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記憶

顏秋秋走遠后，還在想著剛剛的場景。

當時那個少年說出歸一宗時，她心裡的違和感越來越重。

「歸一宗是在哪裡的宗門呢？」顏秋秋對著說出宗門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今天記不得的太多了，影影約約能感覺到，我應該是對你的宗門有印象的。」

「這幾年剛建立起來，就只有幾人的小宗門而已。」少年並不在意顏秋秋不知道他的宗門，臉上帶著笑說道。

她也回了少年一個笑，她感覺到自己心裡想問對方一個的問題。

「那麼請問這位師兄，你叫什麼名字呢？」她沒有忍住，直接講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

對方停頓了一下，輕聲開口告訴顏秋秋。

「顧靈棲。」

顧靈棲，一個從沒有聽過的名字。

這次顏秋秋對名字沒有熟悉的感覺了，她暫時先放下了腦海里想不出來的記憶。

「多謝玉師兄和顧師兄，我就回去休息了。」

問到名字的她沒再久呆，和玉師兄還有顧靈棲道了謝，就拿著玉師兄給的丹藥走了。

休整好身體的顏秋秋，沒過多久就繼續加入了對抗魔修的隊伍。

在戰場上，她的技能使用的越來越熟練。

往往一個技能釋放出去，敵人沒有倒下，朝顏秋秋撲來時，就會有另一個人將技能補刀上去。

和同門們或是陌生門派的修士，都能很好的配合，就像是經常在一起修鍊一樣。

顏秋秋心裡的違和感越來越重。

「顏師姐，你該休息啦。」她的耳邊傳來的呼喚聲，眼皮不受控制的閉上了。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顏秋秋回到了試煉房。

她現在坐在試煉房間里的中間，四周都是陣法包圍著她。

這是的她終於明白在試煉的時候，腦海中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了。

「我想起歸一宗是什麼宗門了。」

顏秋秋一進入試煉，就失去了自己進入試煉的記憶。

當時的她，已經自動認為自己是一個在大戰中真正參與的弟子。

只是沒想到，為什麼會在試煉中遇到認識的人呢？

試煉中的那位顧靈棲，正是顏秋秋前不久才見到過的人。

從青羊城外的山洞中，救出來的籠中少年。

和顧靈棲的面貌一摸一樣，並且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在試煉陣法的幻境中，對方都說自己是歸一宗的人。

「這個陣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顏秋秋走出試煉堂的大門后，依舊充滿了疑惑。

她看著試煉堂門口的那位白髮修士，開口問道。

「前輩，請問試煉堂中經歷的試煉，都是真實的么？」

白髮修士看了一眼剛剛顏秋秋出來的那一個陣法。

「真真假假又如何，只要你認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白髮修士合上書，看著顏秋秋，繼續說道。

「只要你認為它是假的，它也可以變成假的。」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凝神休息。

「多謝前輩，晚輩告辭。」顏秋秋沒有聽懂白髮修士在說什麼，但還是感謝了對方，離開了試煉堂。

在顏秋秋離開后，白髮修士又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顏秋秋離開的背影，默默的說了一句話。

「等你師父回來后，讓他親自告訴你吧。畢竟……這陣法的基礎都是他做的。」

已經走遠的顏秋秋並沒有聽到白衣修士的這句話。

*

回到靈光峰的顏秋秋受到了吳師兄的迎接。

最近玉師姐和姜師兄都去了東魔林，顏秋秋見到的比較多的人，就是吳師兄了。

「顏師妹，第一次去試煉堂感覺怎麼樣。」

顏秋秋想了想，回答道。

「陣法很逼真，我的技能在陣法裡邊的很熟練了。」

吳師兄聽到后，立馬開始興奮起來。

掏出一個小冊子，開始給顏秋秋講解陣法的原理。

「那是當然，陣法的效果就是這樣。不過只有第一次的效果會很好。」

「你知道為什麼第一次進入的弟子，我們都不告訴他裡面會發生什麼么？」

顏秋秋聽到這個問題，她有些好奇。

「為什麼不告訴新弟子裡面發生什麼呢？」她問吳師兄。

「因為第一次進入試煉陣法的弟子，陣法會抽取她的記憶為基礎，再編織出一個十分真實的場景讓人參與進去。」

「每個人經歷都不一樣，我們每個人第一次都進入的是不同的場景。」

「如果我們在你沒有進去的時候，就告訴你裡面會發生什麼，到時候你就會重複我們經歷的場景，並且容易喚醒你的記憶，導致失敗。」吳師兄說了很長的一段講解，顏秋秋這才知道為什麼師兄師姐都不告訴她的原因。

