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悉的陌生人
阿珠的父親在公安局交代:他答應女兒要在畢業典禮上為她照幾張漂亮的照片,於是中途他回家去取相機,結果敲門不應。於是自己開門進了家,他看到自己的愛人在卧室收拾東西,再聽洗澡間有人洗澡。於是問媳婦為啥不開門,她說沒聽見。於是他暴怒,打開洗澡間一看是阿郎他爸,氣血更上來了,一個屋子裡就兩個人,一個收拾床,一個洗澡,不得不讓他浮想聯翩。於是,跑到廚房拿起一把刀沖向阿郎他爸,阿珠媽要拉沒有拉住,就這樣阿郎的父親挨了三刀,阿珠的媽媽也被扎了一刀。
阿郎看過阿珠父親的口供后,還是生氣至極,怎麼可以那麼武斷的判斷一件事情,一下子釀成兩家人的悲劇。這本來是兩個幸福友好的兩家人,如今成了仇恨和酸楚的兩家人。
阿郎到醫院太平間見父親最後一面時,正好碰到在醫院照顧母親的阿珠,兩個人都沒有看對方,急匆匆的成為各自的路人乙。這種感覺很難說,即同情對方的處境,又恨對方的家庭。矛盾的不能自拔,只有麻痹的把自己當路人甲。
緣分它是個奇妙的東西,它有時讓你遇見相愛相殺的人,真是太愚弄人。
在阿郎一眾推著他父親走出醫院時,阿珠在樓上的玻璃窗看著他們。阿珠知道阿郎的父親是自己的父親殺的,但是她覺得父親一定是不得已的衝動。現在母親還在昏迷,也不清楚她會不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想到這裡,阿珠滿心的委屈不知向誰述說。
父親成了殺人犯,母親還沒醒來,最好的朋友也成了陌路人,這種重大變故不是一個小姑娘所能承受。就在她傷心掉淚的時候,母親的手動了,她抬起頭緊緊抓住母親的手,眼淚婆娑的往下掉。
「媽,你可算醒了!」
「好閨女,沒嚇著你吧!都是媽媽不好!」低沉的咳了一聲。
「媽,你渴了吧,喝口水吧。」說著端過一杯水。
「女兒,你爸和你叔叔怎麼樣了?」又低沉的咳了一聲。
「爸爸被警察帶走了,叔叔沒了,剛剛被阿郎接走。」說著哭了起來。
看著母親稍微緩和了些,阿珠問:「媽媽為什麼爸爸和阿郎的父親產生衝突?」
「他家停水了,來咱家洗澡,你爸回來以為我們有不正當關係,於是發生了現在的鬧劇。」母親流起了淚。
「媽,這不是鬧劇。這是悲劇啊!我爸要被判刑的,而且阿郎的爸爸永遠回不來了,您也受了重傷,這一切該誰負責?!」阿珠緊盯著母親道。
「這都是你父親疑心疑鬼造成的,除了他負責誰還能負責。」
「那他是要把牢坐穿了吧,殺人可是死罪,您能想辦法救救爸爸嗎?」
「你從小就受阿郎父母待見,如果你出面求情,可能會有些希望。」母親有些有氣無力的道。
「媽,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別再說話了。」
阿珠明白現在不能在母親的傷口上撒鹽,即使好了,也不能直接問「到底阿郎爸爸和你有不正當關係沒」一類的問題。這樣會使母親傷心或者難堪,即使她願意回答,你怎麼聽都覺的苦澀。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沒有彌補的機會。自己父親坐牢,阿郎的父親永遠的離開了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