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續肢
「寧大小姐，什麼叫我背著你去考核……」
白羽嚇了一跳，「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
真擔心靈兒誤會。
好在靈兒只是捂著嘴笑，倒是沒有多想，甚至親自跟寧千竹解釋了靈樞徽章的由來。
寧千竹大夢方醒。
白羽成功解決了綠河監獄的危機，被破格頒發徽章倒是正常。
張楚生為張曉楚注射了麻醉劑。
她睡著之前幽幽的說：「這麼多人，我不要脫光衣服……」
她還沒出嫁，現場這麼多男人，太羞恥了。
白羽笑道：「放心吧妹子，留著內衣，不會曝光。」
「白醫生，如果你治好我，我認你做我乾哥哥。」
「求之不得。」
白羽一張嘴就沒個正形，又被黃靈兒暗暗掐了一把，疼的齜牙咧嘴，忙解釋道：「我這是安撫病人。」
張曉楚睡了過去。
寧千竹脫掉了她的病號服，只剩下了內衣。
白羽掃過一幫糟老頭子，他們頓時四十五度望天，假裝沒看到少女的玉體。
張曉楚的大腿根往下一尺左右就變得非常纖細，畸形到了恐怖的程度。
「電鋸備好。」
白羽喊了一聲，手術室陷入了死寂。
張楚生硬著頭皮說：「已經備好了，但你可要考慮清楚。」
白羽道：「她生不如死，如果這場手術真的失敗，那也是她的命。」
「你……」
「別吵，既然決定了，就治下去！」
秦芝說話好使，張楚生再擔心也只能閉嘴，本來這台手術應該由雲先生治療，但她卻不肯幫助世家。
手術開始前，白羽介紹了治療方案：「手術分為兩個步驟。第一，激活病人的腦前庭區，只有這樣，病人才能逐漸恢復身體狀況。」
秦芝點頭：「激活前庭就意味著手術可以開始，摘除壞死的末梢神經，續上肢體。白羽，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失敗，脆弱的前庭神經再也無法形成迴環，她一生也不可能恢復。」
白羽不再言語，抽出了太乙神針，分別刺入張曉楚頭頂幾處穴位，指尖輕微捻動。
黃靈兒捧著心口緊張的不得了。
而寧千竹神色肅然。
正常來講，激活神經前庭需要藉助高頻電導向設備，而白羽卻排除了它，用的是傳統的神針連穴的刺激方法。
只要神針不拔出來，那麼穴位間的聯動一樣可以不斷地刺激前庭區，和電導設備雷同的結果，而且損傷更小，但這般的手段需要神乎其技的手法，和對人體了如指掌的洞察力。
白羽做到了。
被麻醉沉睡的張曉楚因為太乙神針的刺激，全身神經出現了跳動，身體在抽搐。
張震難免緊張，「白醫生，沒事吧？」
秦芝安撫道：「放心吧，這是正常的神經條件反射，白羽正在將幾處穴位的高頻反應調劑到共振頻段，一同刺激前庭。」
【模擬高頻電導共振成功。】
【個體小兒麻痹症，需要重塑生命迴環。】
【手術難度：天照上級。】
……
天照上級，僅次於神醫級的手術。
所以在場的天照級教授也無法把控，而白羽看似只有靈樞級別，但有系統和雲靈的經驗雙向加持，臨床實戰已然達到了那般級別。
換言之，只要不是神醫級手術，都可以駕馭，只是成功率並不是百分百。
【本場手術獎勵：三類商城，擬態任選。】
……
三類商城裡賣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還沒完成第三階段的神醫之路考核，除非完成一種全功率七絕毒的考驗才能開啟。
獎勵不會被系統吞掉吧？
【識別到宿主目前並未開啟三類商城，獎勵予以保存。】
「這還差不多。」
白羽暗暗鬆了口氣。
十分鐘后，儀器顯示，張曉楚的共振來到了最佳水平。
全身神經和血管以及細胞都被激活了。
這是必要的前提條件，只有刺激到它們，才能讓續上的肢體快速共生。
白羽在一幫人複雜的眼神中戴上手套，給了黃靈兒和寧千竹一個眼神，倆人對視全神貫注。
白羽拿起了電鋸，對張震道：「我建議你出去等。」
「為什麼？」
張震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場面有些血腥，如果在場的諸位遭不住，請儘快離開，不要耽擱手術進程。水妖，維持好秩序。」
「是，先生。」
水妖上前兩步，示意非專業人員和手術台保持距離。
嗡——
電鋸響起。
一幫教授頭皮發麻，雖然醫學上不可避免要用到電鋸，但眼睜睜的看著電鋸鋸下一雙腿，依舊令人感覺到恐懼。
【觀照萬象開啟——】
【檢測到髖骨下13．5公分，為最佳截取區。】
白羽讓靈兒從氧水中拿來仿生右腿。
【切除13．5公分。】
……
仿生腿也需要切除對應的部分，否則會導致雙腿長度失衡，外觀上是個怪物。
這一步對主刀者的美容技巧和目力考究達到了一種近乎嚴苛的程度。
吱吱吱！
電鋸切下，仿生腿在白羽昨晚的滋養下已經喚醒了血管和細胞，切口都是血，看起來就像真腿一般。
切口平整光滑，骨髓都在滲血，那是細胞分區激活后，呈現的血氧分子，等同於人造髓體。
咕嚕！
眾人狂吞口水，張震和姜正南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果然「血腥」！
切除多餘部位后，黃靈兒立刻將腿放回了氧水中繼續滋養，而寧千竹則有些變態的拿起了切掉的肉片開始測量，她報出了數字，「13．5公分，切面厚度誤差0．001。我懷疑你的大腦是什麼構造的，竟可以將誤差控制到如此地步，這是留下了張小姐胯骨的對應的公分數？」
「沒錯，要開始了。」
白羽無視了教授們獃滯的目光，指尖落在張曉楚的畸形腿上，指尖劃過皮膚，最後停住一個位置，電鋸壓了上去。
滋滋！
血迸濺出來，混合著骨粉和肉沫。
張震臉色煞白，險些當場吐出來。
水妖第一時間將他拽了出去，他出門就劇烈的嘔吐，癱坐在地上，渾濁的眼底都是淚光，「我的女兒……」
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兒被截肢，作為父親哪能再看下去。
其他人則是忍著恐懼，硬著頭皮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