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要言而有信啊!
孟一飛本來都快撲到陳熙然身上了。
這一聲爆響傳來,他被嚇了一大跳。
轉身一看。
只見厚厚的實木門板都被踹飛了,在空中翻滾了兩三圈,轟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草!什麼情況?」
孟一飛獃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門板,然後僵硬地抬起頭,看向門外。
「嘭咚……嘭咚……」
兩個常駐門外的打手,一左一右地軟倒在了地上。
一個年輕男子,踩著這倆打手的身體,走了進來。
孟一飛對這張面孔一點都不陌生。
這不就是陳斌嗎!
可今天的陳斌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首先是皮膚白嫩了很多,跟個娘們似的。
其次是身上的氣質變了,往日的怯懦與窮酸都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震撼的威勢!
「陳……陳斌?」孟一飛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車禍住院——」
「啪!——」
孟一飛的話還沒說完,陳斌就閃身到他面前,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
孟一飛一個接近一米八的小夥子,竟是被扇得整個人橫飛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了三百六十度,然後轟的一聲撞在側邊的辦公桌上。
「啪嗒……」
辦公桌直接都給撞塌了!
木屑翻飛,孟一飛倒在一堆破損的木板木塊上,疼得張開嘴想大喊。
可還沒喊出來,就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噗——」
陳斌收回手,看都沒看孟一飛一眼。
他來到沙發旁,仔細看了看少女的狀況。
衣服雖然有一絲凌亂,但扣子都還好好扣著,應該還沒被侵犯。
只是她的眼眸紅紅的,小臉上梨花帶雨的,眼神更是有些迷離。
「然然?然然你沒事吧?」陳斌輕輕攬住少女的肩膀,柔聲問道。
「唔……嗚嗚……」她似哭非哭,眼神漸漸地有些渙散了。
陳斌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內勁一探……
果然被下藥了,類似麻醉藥一類的東西。
而且這葯勁強得離譜,完全是下了致死量!
這種程度的下藥,如果沒有妥善處理,恐怕不止會讓少女短時間失去意識,更會留下永久性的神經傷害!
陳斌心中瞬間燃起了滔天大火。
這可是孟曉月的堂弟啊!
是名義上的親戚啊!
他怎麼就能做的出這麼骯髒下賤的事情啊?
陳斌咬了咬牙,先凝起內勁,在少女的幾個關鍵穴位上噠噠噠點了幾下,將她體內的葯勁釋放暫時遏制住。
「然然,等等哥哥,哥收拾了這個禽獸,就帶你回家,」陳斌柔聲說道,將少女在沙發上放穩。
然後他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孟一飛,眼神寒冷如冰刃。
孟一飛此刻正一邊嘔血,一邊拿著手機在摳,似乎在發消息。
察覺到陳斌的目光,他渾身一個哆嗦,加快速度點了幾下,點擊發送。
然後他收起手機,冷聲說道:「我已經喊人了。樓下十幾個打手馬上就上來了,你小子死定了。」
陳斌沒有一絲驚惶,只是冷漠地看著孟一飛,「三年前那次,我好像警告過你吧?我說過,你要是再纏著熙然,我就把你打個半身不遂,把你那玩意給碾成渣渣。你是忘了嗎?」
孟一飛冷笑起來,眼神說不出的譏諷,「我沒忘啊,我記得清清楚楚,可那又怎麼樣呢?三年前那次,是你拼了命地要跟我干,老子不想跟你換命才認慫罷了。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跟著虎哥混了,而這裡是虎哥的地盤,啥都缺,就是不缺打手。你小子再能使橫,能橫得過一二十個彪形大漢?」
說話間,門外的走廊里已經傳來了轟隆隆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粗野漢子衝進了這個辦公室里,將陳斌團團圍住。
孟一飛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底氣更足了些,嘲弄地看著陳斌,道:「我承認,我確實沒想到你個逼出了車禍還能來壞我好事。但仔細想想,這樣也不錯。等會我讓他們把你綁起來,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水靈靈的妹妹在我的身下承歡,那畫面肯定更加刺激。我喜歡,哈哈哈!」
孟一飛想著想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再猶豫,一揮手:「兄弟們,把這小子給我拿下,打個半身不遂再說!」
「是!」眾多壯漢瞬間朝著陳斌撲了過來。
這麼狹小的空間,連躲閃的空檔都沒有。
更何況陳斌身後就是妹妹,不允許他躲。
所以……
他也不躲了。
他朝著這十幾個壯漢迎了上去。
一拳一拳地轟上去。
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一聲聲壯漢的慘叫爆發開來。
這十幾個壯漢竟如同保齡球瓶一般,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那些膽敢和陳斌對拳的傢伙尤其凄慘,手臂都被打裂開了,鮮血撒了一地。
孟一飛目睹了這一切,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這……這不可能!你特么是什麼怪物啊!」
「這些人就是你的底氣?」
陳斌踩著這群壯漢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孟一飛面前。
一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像捏一隻小雞一樣將孟一飛提了起來。
孟一飛雙手拚命地摳他的手,卻沒有絲毫作用。
他開始窒息,臉色變得慘白,身體開始抽搐,甚至褲襠處都漸漸濕潤了起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時色迷心竅!而且……這是我姐的主意!都是孟曉月躥騰的!」
「什麼意思?」陳斌挑了挑眉。
「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的,我怕你再跟我拚命。是我姐說你已經快不行了,然後說你妹妹長得漂亮,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就讓我把你妹妹送到虎哥床上,方便跟虎哥搞好關係,以後有什麼見得不得光的事情好找他幫忙。」孟一飛連忙說道,「我只是一時色迷心竅,想趁著把她送給虎哥之前,噌口湯喝而已。這主意真不是我出的,我對天發誓!都是孟曉月!」
陳斌聽到這話,眼神瞬間更冷了幾十度。
好一個孟曉月。
不把我全家人敲骨吸髓,壓榨利用個乾淨,你就真不罷休是吧!
「好,我明白了,」陳斌點了點頭,「你今天回去之後,給孟曉月帶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她從我和我家人身上奪走的一切,她這些年造的所有罪孽,我都會加倍地讓她償還回來!」
孟一飛聽到這話,頓時一喜,「好好好,姐夫,我保證給您傳達到。那……您是願意饒過我這次了?」
「饒過你?呵,想什麼呢,人要言而有信啊。」陳斌一本正經地說道,「半身不遂……那啥碎成渣渣……一個都少不了!」
「啊?」孟一飛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雙手拚命地掙紮起來。
陳斌冷冷一笑,將他整個人往地上一砸,然後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
雞飛蛋打。
「啊啊啊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爆發開來,傳遍了整個夜總會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