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求你
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瞳盯著謝桉:「湯家。」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天雷,直直劈在謝桉身上。
他慌到心臟驟停,隨後急促跳動。
謝家自詡名門大戶,根基深厚,家規森嚴,是絕對不容許小輩做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而他在湯家種種言行,多次觸碰謝家家規。
要是謝謹霖以這件事將他逐出家門,清出族譜,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在華國。
得罪謝家,哪還有活路!
「七叔,這裡面肯定有誤會,肯定有誤會,我不知道你在哪聽說,還是誰告訴你的,但是謝家的家規,我是自小刻在骨子裡的,霸佔人家財的事,我是做不出的,我和湯家二小姐湯顏是男女朋友,他父親病重,我這個准女婿只是代為管理而已!」謝桉焦急解釋。
謝謹霖冷笑:「是嗎?」
強大氣場瞬間襲來。
謝桉恐懼的直接下跪:「七叔,真的是誤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給謝家抹黑,絕對沒有!」
富家子弟們默默看著好戲,只是有個問題他們不明白。
謝桉這種人,什麼時候入得了謝謹霖的眼,居然還知道他的事。
懷裡的人兒,顫抖的越發厲害。
謝謹霖冷聲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滾!」
「是是是……」謝桉沒膽子求饒,忙不迭起身溜走。
哪怕聽到關門聲,湯顏也不敢動。
還是男人主動掀開她頭上的西裝外套。
湯顏坐在男人腿上,失神的盯著他:「剛才……謝桉……喊你……七叔?」
不等男人回應,一旁的富家子弟笑了。
「我說美女,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咱們謝少什麼身份吧。」
「他可是國內頂級豪門謝家的嫡長子,這酒吧,這條街,乃至這個區,可都是謝家產業。」
湯顏呢喃道:「謝桉……謝謹霖……謝桉……」
謝謹霖有些不滿:「我是誰?」
湯顏:「謝謹霖。」
謝謹霖這才滿意。
「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她的事,湯家的事,這個男人都知道了。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畢竟,她只是一個剛任職的下屬。
自從被謝桉奪權,剛才那一瞬間,她最開心。
這一切,都得感謝謝謹霖。
女孩美麗白皙的面容上是閃爍著光亮的眼眸,她盯著男人,赤裸裸的感激著。
謝謹霖被美目迷了神,靠近女孩耳畔沉聲道:「記住,下次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然……辦了你!」
「你!」湯顏受驚的站了起來。
包廂里還這麼多人呢,他居然說這種話!
剛才她還熱烈激動的感激著,現在只剩熱烈了!
……
謝桉走出酒吧時,整個人都是虛的。
他不敢想象自己那些骯髒事被謝家知曉後會是怎樣的下場。
若是讓他那位父親得知,只怕兩條腿都得斷。
是誰!
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告訴謝謹霖的!
他身邊的好友不會,謝謹霖身邊的……
他們看都不會看他這種人一眼,就算得知,更不會浪費口舌告訴謝謹霖。
思來想去,他只想得到那三個姓湯的。
「他媽的三個賤人!」謝桉緊緊攥著雙拳,眸光里迸射出一股陰冷狠意。
他拿出手機:「立刻去查湯家那三個人現在在哪!」
他怒吼道:「快!」
半小時后,他得知住所,立即帶人趕了過去。
二話不說讓人把門砸爛,闖進去后,直接用手裡的鐵棍各種打砸。
眨眼功夫,客廳內一片廢墟。
保鏢將湯成恩從房間里拖拽出來,隨意丟在地板上。
謝桉蹲下身,兇狠的拍打湯成恩的臉:「是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去謝家告的狀?」m.
湯成恩原本睡了,被驚醒后,又被強硬的拖拽,身體有些吃不消:「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謝桉冷笑:「不知道他謝謹霖會警告我?老不死,我不是說了,只要你們一家三口乖乖的,我就放你們一條活路,這次,是你們非要找死!」
他站起身,如同蛇一般惡毒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搜查:「湯顏呢,是你指使她告狀的吧!」
「不許你再欺負我女兒!」湯成恩不懂謝桉在說什麼,只知道保護女兒。
「滾你媽的!」謝桉一腳踹在湯成恩胸口,隨即示意一旁保鏢:「動手,別打死就成!」
他站在一旁錄像,然後發給湯顏,隨即關機,動作一氣呵成!
不過半小時,滿頭大汗的湯顏便沖了進來。
她剛要上車回家便收到謝桉發來的視頻。
她看著父親躺在地上無助的遭受毆打,疼的心都快碎了,想求謝桉放過,可他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一路催促司機加速,卻還是遲了……
她跪倒在地抱著渾身是血的湯成恩,哭的淚如雨下:「爸,你怎麼樣……別嚇我啊爸……」
謝桉看向保鏢。
兩個保鏢上前將湯顏拉開。
謝桉順勢扯住湯顏的頭髮,湯顏吃痛,無奈的抓著謝桉的手。
「你們父女兩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在外辛辛苦苦工作養著你們一家老小,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敢去謝家告狀,怎麼,想讓謝家殺了我是不是?恩?」
他發狠似的猛拽。
湯顏疼的眼眶布滿血絲:「我沒有……」
謝桉冷笑:「沒有他謝謹霖是怎麼知道的?還敢騙我!別以為你們找了他就有用!」
他現在的身份是湯家准女婿。
明面上,他依舊照顧著湯家人,在外人眼裡,他非但沒有奪權,還孝順。
只要管住這三個人,他的位置就不會有人動搖。
沒錯!
得管住他們三人,讓他們好好收受教訓,日後才能管住自己的嘴!
「把老東西給我架起來!」謝桉道。
兩個保鏢一人架一隻胳膊,硬生生讓半癱,身軀僵硬的湯成恩站了起來。
「爸……」湯顏喊了一聲,就被謝桉扯著頭髮狠狠推倒在餐桌上。
胳膊撞在餐桌邊緣,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還未回神,謝桉就壓了下來,親著她的鎖骨,扯著她的衣服。
而不遠處,被打的迷迷糊糊滿身是血的父親正在看著他們,他似是要說話,卻說不出口,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撕爛了衣裳。
湯顏怕了:「謝桉,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