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月之內滅陳家!
「我沒拿!」王冬雪連忙道。
「我媽不可能偷東西,」陳斌也毫不猶豫地說道。
陳蒼鴻冷哼一聲,道:「這個家裡就沒人缺錢花,這一年來也沒丟過東西。可今天這村姑一來,看海的扳指就不見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王冬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她全程連那扳指是什麼樣都沒見過啊!
她只能苦巴巴地看著兒子,委屈道:「兒啊,媽真沒拿……真的!」
「媽,我當然知道,」陳斌回頭看了母親一眼,柔聲說道,「沒事,有我在,沒人能冤枉你。」
這時陳看海也在妻子和兒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他岣嶁著腰,被踹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卻是勉強抬起頭,怨毒地看著陳斌,道:「孽種,是你逼我的!我本來看在血脈關聯的份上,不打算報警,只準備找回扳指就算了。可你現在居然敢動手打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我馬上就報警,讓你和你媽都去蹲監獄!」仟韆仦哾
「你報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報警又如何?」陳斌撇了撇嘴,道,「不過,你若真想找回扳指,那倒是簡單的多。只需告訴我扳指的模樣,我就能找到。」
陳看海一愣,「模樣?你問這個幹嘛?」
陳斌挑了挑眉,「怎麼?不敢說?難道這扳指,就是你空口杜撰出來的東西,為的就是誣陷我媽?」
「放屁!」陳看海急了,「這扳指是半年前我在一場珠寶拍賣會上買的,冰種陽綠色翡翠打造,質地極好,我花了一百七十萬才買下來。盒子、鑒定證書都還在我房裡放著呢,怎麼可能是杜撰的?」
「好,我知道了。」
陳斌點了點頭,朝周圍掃了一眼。
他發現廳堂角落裡的小桌子上有個便簽本,似乎是用來記些小事的。
他走出來,撕下一頁紙來。
左手指甲劃破右手食指,用血在紙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並不複雜、卻又詭異奇特的血色圖案呈現出來。
他拿起這張紙,口中念念有詞,卻不是常用語言,而是某種咒文。
下一秒,他將紙一拋。
「噌——」紙忽然燒了起來。
燒得極快,頃刻間就燃燒殆盡,化為了散碎的灰燼。
廳堂里沒有風,灰燼理應直接落下。
可這些灰燼卻反常的沒有落下,而是朝著一側飄去。
飛了五六米遠,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在了陳看海身旁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
那是他的兒子,陳斌名義上的堂哥——陳龍。
陳龍看到這些灰燼落在自己身上,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瞬間一個哆嗦,臉色變得慘白。
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右邊褲兜,又立馬心虛地挪開了手,大喊道:「你們看我幹嘛!」
「咻——」破風聲傳來。
陳斌如風一般吹來,出現在他面前。
陳斌一伸左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然後右手伸進他的褲兜里一掏……
一枚漂亮的翡翠扳指出現在了陳斌手裡。
陳龍本來還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
看到扳指被掏出來的一瞬間,他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去,「這……我……」
這一刻,一眾陳家人都傻了。
老爺子陳蒼鴻表情也凝固了。
坐在地上的王冬雪睜大了眼睛。
陳斌將陳龍往旁邊一丟,拿著扳指,對著陳看海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被偷了的扳指?為什麼會在你兒子手上呢?」
陳看海的臉上像是潑了一碗醬油,難看極了。
尷尬,太尷尬了,想狡辯都得找角度。
他啞巴了好幾秒,才試圖敷衍過去:「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估計是弄錯了吧。我兒子拿著我的東西玩,當然算不上偷。既然扳指找到了,那就沒事了。」
陳斌冷笑一聲,道:「誤會?你對我媽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可能是誤會?你不是嚷嚷著要報警嗎?報啊!」
陳看海啞口無言,索性低頭裝烏龜。
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之前只不過是在嚇唬王冬雪而已。
「你不報是吧?那我報,」陳斌氣勢洶洶,故意偏頭對著陳龍那邊說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會被抓去蹲大牢!一百多萬的涉案金額,怕是要判很多年吧?」
陳看海聽到這話,倒是不慌。
反正扳指是他的。
只要他這個物主說沒失竊,那就算陳斌報了警,又能怎麼樣?
