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後記

親愛的讀者：感謝您一直看到這裡，這對於初次寫文的up來說，是很大的鼓勵與支持。歡迎您在評論區留下任何想說的話。

如果您期待一個好的結局，那麼，到這裡為止，不要再往下看了。

如果您繼續看下去，會看到一個所謂的"Badending"。請您考慮清楚。

「翻臉」

半年後。

小美開車飛馳在繞城高速上，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是新婚丈夫來電，「喂，親愛的~」小美心情不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還有一張彩超單，能隱約看到孩子的輪廓。

「寶貝，你和肚子里的小寶貝都還好嗎？」

「你看到我給你發的彩超單了嗎？TA很健康，謝天謝地。呵~」小美的眼梢嘴角滿是笑意。

「我看到了。你們都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我太幸福了！」阿亮激動的聲音傳遞著已深陷幸福的訊息。

「DoctorHu說把檢測結果交給Cassie了——」小美話音還沒落，阿亮已經搶先：

「Gotit~寶貝，揭秘派對就交給我和Cassie來搞，你就負責吃好、喝好、睡好，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辛苦你啦，親愛的~」

「Seeu~」

掛了電話，小美臉上的笑意尚未收起，「嘭！——」一聲巨響，首尾相撞的兩輛車在公路摩擦盤旋兩圈后停在了路邊。——如果不是欄杆阻擋，尾廂被撞的車幾乎要翻落山崖。！

救護車趕到時，一名醉酒的大漢正對著頭破血流面目全非的女司機跪拜。

負責處理事故的交警，抽口煙吐槽，「Asianaggin.」不知怎麼了，最近處理的幾起都是亞裔事故，挺邪門的！

匆匆做了筆錄，按流程辦事。肇事司機供認不諱，賠償由律師協商。死者家屬——是的，女司機不幸身亡——接受了10000000$的賠償款。shit！什麼亞裔竟能付如此高額的賠償款？！竟不知是該同情死者家屬，還是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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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小美，盯著潔白的天花板，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哦~記憶湧上來，剛掛了電話，車尾被大力撞擊，頭砸向方向盤，一切失去掌控。

車是新買的，安全氣囊居然沒有彈出？！非要找他們理賠不可！

眩暈的感覺襲來，小美又緩緩閉上了眼。

又一次醒來。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只是這醫院，也太安靜了吧？！

單間的布置也是十分簡單。

要說這麼安靜，應該是費用高昂的私立醫院；可這，堪稱簡陋的布置，實在不配要高昂的費用。矛盾。

然後是疑慮。

小美艱難轉動脖子，沒發現自己任何的私人物品。約莫醒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護士醫生巡房。

手邊沒有呼叫設備。僅有的門上鞋盒那麼大的玻璃窗口，看不到任何東西。

「有……有人嗎？」小美積蓄了力氣大聲呼喊。

回聲傳來，如水波蕩漾。

卻沒有人來。

疑慮遲遲不解。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變得坦然了。

小美在頭腦中編織了合理的解釋：這是一場噩夢，身處夢魘之中，暫時無能為力。

睡吧，總能睡醒的。

「噠、噠、噠……」

輕微地皮鞋後跟與地面的撞擊聲由遠及近，將小美剛剛培養出的瞌睡蟲嚇跑。

終於有人來了。小美立刻精神起來。

身體受阻之時，精神總是更加興奮。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一個黑色的頭頂慢慢靠近。

小美極力轉動脖子去瞧，卻在看清來人臉龐時倒抽一口涼氣。——猙獰的臉上，掛著陰冷的笑，而這眼神，比十年前還要邪惡。

「怎麼是你？什麼時候出的獄？」小美不再費力扭動脖子去看張顯，而是有些獃滯地盯著天花板詢問。

張顯嘿嘿笑了一陣。才口齒不清地搭腔，「這不重要。」

小美詫異，「你口腔潰瘍啦？怎麼說話大舌頭？」

「咯咯咯咯……」張顯抑制不住地抖著身體從喉嚨里擠出氣流，聽起來，似笑非笑的，跟個神經病似的。

「這是他的坐牢後遺症。」驀地傳來的聲音嚇小美一身冷汗。

「程星宇？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臉映入眼帘。只是默默地盯著瞧。

「小楓和小景最近怎麼樣？」小美等了一陣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又問了新問題。

這個問題成功讓他有了反應。程星宇直起身子，便脫離了小美的視線。

小美只得費力地扭轉脖子，去尋找他的身影。

還好找到了。雖然是背影。

「我想，你問錯問題了……」陰鬱地聲音竟牆壁反射到小美的耳朵。

小美一時語塞，不知他這是何意。

很快，小美感覺到右手被他拿起，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什……什麼意思？！

手指輕輕在腹部摩挲，感受肌膚之間的溫度，隆起的部分，好像有些異樣！

不對呀，明明記得被撞的只有頭部，上半身被安全帶保護，腹部更是處於危險之外……

一記陰森的笑容綻放在程星宇的臉上，他扯著嘴角，一字一句吐露，「沒了，你的女兒，你和那個雜種的女兒，沒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張顯不合時宜的笑聲在房間內回蕩。

