
季阮阮:「他長大了會不會自卑啊!」
沈鈺:「沒關係,等他十八歲了,我們送他去整容。」
季阮阮:「他怎麼老是睡啊!我還沒見到他睡醒的時候。」
「嗯。」沈鈺也沒見到,季阮阮醒來前,他一心都在季阮阮身上。
沈鈺:「老婆,他好胖,我能不能戳戳他?」
季阮阮慫恿他:「你戳,你戳。」
沈鈺的手指剛剛伸出,連寶寶臉上的絨毛還沒碰到,就被蘇婉「啪」的一聲打掉了。
「起開,起開,別碰我孫子。」
「哦喲,我的寶貝乖乖,攤上這麼不靠譜的爹媽可如何是好。」
「阮阮,你快回床上躺著去,小鈺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
季阮阮失笑,沖著沈鈺聳了聳肩,看到了吧,這就是隔輩親,你這個當爹地位已經比不過你兒子了。
不管蘇婉對季阮阮的偏見有沒有消除,但是對這個孫子,她是真心疼愛的。
而季阮阮也願意跟她更近一步。
「媽媽,寶寶跟沈鈺小時候長的像嗎?」季阮阮問。
蘇婉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寶貝孫子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像,跟沈鈺剛生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哦~原來長的丑,禿頂,胖都是隨爸爸啊!」
聽了季阮阮的描述后,蘇婉又氣又想笑:「丑?禿頂?誰那麼不長眼這麼說我孫子!」
季阮阮努努嘴,不留情面的出賣了沈鈺:「您兒子,他還說要帶寶寶去整容。」
沈鈺尷尬的輕咳一聲:「長的……確實不怎麼好看。」
蘇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比你好看多了!小孩子一天一個樣,越變越好看,我孫子這顏值在同齡人中絕對算好看的,頭髮是有點少,但也正常,小鈺小時候也這樣,你看現在頭髮不也是很茂密,我們家就沒有禿頂的基因。」
「我提前跟你們說好了,月子里,要麼你倆回老宅住,要麼我搬過去,你們這樣的爹媽照顧我孫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跟阮阮商量過了,我們回去住段時間,月子里還得麻煩媽多照顧下阮阮。」沈鈺說。
蘇婉斥道:「還用你說!你放心!不為別的,為了我孫子,我也會好好照顧阮阮的,我不能讓我孫子長大后恨我,說我虐待他媽媽。」
沈鈺笑著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隨後,病房裡響起一聲敲門聲。
「可能是你爸跟爺爺來了。」蘇婉猜測道。
「跟他們說了讓他們吃完午飯再過來,怎麼來的這麼早。」蘇婉又嘀咕了兩句。
沈鈺將門打開,確實是他爸,但不是沈兆鋒,而是季長安。
「我聽說阮阮生了,我過來看一眼。」季長安說。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好像老了許多,之前的一頭烏髮也多了點點斑白。
看來,孟佳麗的事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阮阮,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季阮阮將視線收回,回應道:「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帶著些許落寞,喃喃了兩聲。
然後轉向寶寶的嬰兒床上,略顯滄桑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胖乎乎的,真可愛,長的像小鈺。」
「嗯。」季阮阮淡淡應了一聲。
「我能……抱抱他嗎?」季長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他這般,季阮阮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一種難言的酸澀感湧上心頭。
她吞咽了下喉嚨,兀自鎮定的說了一句:「可以,你是他的外公。」
季長安也愣了半響,才後知後覺的應道:「哎。」
他將寶寶抱起,白白胖胖的一個肉糰子一樣的小東西,乖乖的躺在他的臂彎上,小嘴時不時做出吸吮的動作。
一滴眼淚順著面頰落在寶寶的衣服,季長安將他放回床上,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看你現在過的好,爸就放心了。」
季阮阮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對他遲來愛意的苦澀,還是嘲諷。
她只說了一句:「你沒必要這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裡只留下了他們父女倆和小寶寶。
「我知道爸現在說什麼都沒辦法讓你原諒我,可是我真的後悔了,這些年我常常會想起你媽媽的好,我常常想要是我沒有出軌,我們一家人該有多好。」
「可是沒有如果不是。」他現在覺得她媽媽好,不過是硃砂痣變成了蚊子血,而曾經的白米飯變成了白月光而已。
一個死去的人,在他心裡只剩下那些被時間美化的美好。
但是,如果他再重來一遍,他還是會有同樣的選擇。
「你是我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等你老了,如果你願意,我會為你養老送終,但是,如果你想我們像平常父女那般相處,平心而論,我做不到的,說到底我們之間始終隔著我媽媽的命,還有我那些年的不如意。」
「至於寶寶,日後,他若是願意親近你,我不會幹涉。」
季長安垂下臉:「好,好。」
對他來說,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他是個罪人,沒辦法去奢求更多。
……
晚上,沈鈺看她心不在焉,試探性的問道:「爸,他……」
季阮阮打斷了他:「老公,你知道嗎?其實,我還是很渴望父愛的,大概是沒有得到過,所以才更想要擁有。」
「可是,我是個記仇的人,我只要看到他,就會我想起我那些年所經歷的一切。」
「一個會讓我感到痛苦的東西,哪怕是我再渴望,我也不會要了。」
沈鈺瞭然,他的小丫頭,可以刁蠻,可以任性,可以作,也可以軟糯嬌柔,但她骨子裡向來是清醒又理智的,甚至有些絕情。
他一直都知道,她眼裡容不得沙子,愛情也好,親情也罷,一次不忠,便終身不用。
還好,他永遠不會做對不起的她的事情。
沈鈺伸手將她抱在懷中:「沒關係的,以後還有我,有寶寶。」
季阮阮點了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阮阮迷迷糊糊的,察覺到身旁的在解她衣扣。
她下意識的將手拍開:「別鬧,現在還不行。」
接著耳邊傳來沈鈺低沉的聲音:「我知道。」
片刻后,病房裡響起一聲驚呼:「沈小鈺,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什麼人啊!竟然還跟兒子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