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午繼續擺攤賺錢
「華寶乖乖，聽話話。」
華寶聽到爸爸交代她不要和大頭玩，立馬答應下來。
她本來也不喜歡和大頭哥哥玩的，只是兩家靠得太近，沒有辦法。
「華寶真可愛。」張流年發現還是香香的女兒好，又軟又乖又聽話。
不像張大頭一點也不討喜。
「爸爸好厲害，好像……好像天上的神仙。」華寶想到剛才爸爸幫她出氣，小眼睛里全是星星。
張流年很享受女兒的眼神，笑眯了眼。
父女兩人其樂融融的玩鬧了一會兒。
張流年和江青青繼續幹活，這次有了足夠的油，張流年直接炒了50斤，炒好後放進鐵桶蓋好，出發。
「小同志你賣的是什麼東西啊？」
剛來到機械廠工地門口，就聽到旁邊賣清湯麵的老大爺詢問。
張流年愣了一下，笑道：「大爺這是麵粉和魚蝦做的，你要不嘗嘗看。」
「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昨天張流年也是放在他的旁邊，當時他打開蓋子時，他就聞到香味了。
這次問張流年也是真的好奇。
張流年見他拒絕，正想說什麼，結果就有顧客上門，「就等你的飛龍在天了，我中午吃了還想吃。
這次怎麼樣，還是和昨天一樣嗎？」
說話的是頭戴革命帽的大叔，他對於張流年做的蝦肉十分滿意。
「這次比上午更香。」張流年把蓋子打開，果然一股鮮香瀰漫開來，好些剛下班的工人聞著味道就過來了。
「不錯不錯，快給我來一碗。」大叔聞著這股味道，迫不及待的拿出準備好的大鋁盒，示意張流年把菜打到他的盒子里。
張流年自然喜聞樂見，用手打了一碗滿滿的倒進大叔的鋁盒中，結果差不多把鋁盒給打滿了。
大叔滿意極了，爽快的掏錢走人。
這大叔一走，後面的人立馬涌了過來，他們二話不說都是直接報分數。
「給我一份。」
「我要兩份。」
「……」
這個工地可是有五六百號的人。
張流年哪怕是把自己帶來的五十斤全給賣了，也起不了什麼水花。
「不好意思，賣完了。」四十分鐘后，張流年看著空空如也的鐵桶，不好意思的看著還沒有買到的工友們。
工友們一聽，全都抱怨張流年做得太少了。
張流年意動，有了加大投量的想法，可就靠他們夫妻倆人一天一百多斤也就是極限了。
送走這些人，張流年收拾好東西和隔壁的老大爺說了一聲離開。
找到無人的地方數了一下，這次賺到25塊錢。
對比上午就是翻了一倍。
要是他每天能賣出去兩百斤的話，那不是要奔百元嗎？
這個主意不錯，但前提是要喊人幫忙幹才行。
可村裡有誰能值得他信任的呢？
父母那肯定不行，不說他們現在正在二哥家，就是他們不在也不會幫他兜著。
那就只能是小妹或是大哥，要是有選擇，大哥也要排到最後，不是他不好，是大嫂不好。
想了一下村裡還有誰可用，張流年來到了黑市。
菜油再來十斤，還有包子，這是答應給華寶的。
接著就是一些滷味配料，這東西他先收集，等有時間就可以搞。
不一定非要鹵好，也可以直接賣鹵醬之類的。
這些事還要走一步看一步，先讓妻女不餓肚子才是真的。
路過布攤，張流年想到妻女那破爛的衣服，扯了十尺小碎花布。
走到肉攤鋪子，想到瘦巴巴的妻女，張流年詢問了一下價格，得知是一塊二一斤，直接買了兩斤。
等他回家，原來的25塊錢只剩不到十塊錢。
「爸爸回來了。」
剛回到家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子沖了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張流年彎腰把女兒抱起，親了親她的小臉蛋，「是不是想吃包子了？爸爸記著呢？」
華寶那大大的黑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又咽了咽口水，一本正徑道：「華寶想爸爸，才不是想吃包子。」
張流年讓她可愛的小模樣給逗樂了，摸了摸她的腦袋，進屋把肉包子拿了出來。
肉包子一毛五兩個，張流年買了六個包子。
華寶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肉包子，立馬張嘴吃了起來。
「你也先吃兩個，還熱乎著呢！」張流年拿著包子走到妻子身邊，江青青抬頭本想起身，張流年卻道：「我幫你拿著，快吃。」
江青青的小臉不爭氣的紅了，自家男人這是想要給她投食？
光是想想她就身子發軟，但迎上他期待的目光，江青青還是閉眼咬了一口。
「你的嘴可真小。」張流年看著江青青咬出的口子，還不如女兒的，感嘆了一句，下一瞬就對上妻子那秋水如波的雙眼，心頭突然一窒。
一種迫切想要把人揉進身體的想法，在張流年的心間冒出。
轉動了一下視線，張流年迫使自己不去看妻子的眼睛，良久當手指讓溫熱的東西給包裹住時，張流年的身子狠狠一顫，轉頭就見妻子把最後一點吃進了肚子。
而他的手指上面還有兩個牙印。
她……這是在玩火。
張流年傾身而去，剛想親一口，卻見女兒湊了過來，好奇寶寶道：「爸爸，你在幹什麼？」
張流年身形一頓，忙把兩人的距離拉開，把女兒抱在腿上，「包子好吃嗎？」
「好吃，華寶還要。」
「這裡還有，不過爸爸還給華寶買肉了，華寶不是想吃肉了嗎？」
「想吃，想吃，華寶好想吃。」華寶一聽有肉，一雙大眼睛閃動不停，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張流年抬手幫她擦拭了一下，笑道：「等會兒，爸爸給你做。」
「爸爸真好。」
另一邊，讓張流年打了一頓的塗美麗久久無法平復心情，為了能報復回來，她在村裡開始散布張流年還了她兩塊錢的事情。
這事傳到了全村人的耳中，無疑是一道驚雷。
一直在跟村裡人借錢的張流年兩口子，居然要開始還錢了嗎？
那他們借出去的錢豈不是可以還了。
其中最為激動的還是張流年的大嫂吳顧弟，她一聽到這事，立馬和自家男人說起。
「流水，你家三弟還了塗美麗的錢，那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咱們家了？
我們可是她的大哥大嫂，怎麼也要優先還咱們的啊？」
張流水沒有吱聲，默默的吃著稀糊糊配黑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