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他長的帥
夏琳一手拿著毛巾給明瀚擦汗，一手遞上一瓶水。
明瀚一口氣把水喝了個光，打了個膈兒，就看到何年笑盈盈將一張支票遞給他。
明瀚一愣，不敢伸手，只是看著何年。
何年淺笑，鼓勵道：「收下。」
明瀚放下毛巾，這才接過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驚訝道：「十萬！」
何年點了點頭，「我說過，如果你表現的好，會有獎勵。」
明瀚的眼圈有些濕潤，抬起眼睫看著何年，「我，我表現的好嗎？」
何年認真點頭，「嗯。」
明瀚眼珠晃動，不敢相信，明明網上有那麼多質疑他網暴他的話。
何年看出明瀚的想法，輕聲說，「你看剛才下面的觀眾反響多熱烈，他們都很喜歡你。」
明瀚抿了抿唇，「年年姐，我知道，下面有你請來的托兒。」
何年噎了一下舌，表情變得很認真，「我真的覺得，你挺好的。」
說完這句話，何年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遠，似乎想到了什麼，唇角浮過一抹淺笑。
車已派好，何年跟夏琳把明瀚送上了車，送回下榻酒店。
夏琳突然偏著頭往另一個方向看。
何年問：「怎麼了？」
夏琳遲疑著，不確定地說，「我好像……看到了蕭總的身影。」
何年循著夏琳的目光看過去，燈光閃爍，人潮洶湧，沒有蕭策。
夏琳抿了抿唇說，「可能我看錯了，蕭總怎麼會來這兒。」
夏琳想，一定是她知道了蕭總跟何總的關係，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事兒，才看錯了。
是夜，何年回到家，睡之前刷了一下微博，明瀚現身華策廣場江浦區店慶現場唱跳燃爆現場的事情已經爬上了熱搜。
或許這一天太累了，何年的腦袋沾上枕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次日，何年準時醒來，洗漱過後聽見手機有信息聲。
何年走過去一看，是紀薇發來的，詢問她昨天跟周顯宇在一起的感覺。
何年拿著手機坐到床邊，咬了咬粉唇。
她怎麼好意思告訴紀薇，她之所以能跟周顯宇來往幾次都是因為工作，昨天還被蕭策截走折騰了半天。
她語焉不詳地敷衍了一條信息。
紀薇：寶，你不對勁啊。
何年：剛起床，腦袋有點懵。
紀薇：哇噻！周導這麼厲害，你們什麼時候結束的？
何年：不是，我在家。
紀薇：難道你們昨天沒有那個，還是周顯宇不行啊？不對啊，他有八塊腹肌的！
何年：昨天公司臨時有事，我們沒聊幾句就散了。
跟紀薇聊完，何年剛要放下手機，又收到夏琳的微信，一個鏈接：
沈若雪華策廣場店慶現場被拒。
她點開鏈接，新聞里還有圖片，正是昨晚沈若雪跟她在入場處的圖片。
雖然光線不好，但人的模樣是可以看清的，而且，是偷拍的角度。
九點鐘，何年到達公司，一進辦公室夏琳就跟了進去，把手機伸到了何年面前。
何年一邊落坐，一邊看，只見手機屏幕上是沈若雪的微博界面。
昨晚沈若雪發了一條微博，內容是：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
何年擰眉。
夏琳伸手在手機屏上劃了一下，點開評論，鬱悶地說，「現在沈小姐的粉絲都在罵您。」
何年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語氣淡然，「我又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不靠人氣吃飯，隨便罵，反正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把我是誰給忘了。」
夏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何年見夏琳一直不走，抬頭看了一眼，「還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別憋著。」
夏琳嘆了口氣，「有些話很難聽，還把……把明瀚扯進來了，說明瀚一個練習生能搶沈若雪的資源是，是跟您……」
難聽的話夏琳說不出口，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何年放下文件，表情凝重起來，眼底有慍怒。
罵她就罷了，往一個才十七歲的孩子身上潑髒水就過分了。
她更加知道，這種難聽的傳聞會直接把明瀚的星路斷送。
夏琳見何年不說話，一顆心沉了沉，「何總，要不，您跟蕭總商量商量，讓沈小姐別這麼揪著您。」
何年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夏琳聽此放了心，要是以前，何總跟沈小姐之間出現矛盾，肯定是何總吃虧。
現在她知道何總跟蕭總的關係，說不定何總在蕭總面前撒個嬌，說幾句軟話，蕭總就會幫何總擺平沈小姐。
不過，一想到何年平時冷清孤傲如一支洋桔梗的樣子，夏琳倒是很好奇何年跟男人撒嬌是什麼樣子。
辦公室里，何年拿著手機翻看了一會兒，評論區果真不乏污言穢語：
——蕭氏這麼大的集團竟然讓一個女人做主，她多大，有沒有大學畢業，不會是一路睡上去的吧。
——原本挺喜歡明瀚寶寶的，沒想到跟一個比他大七八歲的女人……嘔！脫粉脫粉！
——樓上的，你怕不會以為明瀚還是個chu男吧？早就破了！
露骨的話很是刺眼，沈若雪的粉絲一邊倒地陰謀論，一致以為沈若雪作為華策廣場代言人這兩次沒有出現在活動現場是被小人擋路。
就連圈裡幾個與沈若雪交好的明星也點了贊，被眼尖的粉絲圈起來，好似證實了沈若雪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何年退出界面，打給蕭策。
通話當即被接通，傳出蕭策低沉調侃的嗓音，「一上班就給我打電話，何總這是想我了？」
何年，「網上的事你知道了吧？」
蕭策，「怎麼，要跟我解釋？」
何年沉了口氣，聲音清淡，「我沒有什麼好跟你解釋的。沈若雪這次不應該傷及無辜，我不能讓一個還沒盛開的花朵就這麼被毀了。」
蕭策玩味，「你要做什麼？」
何年，「只能讓大家知道沈若雪恃寵而驕耍大牌，接著終止與她的合作。」
蕭策：「……」
何年聽不見他回應，聲音清冷下去，「你以前跟我說，我可以任性一點，沈敏傑你會收拾服帖，難道是吹牛？」
其實何年更想說的是，睡過了我，說過的話是不是就想當放P？
那端蕭策低笑一聲，嗓音低緩地傳來，「證據夠嗎？要不要我提供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