她想到了自己在陣法中見到的顧靈棲，便詢問吳師兄。

「那吳師兄你知道，在陣法中遇到和現實中同一個人，現實中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是從陣法中得知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吳師兄聽到顏秋秋問出的這個問題后，翻了翻手中的冊子。

」嗯……冊子上沒有記載這種情況。陣法應該是根據你的記憶來的，可能是陣法自動補齊了缺失的部分吧，如果試煉中的場景鏈接不對了，很容易造成記憶波動，導致弟子試煉失效。」吳師兄並沒有想到這件事發生的原因，他講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她。

顏秋秋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這樣吧。

顧靈棲這個名字，應該只是自己腦海自動補全了關鍵信息。

她暫時先放下研究顧靈棲這件事，現在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去做。

*

從剛剛開始，顏秋秋腦海中的修鍊心法突然更新，顯示出了一個新的分支。

回到住處的顏秋秋坐下，閉上眼開始研究這個剛出現的分支。

「似乎是法術熟練度高了，它就出現了。」

「練體。」顏秋秋看著分支的介紹。

原來這個分支是教修鍊這個心法的人，如何修鍊的更順暢。

在修鍊法術的同時，也要將身體淬鍊好，這樣才能做無後顧之憂的修真之人。

顏秋秋照著方法運行了一段時間，並沒有感覺身體哪裡有變化。

「咦，難道方法不對么？明明方式是按照它教的來的。」

在練習運轉了數次，身體依舊毫無反應后。

她仔細的讀了讀這個練體教程，發現下面寫著：「請不要一天運轉多次，請運轉一次心法后，練習到身體不再疼痛，再進行下一次。」

完了，自己一次運轉了六次，她可能要疼死了。

「可是我並不疼啊。」就在她想為看到這句話感到害怕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它所說的疼痛的感覺。

「是不是需要按照上面的鍛煉方法來呢？」

於是，顏秋秋跟著練體分支修鍊練習了好幾天。

在身體毫無反應的時候，雖然充滿了懷疑，但是還是堅持著。

直到有一天，她在山上奔跑的時候，腳一滑突然摔倒。

從地上站起來的顏秋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膝蓋碰到石頭，為什麼會是石頭碎了？」顏秋秋看著地上的碎石，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什麼碎了？你的膝蓋摔碎了？」

梁西玉從上空飛下來，他快速的跑過來，打算攙扶著顏秋秋。

「不會吧，雖然我們是法修，但也不會摔一跤就把膝蓋摔碎了呀！快上來，我帶你去找醫修看看。」

說完他拉著顏秋秋就想讓她坐上他新買的掃把上。

顏秋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看了看梁西玉，再看了看地上的碎石。

「咚……嘩啦」

「啊。」

顏秋秋從地上撿了一塊和碎石一樣的石頭，朝自己的另一個膝蓋砸去。

梁西玉還沒有來得及制止，被顏秋秋的行為驚的叫出了聲。

「嗯？這是什麼石頭，為什麼如此如此鬆軟。」

他看見顏秋秋砸向膝蓋的石頭，在碰到她的膝蓋后，立馬碎開。

梁西玉從地上撿起來石頭，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似乎師兄們練劍的時候，劈的就是這個石頭。」

是了，梁西玉說的師兄，全都是法修，沒有一個是劍修，他看到師兄們練劍都是用劍劈向最普通的石頭。

只是為了吸引宗門內的女修的目光，雖然她們不知道女修們早已知道他們的套路。

但總是樂此不疲的假裝自己是劍術高超的法修。

梁西玉也知道這個石頭是最普通的石頭。

「難道人修鍊之後，連普通的石頭都可以輕易捏碎了么？」他有些驚訝。

「胸口碎大石的，難道都是修真者？讓我來試試。」

說完，他也從地上撿起一顆較大的石頭，想徒手掰開。

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還是失敗。

正當他想第三次直接也忘自己腿上敲去的時候，顏秋秋出聲制止了他。

「別敲了，會疼的。」

「真的么？」梁西玉半信半疑，他沒有用全力，只用了三成力將石頭砸向膝蓋。

「啊！！！」

顏秋秋看著疼的捂住腿的梁西玉，搖了搖頭。

「哎。」

她終於明白了，之前自己運轉連體功法並不是沒有成功。

而是自己運轉的時候，並不會疼……

至於為什麼不會疼，可能就要從自己開始修鍊以來，身體的恢復能力越來越快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