雙眼因恐懼而陡然瞪大，「不！不……」

程星宇對此反應甚是滿意，臉上的笑容愈發扯大，「是女兒，我怕醫生搞錯，仔細拿在手中檢查了的，噢，還拍了照片，你要看嗎？嘖嘖嘖，沒想到那麼小，已經初具人形了呢……」

小美緊咬牙關，竭力維持冷靜，不，他說的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直到——

遞到眼前的手機屏幕上，血跡浸染的手掌上，一團小小的人形血肉軟弱無力地癱在那裡……

"不！！！！！！！！！！！！！！！！！！！！"怒吼響徹病房，接連的咆哮聲，從小美虛弱的身體里發出，「你們這些魔鬼！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淚水哭盡，聲嘶力竭，小美閉上了眼睛，與世隔絕，就這樣自閉而亡好了。

……

「程夫人？程夫人？醒一醒，程夫人，該吃飯啦~」熟悉的熱情的聲音令小美微微蹙起眉頭。是王嫂嗎？

好奇使眼睛掀開一條縫隙，只這一條縫隙便被王琪那爽朗的笑容頂住，再合不上了，「程夫人，快，看我做了什麼？呵呵，全是你最喜歡吃的，來，我喂你，嘗一口哈~來~」

小美在王嫂的誘哄下進食。在她蓬勃生命力的感召下，開始思考，何以淪落到這地步？以及，該怎麼報仇？

「噠、噠、噠……」走廊又傳來腳步聲，與上次張顯來時略有不同。

王嫂匆忙將飯菜收好放進托盤，「程夫人，您休息，我下次再來。」

「叫我小美。」小美在她離開前簡單道。

王嫂與來人擦身而過。王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而來人——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他早死千百次！

程星宇似乎非常享受小美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就那樣直直地站在那裡「欣賞」。直到小美冷哼一聲，閉上了雙眼。

「巧，真巧……」戲謔的語氣伴隨著床邊踱步之聲，擾得人心煩意亂。

小美想用手捂住耳朵，卻發現，被帶上了手銬，還有腳銬，動彈不得。

「啊！！！！！！！！！！！！」泄憤似的怒吼，伴隨著掙扎而起的金屬聲，使得小美更加暴躁！「你這個惡魔！！！！！！！！！殺人兇手！！！！！！！！！！我要把你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野獸般地怒吼過後，便是嘶啞的聲帶，力氣枯竭的身體和痛不欲生的靈魂。

一直在旁邊欣賞的人終於走到床沿坐下，用手幫小美捋順掙扎中濕亂的頭髮，「嘖嘖嘖……真是……活潑好動呢~不知道你女兒，是不是也是這麼活潑呢？」

「我、要、殺、了、你……」喑啞聲中硬是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

「好好好，我不提了。」程星宇作投降狀，「對了，你不覺得巧么，又是車禍，嘖嘖嘖，國內有車禍，國外也有車禍……」

小美冷睨一眼，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麼？

「爺爺走之前，特意給你安排了一場交通意外，而我，看那雜種不順眼，也給你安排了一場意外，怎麼樣啊？天衣無縫吧？哈哈哈哈……」

牙齒咬得格格響，小美對眼前之人的恨意，充滿體腔，快要爆炸了!

"誒，不過，我提醒你——"程星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可別只恨我一個人哦，下次王琪來時，記得找她算賬唷~」

故作輕鬆的語音尾調果然勾起了小美的好奇，王嫂？

程星宇轉身離開，在關門前留下一句話，「她丈夫有案底，交通肇事致4死1傷。你猜，撞的是誰？」

嗚咽聲如被逼到絕境的小獸，壓抑而絕望。

小美已沒有力氣再恨……

門外的程星宇並沒有走遠，他聽著裡邊的動靜，喃喃自語，「不愛我，就恨我吧，臨死之前也忘不了的人，也希望是我——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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