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生性頑劣
可是,師父輕衣翁,居然一氣之下就把江渃茗送去了那麼兇險的地方,江渃茗雖然有錯,可畢竟只是一介女子,去了那麼兇險的地方怎麼會活著出來?
「師父。」郁滕和疾風兩人一到大殿就齊齊跪下。
輕衣翁正在打坐,聽見他們的聲音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何事?若是為求情而來就可以退下了。」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一看輕衣翁的態度,兩人都知道這次師父是動了真格的了,可還是硬著頭皮求情。
「師父,小師妹生性頑劣,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小師妹,是徒兒失職沒有及時發現小師妹與六師弟悄悄下山。沒有及時把他們帶回來才鬧成這個樣子!」
郁滕自是看不得小師妹受此責罰。
山上唯一的美女師妹,據洛礬說,還心心念念的暗戀自己呢。自己的男性魅力得到十足的體現哇!
只是,他都還沒有開始撩妹,妹就去了後山那兇險之處……
「嗯嗯!」疾風筆直的跪在一旁,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死命點著頭。
「那日,徒兒自從帶他們二人回來之後就已經做出責罰,要求小師妹每天為道觀挑水,小師妹若是不想認錯又怎麼會接受懲罰呢?所以還請師父消消氣,放小師妹從後山出來吧。」
長幼有序,先說話的自然是大弟子郁滕,他說得也全部是實情,當初自己發現那兩人偷跑下山大鬧青樓,抓兩人回來就立即對二人做出懲戒的原因,也就是怕師父知道這件事情。
輕衣翁好面子,這件事情作為大弟子的郁滕又怎麼會不知道。原本想著這件事情就可以這樣秘密的解決了,可是沒想到後來還是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郁滕說完,疾風也跟著說道「是啊!師父,小師妹年幼無知犯下大錯,還望師父開恩,從輕發落小師妹吧。」
疾風向來說話知進退,沒有指責輕衣翁將小師妹丟到那兇險的後山。
輕衣翁把江渃茗送去後山之後心頭的氣就漸漸消了,現在郁滕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剛剛下去的火氣瞬間又蹭蹭蹭的冒了上來。
「渃茗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你們兩個也要忤逆師父不成?」輕衣翁怒目圓睜瞪著大殿上跪著的兩人。
「師父,徒兒不敢。」輕衣翁此話一出,郁滕和疾風兩人立刻低頭齊齊說道。
古代的尊卑法紀最為嚴格,雖然是在道觀,但是師父也是絕對的權威,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說的就是這個,郁滕和疾風兩人自然是不敢違抗輕衣翁的意思。
「不敢,不敢就給我回去修鍊,是覺得你們的修為都夠高了是嗎?」輕衣翁重新閉上眼睛,言語上驅逐二人。
「難道,你們也想去後山歷練歷練?」一句話,噎得兩人不敢搭腔。
良久……
「師父,您三思啊!」
郁滕不死心,他比較是輕衣館的大弟子,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面對輕衣翁自然沒有其他弟子那種畏首畏尾的感覺。
大師兄都開口了,疾風自然也有理由再求個情「是啊!師父,您三思啊!」
江渃茗是整個道觀年紀最小的,也是整個道觀唯一的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娃,平日里她的這些師兄們就很是縱容她,這次她被罰去後山這樣的地方,做師兄的自然是要過來拼盡全力為她求個情。
輕衣翁自然知道他的這些弟子究竟為何要求情,多說無益,索性專心打坐不再理會二人。
郁滕和疾風兩人在大殿上跪了許久,輕衣翁都是一句話沒有說。
看來這一次師父真的是鐵了心了,意識到再跪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兩人沖輕衣翁磕了一個頭才離開大殿。
「小師妹啊小師妹,這次師兄是想幫你也幫不了,只能祝你好運了,等你出來,再請你吃土豆大餐!」
「平安是福!」
看著大殿外已經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天空,疾風感嘆一句便回房了。
郁滕覺著心裡空空的,暗暗祈禱,江渃茗能夠平安歸來。
江渃茗剛剛被送到後山還帶著強烈的好奇,在山洞裡面東看看西瞧瞧。不過還真別說,這山上的風景就是不錯,江渃茗一邊看著一邊感嘆。
也不知道這山洞裡會不會有什麼奇珍異寶呢?江渃茗一邊打量著山洞一邊在腦子裡想著。
這是個很深的山洞,開口的地方還算寬闊,江渃茗越往裡面走,山洞就變得越來越窄了,到最後她要弓著身子才能勉強通過。
這山洞到底有多深?江渃茗是直接被輕衣翁用幻術送過來的,根本來不及準備什麼,更別說火把了。
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打火機可方便多了。江渃茗一邊扶著山洞憑著直覺往前走,一邊在心裡感嘆。
