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優秀畢業生代表就是我
「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鄭永芳揶揄大笑，「別逗了，吹牛也要有個度。」
林川嘴角一揚，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老楊，是我，現在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了。」
「你還裝？你再怎麼裝，也免不了悲慘的下場！」
鄭永芳在一旁嗤之以鼻，「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現實，可是沒有用的，你再這麼裝下去，以後只會更丟臉。」
而下一秒，林川手機對面傳來一個老者驚喜的呼聲：「恩公，你終於想起我了！」
老者的聲音激動得有點發顫，「恩公！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林川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對面的老楊立馬拍胸脯：「沒問題，只是小事，我立刻就辦。」
鄭永芳聽得目瞪口呆，林川這個電話打得煞有介事，難道是真的？
不過，她仔細一想，就搖了搖頭。
林川家境一般，家裡只有一個媽媽，還只是菜市場賣菜的，他能認識什麼牛叉人物？
鄭永芳譏笑道:「林川，沒想到你不僅能吹，而且能演，你還是趕緊捲鋪蓋走人，免得以後沒臉見人。」
林川哼了一聲，「我是不是吹牛，你明天就知道了。」
說著，林川從鄭永芳身邊繞過。
鄭永芳只覺眼前一花，抬眼，便見林川已經在十幾米之外。
怎麼可能？是不是錯覺？
鄭永芳楞在原地。
……
翌日。
江南省中醫藥大學，大禮堂。
這裡舉行的是2022屆研究生（碩士、博士）畢業典禮。
紅色的巨幅背景幕布上寫著，「今日桃李芬芳，明日中醫棟樑」。
現場氣氛熱烈，許多即將畢業的學子已經穿著醫學碩士服、博士服進來了。
在入口處，一群人聚在一起。
「你知道嗎？今天的畢業典禮特別隆重，連我校的傑出校友，神醫許鴻都來了。」
「是嗎？待會兒就可以一睹許老的風采，我們真是何其有幸啊！許老定居京都，可是很難見到的。」
「要是能上主席台就好了，可以更近的景仰許老，沾沾他身上的神醫之氣，說不定以後我也能成為神醫，嘿嘿嘿！」
「你就拉倒吧，你又不是優秀畢業生，只有優秀畢業生才可以上主席台。」
眾人紛紛望向主席台，右側一角並排著八張座椅，那是給優秀畢業生坐的。
接著眾人把話題轉向優秀畢業生，有人問：「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代表是誰？」
「應該是校長帶的博士吧，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應該是3班的齊耀陽，他年年國家獎學金，又是班長，也是學生會主席，最有資格了。」
這時，一旁有個女生怯怯說道：「不應該是林川嗎？除了他，誰更有資格？」
她話音一落，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她，難道你不知道他已經被開除了嗎？
經過一天的發酵，林川被開除學籍的事已經人盡皆知，如果林川不被開除，他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選。
就在這時，入口處突然傳來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
「她說的沒錯，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代表就是我！」
聞言，眾人紛紛望向入口，只見林川身著襯衫西褲走了進來。
看到林川進來，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生，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林川一進來便成為人群的焦點，場面先是詭異的安靜，然後如同水入油鍋，炸了起來。
「吹牛吧你，誰不知道你已經被校長開除了！」
「你還有臉出現？你作弊的事實已經敗壞了咱們學校的名聲，我們羞與你為伍。」
「你還是滾回家吧，省得待會兒校長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真是無恥啊，都已經被開除了，還敢來湊熱鬧！」
「人家臉皮厚得很呢！」
……
嘰里呱啦都是一些不好聽的話。
林川心中冷笑，直接選擇無視，一群井底之蛙而已。
他徑直走向主席台。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林川，場面變得嘈雜熱鬧起來。
「你看，那不是林川嗎？他怎麼來啦？不是被開除了嗎？」有人開始交頭接耳。
「肯定是開除了呀，校長親自裁決的，你看，他連碩士服都沒得穿。」
「哎呀！好慘啊！本來多牛叉的人物，怎麼就作弊了呢？」
「他之前多高傲啊，沒想到也有今天？哈哈哈！」有人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可不是嗎？我早看他不爽了，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原來也會作弊，我看他以前的學霸人設就是作弊得來的。」
「就是苦了於珊珊了，她真是有眼無珠，她可是我的女神啊！」
……
人聲鼎沸，其中大部分都是對林川的攻擊、討伐、嘲諷。
林川也是第一次體驗到自己學生「公敵」的感覺。
這也難怪，他的學習成績太過耀眼，以至於讓許多人黯淡無光，加上他在外人看來極為孤傲，幾乎沒有幾個人喜歡他。
林川也知道自己招人嫉恨，不過他根本不在乎，他哪有時間去在意這些小事？
「站住！」一個男生突然攔住了他。
林川抬眼一看，是針灸推拿學院的何勇志。
這人林川認識，是鄭永芳的追求者。
「什麼事？」林川淡淡問道。
何勇志斜著眼睛，呵斥：「你已經被開除了，已經不是我們學校的了，你來做什麼？」
林川掃了一眼，視線越過他，看到不遠處，鄭永芳和於珊珊站在一起，便譏笑道：「為女人出頭？」
「什麼女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而且我最討厭作弊之徒，現在，要麼你趕緊滾蛋，要麼我打到你消失。」
這何勇志學過跆拳道，等閑幾個大漢不是他對手，此時凶神惡煞，說的也很狂。
「白痴！」林川邁步向前，完全不把何勇志看在眼裡。
何勇志從沒這麼被無視過，哪裡受得了這種氣，「啊」的一聲，一個旋風踢，踢向林川腦袋。
一出腳就是狠辣，如果踢實了，林川非暈厥不可。
可眼前人影一花，何勇志失去了目標。
「砰！」
他一個收不住，反而摔到了地上。
「啊！」
「王八蛋！」
何勇志氣得口吐芬芳。
他站起來就要繼續找林川麻煩，這時，鄭永芳走過來罵道，「笨蛋，別再丟人現眼了，老師們看著呢！」
何勇志抬頭，看到主席台已經坐了一些老師，只好恨恨作罷。
不過，咦！林川怎麼坐在優秀畢業生的座椅上？
不僅何勇志，許多人都有這種疑問。
「珊珊，你看林川被打擊得魔怔了，以為自己還是優秀畢業生呢？」
鄭永芳陰陽怪氣的跟於珊珊說話，「你跟他分手，真是明智的選擇。」
於珊珊一直關注著林川，她也是不理解，他為什麼坐在那裡？可能是難以接受被開除的結果，不甘心吧？
這時，主席台上，一人一臉不快的走向林川，喝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已經被開除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