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
在劉曉看來,整個濱海小鎮是北歐風格的建築,大小不一的樓層在海岸邊整齊的排列,繁華的歐式建築令人眼花繚亂,可是奇怪的是每戶人家的門口都貼著紅色對聯,這讓劉曉不禁感到納悶。
前方的海浪不斷拍打在岸上,未知的深海總是令人望而生畏,海風從海面吹拂而來,給小鎮中帶來一絲陰涼。
港口有幾條運輸的木船停靠,但是劉曉從來沒有見過運船出行,似乎只是個擺設品,令人欣賞。
他剛走出門,遠方似乎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這是巨大金屬踩踏在石板上的聲音。
「砰」「砰」「砰」
腳步聲越來越厚重,劉曉聽得也愈來愈清晰。
抬頭一撇,前方並沒有任何物品能發出這種聲音啊。
而且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大霧籠罩,昏暗的迷霧之中偶爾有嬉笑的孩童穿過大街。
劉曉提心弔膽的出發,撇了一眼自己的房屋對門,對面住著一位婦女,就是她曾經輕叩房門,和自己閑聊,還贈送了自己禮物,一塊甜蜜的巧克力。
那個女人並不是全黑的瞳孔,眼白雖然並不多,但是相比其他的居民,她給劉曉的感覺更像是正常人。
走到街道中間,劉曉呆住了,他看到盡頭出現了類似警笛頭的長形生物。
通過自己曾經的觀察得知,警笛頭大概身高十米左右,總體呈人形且枯瘦。四肢修長,尤其是手臂,幾乎垂到地面。它的皮膚被描述為「看上去像是生鏽的金屬,警笛中可以播放出種種奇怪的聲音。比如混亂的音樂,不連續的拼湊語句,尖叫聲。
這時,警笛頭調頭看向劉曉。
「嘟嘟~嘟嘟~嘟嘟」…
警笛頭髮出刺耳的警報聲,這樣的聲音伴隨瀰漫的霧氣,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劉曉迅速捂住耳朵,他曾經聽到這樣的聲音甚至出現過短暫的昏迷和反胃,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就不再敢聆聽警笛頭的警報聲。
恐怖的氣氛迅速瀰漫在整個世界,警笛頭移動身軀,從小鎮前方的盡頭緩慢走了過來。
區別與剛剛的「砰」聲,這一次的腳步「轟隆」「轟隆」,讓人聽得十分恐懼。
劉曉作出疑惑,撓了撓後腦勺,因為小鎮永遠是灰濛濛的,區分夜晚只能依靠瘦長鬼影的出現來判斷,按照外面世界的時間,小鎮現在應該是傍晚時刻,劉曉不解了,警笛頭應該是早上出現,為什麼下午還出來活動呢?
之所以敢斷言警笛頭是早上出現,是因為他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門前,只能在早上聽到警笛頭髮出的刺耳警報聲,況且下午是居民們出來活動的時間,為什麼現在的街道卻是空無一人?