要不,來一把鑽木取火?江渃茗有點小興奮,完全戰勝了初時的恐懼。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說是要送她來後山修鍊,為什麼會把自己送來這個山洞呢?而且剛剛過來的時候江渃茗就發現了,自己似乎只能往前走,山洞的另一個出口像是被布下了結界一般,自己根本出不去。
看來自己現在是還沒到達後山呢,這個山洞應該是通往後山的唯一通道。
不管那麼多,先走出這個山洞再說,說不定到了後山自己還能從後山偷偷溜走,擺脫這個讓她煩的道觀呢。
想到這裡,江渃茗的幹勁就上來了,扶著有些潮濕的岩壁,繼續向前。
越往裡面,岩壁也就越潮濕,甚至岩洞頂有些地方還在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著水。
正說著,江渃茗就踩到一小灘水,腳下一滑,要不是手臂本能的往前一抓就要摔倒了。
拍拍胸口,真是虛驚一場。
不過自己剛剛是抓住了什麼東西呢?岩壁明明是光滑的,可自己剛剛抓住的那個東西似乎還帶著個小鉤子,手掌似乎都被劃破了呢。
黑暗中江渃茗看不到自己的手掌究竟被劃成了什麼樣子,只是血液那種腥鹹的味道卻已經不知不覺在空氣中傳開了……
岩壁中的一些東西一聞到味道,立刻騷動起來,雖然只是些細碎的聲音,但是江渃茗作為一個修鍊之人靈敏的聽力還是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躁動。
不好!
不詳的預感瞬間襲上心頭,江渃茗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處在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了。
老天,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吧!
寶寶心裡苦呀!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吹亂了江渃茗的衣角,她絲毫不敢鬆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屏息凝神,努力辨別著這些在黑暗中躁動的是些什麼東西。
而且江渃茗可以明顯的聽到那個聲音正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的充斥著她的耳膜……
隨著細細簌簌的聲音越來越大,江渃茗也終於看清楚了黑暗中躁動的究竟是些什麼東西——蝙蝠!
或者說那根本不是蝙蝠,因為那些東西比江渃茗在二十一世紀科教片里看到的蝙蝠顯然要大的多,也看著兇殘的多!一個個如同黑暗中的幽靈一般正沿著岩壁頂一點一點的靠近這江渃茗。
蝙蝠精?
江渃茗眉心一緊,在掌間匯聚靈力準備戰鬥。
說時遲那時快,江渃茗剛剛右掌剛剛伸開靈力還來不及匯聚起來,聞到血液味道的那些大蝙蝠就已經發瘋了似的撲棱著翅膀朝江渃茗撲過來。
江渃茗情急之下只能先左躲右閃,並抽出腰間的長劍開始戰鬥。
只是岩壁中空間本就比較小,江渃茗根本施展不開,再加上蝙蝠的數量是在是太多,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下來江渃茗就已經滿頭大汗,筋疲力盡。
長劍擊打到岩石上,閃出一絲絲火花。
地上被江渃茗刺死的蝙蝠黑壓壓的掉了一大片,似乎融入了黑夜一般,但是遠處不斷傳來的細細簌簌的聲音卻讓江渃茗猜不到後面究竟還會有多少蝙蝠想喝自己的血。
媽呀!
這樣打下去可不行,江渃茗一邊舉著長劍防禦一邊快速在心裡做著分析。
自己根本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蝙蝠這樣打下去還沒等那些蝙蝠過來把自己的血吸干,自己就已經先累死了,得想辦法才行!
江渃茗再要強也不過一介女子,體力畢竟有限,這不稍稍一個鬆懈,就被一隻蝙蝠鑽了空子,一下子撲棱趴到了江渃茗的腳踝處,江渃茗還沒來得及驅趕,那蝙蝠就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在江渃茗白凈的腳踝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印記。
「啊!」江渃茗吃痛,大喊一聲,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手臂揮舞,將趴在自己腳踝的那隻蝙蝠劈成了兩半!
腳踝受了傷,江渃茗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眼看著敗局已定,江渃茗死死的盯著不斷朝她靠近的那些魔鬼一樣的東西,不行,得想辦法才行!
蝙蝠已經越來越靠近,江渃茗一咬牙,看來如今只能試試這個最後的辦法了。
師傅輕衣翁曾經教過她幻化之術,她雖說天賦好,但是那幻化之術生澀難懂,就連輕衣館的大弟子郁滕學到現在也不過略懂些皮毛,就更別提江渃茗只是草草的聽過一遍了。
不管了,試試總比等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