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不辛苦,我命苦(改)
夏立飛撓撓頭,是在是不明白,自己這個朋友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
坐上計程車后,沈茗淮拿出手機撥打了華年的電話,但奇怪的是,連續撥打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聽。
「難道他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沈茗淮便皺起了眉頭。
看著手機上沒有打通的電話號碼,她陷入了沉思。
紅衣水生現在還在自己的系統空間當中,難道他拋棄她自己逃跑了?
沈茗淮和華年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能感覺出來華年並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一個為了救妹妹,將鬼眼換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拋下紅衣獨自逃命?
他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還是因為自己讓華年感受到了威脅?
沈茗淮不禁開始這樣想。
打車來到了上次跟飛魚誤入的度假村內,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看了一眼四周,十分熟練的將背包往裡面一扔。
一個助跑,雙手撐著轉頭,從牆頭翻了進去。
落地之後,撿起了自己的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沈茗淮抬眼,眸子微眯。
上次來的時候就在外面晾曬的衣服,到現在還沒有收起,周圍的雜物也沒有任何變化。
華年是在她離開的當晚就直接離開了?
沈茗淮將於秋秋召喚出來,在於秋秋的陪同之下,第二次進入度假村的私人放映廳中。
房門沒有關,空氣中飄著一股霉味,屋子裡一片狼藉。
好像在沈茗淮來之前,已經有人在這裡翻找過什麼東西一樣。
地面上沒有腳印,舞台上也看不到從外面帶進來的泥土,錄像帶被翻動過。
後台當中的所有電影都被刪除了……
沈茗淮觀察得非常細緻,她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將整個放映廳檢查了一遍。
「那天在我走後,又有人進來過。」
於秋秋上前一步,轉頭看向她:「對方似乎是在放映廳里尋找什麼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得逞。」
沈茗淮來到放映廳工作間:「這地方也有被翻動過的痕迹,對方不斷翻找,說明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未得手。」
打開放映儀器,登陸頁面需要輸入密碼。
這個密碼只有華年一個人知道。
「如果華年被他們抓住,那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翻找,把所有東西弄得亂七八糟。」
沈茗淮不知道後面來的那些人是誰,但他感覺對方早就打起了華年的主意。
只是一直在暗中沒有出手,自己那天晚上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布置。
所以他們才會在自己離開后,立刻行動。
「華年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從夏夏身上得到的左眼。」
「然而左眼又是夏夏從鬼校中帶出來的,那群人突然造訪,難道也是為了鬼校?」m.
沈茗淮疑惑地對於秋秋問道:「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過那所鬼校,或者說是……『鬼瞳之門』?」
看著她,於秋秋如實地搖了搖頭。
他死後就一直被困在了廢棄教學樓中,跟著沈茗淮出來之後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也就半年左右的時間。
並不知道任何關於鬼瞳之門的事情。
沈茗淮這樣問,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罷了,想要破解這些謎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到華年,當面詢問他。
閉上眼睛再睜開,沈茗淮的身邊立刻出現了另外一道紅色身影。
將水生從系統空間放出來,這位特殊的紅衣雙眼之中透著迷茫,正如她剛被收走時那樣。
「華年不見了,你能聯繫到他嗎?」沈茗淮看著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然而聽見華年不見,水生的表情瞬間發生變化。
臉上浮現出細密的血絲,空洞的雙眸鎖定沈茗淮就要撲過來。
「你冷靜一下,我是在幫你們!」
水生還沒靠近,於秋秋已經擋在沈茗淮身前,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整個放映廳都被一股薄薄的血色籠罩。
害怕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水生的嘴巴張開,發出尖銳的聲音。
「不要急,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寄託物應該是左眼或者電影錄像。」
「不管是錄像,還是左眼現在它們應該都在華年身上,你仔細感受一下自己寄託物的位置,應該就能找到他了。」
沈茗淮重複了很多遍,水生才明白她的意思,她閉上雙眼,身體在慢慢變淡,血絲飛速減少。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分鐘,水生雙眼再次睜開后,直接朝電影院外面衝去。
「快!跟上她!」
沒有辦法交流,沈茗淮也只能通過這種方法來尋找華年。
水生很快離開了度假村,她背離公路,朝著大山深處快速移動。
追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水生才停止移動,她面前是一個護林人居住的小屋。
難道華年就藏在這裡?
沈茗淮輕敲房門,小聲說道:「華年?我是沈茗淮,那天晚上陪你一起看電影的那個人,我帶著水生回來了。」
為了證明自己,沈茗淮先讓水生進入了木屋。
片刻后,木質房門微微響動,從裡面打開。
乾瘦憔悴的華年穿著破舊的衣服出現在門口,向著沈茗淮招呼道:「快進來。」
他手中拿著一把柴刀,胳膊和雙腿上有很多傷口,應該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樹枝和荊棘擦傷的。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我那天走了以後,又有人去度假村了?」
沈茗淮打量著木屋,裡面備有各種生活用品和純凈水,這裡應該就是華年給自己準備的後路。
輕輕點頭,華年握著柴刀站在門口。
他看起來很疲憊,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多驚慌之色。
「那些人是誰?為什麼要暗中對你下手?」
沈茗淮更好奇的是這個,整個青檸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其他人對這個『鬼校』或者說是『鬼瞳之門』感興趣。
「他們也是一群可憐人。」
華年嘆了口氣:「類似我妹妹夏夏這樣的情況不是個例。」
「但夏夏卻是是唯一一個清醒過來的人,他們的孩子有的還在昏迷,有的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