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酒,能消愁
白茵茵和柳江官宣的新聞,不只是被盛閱看見了,厲晟爵亦然。
即便是早就知道,可是當又看見,仍舊像是掉進了油桶里的火苗,讓整箱油當即爆炸!
他怒的想將抱著白茵茵的柳江,千刀萬剮!
「啪」
電視被關上。
沈檀拿著兩杯酒走過來,語氣溫柔安撫,「不看不傷,我陪你喝酒?」
厲晟爵冷著臉接過酒,就要喝,腦海中卻響起白茵茵的話,讓他愛惜身體,吃藥期間不能喝酒。
他答應了她。
沈檀嘆息,「若是白茵茵在你身邊,你也不用借酒消愁了,那個男人沒你半分好,她不該選擇他。」仟仟尛哾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似的扎在厲晟爵的心上。
心裡涌動的痛苦,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是煎熬。
酒,能消愁。
他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檀悄然勾唇,又給他倒滿……
檀香在旁邊徐徐的燃著,屋子裡酒精和檀香的氣息糾纏融合,奇異的味道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恍惚中,厲晟爵看見了白茵茵,心,終於不再那麼痛了……
三日後。
盛閱來找厲晟爵。
走進房間,就聞到了奇異的香味,酒精和檀香混在一起,讓人著迷。
他不由得迷離了一瞬,接著,便皺起了眉。
冷眼看向沙發上醉生夢死的男人,「嘖嘖,你這自暴自棄的跟吸毒似的樣子,我要是結婚前看見,可別提多高興。」
厲晟爵語氣低啞,「沒想到事到如今,我倒是挺羨慕你。」
雖然是他耍手段逼著盛閱結婚的,但盛閱的結婚對象,卻是他喜歡的人。
他不會再為白茵茵痛苦不堪。
「沒想到睿智無雙,縱橫商界的厲少,也有這麼愚蠢的時候。」
盛閱諷刺,「強扭的瓜不甜,但有些瓜,不扭下來,怎麼知道甜不甜?」
「不管是你還是墨三少誰和白茵茵在一起,她也比現在幸福。」
厲晟爵被酒精迷離的視線陡然變得犀利,「你什麼意思?」
盛閱和他不和,不可能專門來說這些話,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厲晟爵,看人得看心,尤其是白茵茵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
盛閱沒有明說,但是卻給厲晟爵的心裡,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將他從醉生夢死中,拉進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深淵。
離開厲家,盛閱又去了赫連家。
他單獨找到白茵茵,「你最好去厲家看看。」
白茵茵好不容易躲開了厲晟爵,讓他放手,她哪裡還敢再去招惹。
盛閱卻說,「雖然不太確定,但我到底是風月場玩了那麼多年,還是能察覺出,厲晟爵房間里的香和酒,有問題。」
「再這樣下去,他連靈魂都得被腐蝕乾淨。」
盛閱說的這樣嚴重,白茵茵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去了厲家。
盛閱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嘴角微揚。
「厲晟爵,老子只能幫到這了,我可不是為了你,是為了白茵茵。」
她道德上過不去齊人之福的坎,那他就幫她二選一。
選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是會良心愧疚,對厲晟爵多少不太公平,但白茵茵餘生至少是幸福多一些。
總好過全都不要獨自悲傷。
「茵茵,你去哪?」
白茵茵就剛走到家門口,就遇見了赫連景辰,他身後正捆著沈銀翹。
沈銀翹現在原形畢露,眼神犀利兇狠,猶如狼般盯著白茵茵,對視的剎那就讓人感覺渾身不適。
「跟我去審問沈銀翹吧?」赫連景辰建議到。
許家被厲晟爵攻破,即便是拿到了白茵茵三千億的救命錢,可卻也僅僅只是救了條命苟延殘喘,勢力再不如從前。
和許家合作的沈銀翹,沒了庇護,在厲晟爵設置的天網下被抓。
沈銀翹心思城府極深,許多事情都是她在背後謀划,而白茵茵母親的下落,也和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白茵茵此前確實打算要親自審沈銀翹,但是現在……
「我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哥,你審就好。」
說完,她毫不遲疑的上了車,飛快離開。
沈銀翹盯著白茵茵的背影,視線深邃陰狠。
白茵茵到厲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別墅里的主燈盡滅,只有昏黃的壁燈亮著。
她沒有按門鈴,而是輸入密碼,打開了鎖。
密碼和當初一樣,沒變。
她微怔,心裡說不上來一陣什麼滋味,輕輕地將房門推開,小聲的朝著厲晟爵卧室走去。
剛走到卧室門口,她就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氣味,酒精合著檀香,十分好聞,讓人不由得沉醉,既安眠,又上癮。
白茵茵此前在洛城小鎮的時候,也在厲晟爵的房間里聞到過這味道,不過沒有這麼濃郁,聞起來就是純粹的安神香。
但是現在,檀香更加濃了之後,伴著酒精,似乎激發出了別的東西。
她對香並不擅長,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只是心裡隱隱的騰起了不安。
她擰眉,輕輕地將房門推開,更加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她有剎那的眩暈,神經感到十分舒服愉悅,下意識的又多呼吸了一口。
但轉瞬,白茵茵就將眉頭擰的更緊。
她大步的走了進去。
房間里沒有人,只有散落在地的酒瓶,還有徐徐騰煙的檀香。
白茵茵走上前,將檀香蓋子打開,正想伸手拿出檀香,這時,門口傳來低低的驚呼聲,「你怎麼了來了?」
沈檀一臉驚訝,看見白茵茵的動作,眼底更閃過心虛。
白茵茵瞧了她一眼,繼而,將還未燃盡的檀香滅掉,把剩下的檀香拿了出來。
「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沈檀走過去,試圖將檀香拿回來,「阿晟現在睡眠很差,都是靠著檀香才能入眠,你這時候滅了檀香,他今晚都會失眠的。」
「沈醫生,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么?」
白茵茵捏著檀香,眼神犀利冰寒,「敢對厲晟爵耍手段,我要你的命!」
沈檀心虛,但是面上,卻是毫無破綻的無辜。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絕沒對阿晟用任何手段!」
「用沒用,我查了便知。」
白茵茵將檀香包起來,「沈檀,你最好祈求你的手是乾淨的。」
她雖然對香不擅長,但是這世上不缺專家。
拿了香,白茵茵就朝著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提著酒,從樓梯上走來的厲晟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