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去公司
機場很快就到，傅慎丞停在馬路對面，遠遠的看到秦澤楷攬著鹿甄的腰。
傅慎丞一眼就認得出來那是秦家的兒子，秦家近些年來運勢不錯，談成了幾個大生意，一躍成為芒城新秀。
傅慎丞點了一根煙，深呼吸，垂眸：「去公司。」
陳峰不明白傅慎丞此行的目的，他匆匆的向機場掃了一眼，帶著傅慎丞離開了。
傅慎丞剛一出現在公司內，助理便立刻迎了上來。
這次「騰躍」項目一同競標的不僅有傅氏，還有最近風頭正盛的秦氏。
「騰躍項目所涉及的是我們並不擅長的領域，相較於秦氏……」傅慎丞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察覺到不對勁，助理立刻噤聲。
「既然競標，便說明有這個能力。」傅慎丞回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冷聲，「加大籌碼，讓江氏看到傅氏的誠意。」
「是。」助理點頭。
陳峰從公司出來便直直去了顧淑瑤住處，他四下看了看，在注意到沒有人之後，便立刻進了別墅內。
聽了陳峰的描述，顧淑瑤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想起了鹿甄那張艷麗的臉。
「去給我查，鹿甄上午是不是出現在了機場。」
顧淑瑤攥緊手指，咬牙切齒的問道。
「是。」
秦澤楷匆匆回國，不僅僅有鹿甄的原因，更是因為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即將八十歲壽辰，他身為秦家長孫，也是時候在大眾面前露面了。
秦澤楷跟著鹿甄來到租住的公寓內，打量著內里極其簡約的裝潢，嫌棄的坐在沙發上。
「你就住這裡？」秦澤楷搖搖頭，「要是奶奶知道她的准孫媳婦住的是這種環境，非得殺了我不可。」
「少來。」鹿甄端來一杯蜂蜜水，威脅著要潑到秦澤楷臉上。
秦澤楷這才舉雙手投降：「奶奶想你了，今晚的壽宴非要你出席不可。」
鹿甄忖眉，這次壽宴的意義非同小可。
屆時，芒城的所有權貴都會前來參加。
如果鹿甄能夠在宴會上結實些人脈，對她拿到鹿氏公館也會有直接的幫助。
可就是五寶，宴會上人多口雜，尤其是有顧淑瑤和傅慎丞這兩個虎視眈眈的人在，恐怕……
看出來鹿甄的顧慮，秦澤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宴會上特意設有兒童席，這件事關乎我們秦家的顏面，你大可以放心。」
既然如此，鹿甄頷首應下。
當夜。
鹿甄身著秦澤楷交於她的當季高定，精緻的小臉上略施粉黛，她本來就天生麗質，保養極好，如今樣貌與十八歲時一般無二。
卻又好像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一顰一笑間，皆是媚意。
這樣出眾的人，還沒有進入大廳，就已經吸引了所有目光。
西裝革履的秦家長孫秦澤楷親自上前，將鹿甄領到了老夫人面前：「奶奶，甄甄來了。」
秦老夫人年輕時雷厲風行，哪怕老了也仍舊精神矍鑠，拉著鹿甄的手，拄著拐杖，樂呵呵的噓寒問暖。
鹿甄儀態大方，不慌不忙的應對，讓秦老夫人格外滿意。
正說話間，一個嬌嗲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顧巧巧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徑直上前抱住了秦澤楷的手臂。
「澤楷哥哥，你剛剛去哪了？讓我好一陣找。」顧巧巧晃著秦澤楷的胳膊，隨後，像是剛剛注意到鹿甄一樣，驚呼道，「這就是鹿甄姐姐嗎？」
她好奇的繞著鹿甄轉了一圈：「聽說你現在是五個孩子的媽媽了，孩子在哪裡？還沒見過呢。」
一提到孩子，氣氛立刻壓抑了不少。
當年的事情，老夫人也有所耳聞，可她是看著鹿甄長大的，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數十年，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拉著鹿甄的手，將鹿甄帶至了自己身邊。
還沒開口，就聽得身邊的鹿甄一臉疑惑的問道：「我們認識嗎？」
顧巧巧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她乾咳了幾聲，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鹿甄的問題。
自從五年前鹿甄出國，國內就徹底沒了她的消息。
顧淑瑤心虛，所有關於鹿甄的照片和視頻都沒能流出去，除了舊宅的傭人外，很少人清鹿甄的長相。
就連顧巧巧，也是乘著秦澤楷喝醉了才聽到這個名字。
視線落在老夫人身上，顧巧巧靈光一閃：「我對中醫藥很是喜歡，鹿學姐的講座也有聽過一次，很是仰慕鹿學姐，今天可算是見到了真人。」
她這一提，老夫人立刻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啊，甄甄的醫術可有我當年的風範。」
老夫人發話，幾人左一句右一句，紛紛都開始捧起鹿甄來。
大家似乎都忘了剛剛顧巧巧的刁難。
顧巧巧恨恨的咬牙，她可不是給鹿甄當托的！
猝不及防的，鹿甄突然間看向顧巧巧：「你說我是你的學姐，那麼你是哪一屆，成績如何？」
鹿甄的表情異常無辜，彷彿真的只是學姐對學妹的關心罷了。
可那不過是顧巧巧解圍用的謊言，她面上的猙獰還沒全部斂去，猛地被鹿甄提及，她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立刻便入了眾人的眼。
「我……我是……」顧巧巧支支吾吾半天，可仍舊一個字也答不上來，她下意識的看向秦澤楷，只感覺他的眸中也多了一份戲謔和不屑。
察覺自己在秦澤楷面前出了丑，顧巧巧咬緊下唇，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幾人眼中。
沒有了顧巧巧攪和，老夫人身邊又變得和諧起來。
門邊傳來不小的動靜，鹿甄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顧淑瑤正嬌羞的挽著傅慎丞，俊男靚女的組合，外加傅慎丞不菲的身價，二人款款入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傅慎丞神色冷漠，淡淡的掃視人群一眼，並未在鹿甄身上過多停留一眼。
鹿甄嫌惡的收回目光，胃裡突然一陣噁心。
她連忙沖秦澤楷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去一趟衛生間。
秦澤楷點頭，見她的面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不放心的跟在鹿甄的身後。
高定衣服大多高開叉，鹿甄來的路上吹了冷風，又空腹下酒，她的身子從生了孩子以後就落下了病根，她撐著手在洗手台上吐了個乾淨，才感覺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