然而下一秒……
「別別別!不要報警!我沒偷東西,我可不要坐牢!」陳龍被嚇得臉都綠了。
他就是個紈絝子弟,從小被父母嬌生慣養,屬於欺軟怕硬、膽小如鼠的典型。
此刻一聽說要報警抓他,他一下子就慌了神,大喊道:「東西是我爸給我的,是他讓我藏起來的。我們自家的東西,我拿著玩,怎麼能算偷呢?」
這話一出,陳看海石化了。
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麼坑爹的啊!
他獃獃地看著陳龍,恨不得把這個親兒子塞回他媽肚子里回爐重造!
而陳家眾人也不是傻子,聽到這話,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都有些無語——就,挺不好說的。
「原來,原來你們是故意的,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王冬雪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陳看海。
陳看海臉色鐵青,強詞奪理道:「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我不也沒報警嗎,你急什麼。是你自己要跑來借錢的,就算被戲弄一番,也是你自取其辱!」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陳看海的臉上。
「嘭咚……」陳看海又一次滾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這下他兩邊臉各有一個掌印,對稱了。
「你……你這孽種幹什麼!你無法無天了是吧?」陳看海的妻子大罵道。
陳斌微微一笑,說:「沒什麼,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你們不都是這樣開玩笑的嗎?」
大伯母一時語塞,知道自己說不過陳斌,索性看向了老爺子:「爸,您看看這孽種!」
陳蒼鴻早已怒不可遏,一拍茶桌,道:「真是反了天了!這是我陳家大宅,不是你個野種撒潑耍橫的地方!你們幾個,快去把宅子里的保鏢、門衛全叫過來,先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再說!」
「是!」幾個比較靠近門邊的陳家人立馬就要出門去喊人。
「咔……咔咔……」一陣脆響傳來。
不是特別大,但異常脆裂。
眾人微微一怔,好奇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珠子。
只見陳斌握著扳指的手,緩緩捏緊。
那枚翡翠打造的漂亮扳指,竟是被硬生生捏碎了!
脆響持續傳來,陳斌的拳頭越捏越緊。
最後……他張開手一揮。
散碎、晶瑩的翡翠碎屑飄然落下,一顆顆落到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整個正廳,忽然安靜了。
哪怕是老爺子陳蒼鴻,臉都一下子白了。
陳看海心在滴血,卻一點聲音不敢發出。
玉石的硬度是什麼概念,眾人皆知。
用手把這麼上等的翡翠捏碎了?
這還是人?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媽。因為你們看不起她,你們怪罪我爸,你們覺得我和我妹妹是不該存在於世上的孽種。你們覺得身為富家子弟出身的自己才是最高貴的存在,理所應當擁有欺負下等人的權利,」陳斌掃了陳家眾人一眼,道,「既然如此……我決定了。三個月之內,我會讓陳家產業覆滅,毀了你們賴以高傲的一切。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
說完,陳斌回到母親身邊,扶著母親:「媽,走吧,我們回家。」
正廳一直保持著安靜。
直到陳斌離開大概一分鐘之後,氣氛才逐漸緩和下來。
眾人想到剛剛陳斌捏碎翡翠的那一幕,都有些心有餘悸。
但對於他的話,卻有些嗤之以鼻。
「幾年不見,那個孽種倒是不知從哪學了些拳腳功夫,看著真是唬人。不過,要滅我們陳家,也太扯淡了吧,他憑什麼?」
「他就是一個住在城中村的野小子,天天跟那些下等人打架,拳腳肯定厲害,但那有什麼用啊?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能打最多做個保鏢,能有什麼人脈勢力啊?憑什麼跟我們堂堂陳家斗?」
「估計就是中二病犯了吧,一個小屁孩,豪言放得比天高又有什麼用呢?他和他媽還不是得回去住那個城中村的破房子,喝三無飲料、吃地溝油?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眾人一陣諷刺,說著說著,感覺心情都好轉了不少。
而這時,管家忽然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正廳,大喊道:「報告老爺子,楚先生上門造訪,說是有個大單子想和陳家合作。」
眾人頓時一驚。
原本表情陰沉的陳蒼鴻,都是一愣,「楚先生?哪個楚先生?」
「東臨楚家,那位現任家主,楚天瀾!」管家激動地說道。
「窩草!」陳家眾人瞬間欣喜若狂。
「噗通——」陳蒼鴻想從椅子上起身,可腳下一滑,直接摔地上了。
其他人連忙去扶。
陳蒼鴻卻是一擺手,滿臉狂喜道:「別扶我!我自己起來!快,快請首富先生進來!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