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的深情都餵了狗
他放開了安暖的脖子,任由安暖癱軟在地上,鄙夷的看向地上的人,冷冷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你死吧。」
「死,多麼簡單啊。」
沈西州滿是冷血的說道:「讓你好好的活著,日日活在煎熬中,那樣比死更痛苦吧。」
他的腳踩在她手上,滿是冷酷的說道:「記住了,好好的活著。你可不能死,死了多沒趣。」
安暖的心彷彿要裂開了,她卻只能忍受著沈西州的侮辱。
她卑微到了極致,就連呼吸都覺的是自己的錯。
她不能說什麼更加不能反駁些什麼,只能放低姿態小心翼翼的活著。
深呼吸了一下,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著眼前宛如惡魔一般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沈先生,求你,求求你。」
「若是這麼一求,就能如願的話,那世上可就沒有難事了。」沈西州譏諷的說道:「安暖,我的家人都被你和霍雲深害死了,那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呢?去救你的母親呢?」
「不,不是的。沈西州你的家人並不是我害死的,更加不是霍雲深害的,是……」
「閉嘴。」沈西州暴戾的說著,冷冽的說道:「安暖,若是在從你口中聽到一句求饒的話,你的口中在出現霍雲深的名字,我會讓你後悔今日見過我。」
「我會將你在意的人毀了,讓你抱憾終身。」沈西州看著臉色煞白的安暖,卻覺的如此還不夠,再次輕扯著嘴唇涼薄的說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下。」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下……
安暖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不敢吭聲,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發出來,生怕會刺激到沈西州。
她緊咬著嘴唇在忍著,嘴唇被咬出了血,她卻半分沒有感覺到。
「沈先生,你若是對他們動手的話,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這輩子都休想知道了。」
「呵。」男人輕哼了一聲,冰冷的笑容肆虐著周遭。
「安暖,沒想到為了一個野男人,你卻說出威脅我的話?看來,平日里我是太小瞧了你。」
「你真的是惡毒到毫無底線了。」他冷冽的說著,拉著安暖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衛生間,直接開起熱水往她頭上淋了下去。
熱水燙的安暖倒吸冷氣,她卻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他直接將安暖甩到了角落裡,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額頭的血流了下來,然而安暖卻顧不上這些。她要去醫院,母親那邊正等著她過去。
至於身上的傷,至於額頭上的血,只要沒有危及到她的命,都能過去的。
醫院,病房內。
安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深呼吸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推門而入。
安母的目光落在安暖的身上,臉上滿是心疼與難過。
她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她渾身都在顫抖著。是她,若不是她的拖累,女兒就不會這般痛苦和艱辛了。
那些自責的話,那些安慰的話,她卻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她並不想增加安暖的負擔。
看著母親,她臉上連忙換上了笑容,臉上擠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輕聲的喊道:「媽媽。」
「暖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就不用活的如此的艱辛,暖暖……」
「媽媽,我很好,我沒事的。你不應擔心我。」安暖抱住母親,在她懷中撒嬌著,她是有多久沒有這樣過了。
「暖暖,不要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有什麼事。和我說一說,那樣你的心情也會好點兒,也不用這麼的難過。」安母摸著安暖的頭,寵溺心疼的說著。
「媽,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滿足高興了。」安暖的話音剛落下來,享受著在母親懷中的幸福時光。
安母這時候打了哈欠,有些睏乏了。還未來的及和安暖說一句話,就直接睡了過去。
安暖慢慢的將母親給安置好,蓋上被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母親。
這樣的情況,現在越發的頻繁了,對母親的病情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可檢查卻一直找不到原因。
醫院建議她去外國,畢竟國外比國內好。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攔住她的卻是錢,她沒錢。
母親的病,是因她而起。是她造成的。
安暖眼眶中泛著淚水,眼睛發紅。她要怎麼辦呢?
現在她的生活一團糟,與她想要的生活卻是背道而馳,是多麼諷刺。
她的目光一直在母親身上,任由淚水往下流。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媽媽,對不起。不過,我會努力的。」
「媽媽,你要堅持住,我會儘快的想辦法的,你會好起來的。」
她起身,戀戀不捨的看著病床上的母親。心中終有千萬的不舍,她還是離開了。
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願不願意。
沈氏集團。
她在打掃著公廁,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唯一能夠做的工作,這份工作若是沒有了,那她就真的無事可做了。
「安暖。」
一聲暴戾的聲音響了起來,安暖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拖拽到了洗臉盆中。將她的頭按下去,在提起來。一直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許久,男人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男人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嫌棄的將她丟棄在地上。
「安暖。」
「沈先生……」
安暖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的精神恍惚,搖搖欲墜的似乎風輕輕一吹就要吹暈了過去。
他一腳踹了過去,冷酷的說道:「安暖,誰讓你對許婼薇動手的,她是如何得罪了你,讓你竟然下那樣的毒手。」
「安暖,許婼薇是我身邊的秘書,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卻毀了她,你安的是什麼心?」
她毀了許婼薇?
安暖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就那日見過許婼薇,往後她和許婼薇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牽連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暖暖,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我的老婆。這輩子,我嘴裡再也不會說出除了你以外女人的名字。
可現在他卻能如此輕易的說出許婼薇的名字,還是為她說話。呵,現在想想,那樣的誓言真是可笑。她的一腔的愛,都餵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