正當劉曉陷入疑慮時,剛剛還緩慢步行的警笛頭,已經飛奔似的衝過來,巨大的身體踩過地面出出「轟」,「轟」的聲音,而且小鎮的石板居然也被這巨大的金屬生物踩出一絲凹陷。
「哎呦卧槽!」
「這怎麼還追過來了呢?」
劉曉眼看情況不對勁,瞅準時機立馬撒開腿就跑,調頭轉向後方,尋找安全的庇護所。
這時候,有一個女人閃現般的出現在劉曉旁邊,緊緊抓著劉曉的手,也不管劉曉同不同意,生拉硬拽的帶著他跑到自己的房屋。
劉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人強大的拉扯力量拽進了旁邊的一棟屋子,這是一棟外觀古老風格的歐式建築。
兩人進入房屋內,女人回頭迅速關閉了門,
而警笛頭已經到達了房屋前的街道,隨後迷茫的觀察四周,發現兩人消失之後只得無奈的原路返回。
劉曉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剛剛的害怕已經煙消雲散。
靜下心來,眼睛看向屋內。
他打量著房屋,雖然也是昏暗的狀態,但是散發的味道是淡淡的百合花味,女人站起身來打開燈光。
整個建築的裝修和劉曉的破爛屋簡直天差地別,室內的頂牆、地板六個面,完全不用紋樣和圖案裝飾,只用線條、色塊來區分點綴,完完全全的北歐極簡風格。
而劉曉也終於看清楚了女人的臉,神色高傲肌膚雪白,丹鳳眼卻是黑瞳,眉宇之間似乎有千年霜雪未融,身穿白色長裙的身段猶如白雪卷殘雲,散發出不近人情的寒。
他判斷,這美女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女人走進屋內,隨後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之上,黑色的瞳孔打量著劉曉。
女人輕言:「鎮長早上不是說了警笛頭最近失控了嗎?一定要減少外出次數,你為什麼不聽勸?」
劉曉愣住了,早上他壓根不在小鎮,早上他在另一個世界和醫生閑聊呢。
劉曉:「馬虎了,睡個覺起來就忘了,不過為什麼警笛頭會失控啊?」
女人疑惑道:「你是傻了嗎?」
「你難道不知道「痕」回來了嗎?」
劉曉心中一驚,又是「痕」,這位曾經創造了幻想界的神秘人物!
劉曉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但是他突然想起來門外的警笛頭居然沒有發現他們躲在屋裡了,於是乎這個疑惑促使他繼續追問下去。
劉曉:「所以為什麼我們進屋之後,警笛頭似乎就迷失了方向一般,不再追趕我們了?」
女人笑道:「房屋都被鎮長大人使用祭祀施法護佑了,畢竟自從「痕」回來之後,警笛頭開始失控,半夜降臨的瘦長鬼影開始攻擊居民,甚至還有居民互相殺害的離奇怪事。
聽完這些,劉曉走進屋內,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警笛頭不再追趕他了,看來這個房屋就是一種庇護所,保護自己生命的安全屋。
他雖然見識了很多黑瞳怪人,除去第一次和鄰居閑聊的近距離接觸,甚至昨夜和黑瞳女孩隔門交流,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別人的房屋,他難免有些許緊張。
誰能保證這女人不會傷害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曉問道:「「痕」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不解的皺著眉頭,-眼睛望向女人。
女人輕啃蘋果,發出咀嚼的聲音,然後怔了怔說:「痕」,他不屬於小鎮的原住民,大概兩年之前,他突然出現在小鎮之中進行類似宗教信仰的傳播,根據居民們的描述,他常年帶著八爪魚似的面具,眼睛血紅,背部長滿了觸手,手上託付著《死靈之書》,書籍上記載著阿撒托斯,克蘇魯,奈亞拉托提普…等等的詭異存在。
「所以…他為什麼消失了?」
「並且現在又回來了?」
劉曉繼續刨根問底,這樣離奇的故事他十分感興趣。
女人吐出一口蘋果,完美的拋物線落在垃圾桶中,她瞥向劉曉,說道:「你是這裡人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劉曉顫顫巍巍的發出敷衍的回答聲「嗯……嗯」,他壓根不敢回答,萬一說出自己來自幻想界,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痕」的同夥呢?」
「然後再把自己交給那位會祭祀施法的鎮長,他直接把自己做法獻祭了吧。」
想到這裡,劉曉已經腦補出了自己要被鎮長祭祀的畫面,還沒有在異界大展身手就要英年早逝了。
他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就在這時,女人輕輕說道:「你來自幻想界吧?」
「別怕,我也是。」
說完之後,女人微微上揚了嘴唇,露出甜蜜的微笑。
什麼!!?
劉曉跳起身來,雙眼圓瞪的注視著前方的冰雪美人,他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