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恢復
戈明漢看看四周已經完全坍塌的救濟會建築,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厄斯克和釋馬特的這些混蛋。」他拿還在滲血的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屁股下的石頭,把它錘出了一個大裂口。
「息怒息怒。」
埃菲爾被震得一個不穩,跌到地下,他拍拍屁股站起來,攤攤手:
「至少我們三個老傢伙都還活著。」
「死了很多平民。我們求真者真該隱蔽起來。」
米格蘇爾嘆息一聲,想起自己趕來的路上那眾多匍匐的屍體,感到十分悲傷。
「雖然救濟會塌了,但格爾洛恩市必須有救濟會的席位。」
戈明漢抬眼看看元素協會會長埃菲爾和拜神教會主教米格蘇爾,悶悶地說。
「當然當然,」埃菲爾一臉驚奇地看著戈明漢,似乎在責怪戈明漢這麼不信任他們,「救濟者協會這麼有錢,我們自然趁人之危。」埃菲爾笑著在戈明漢面前搓了搓手指頭。
「埃菲爾,趕快送戈明漢去醫院把。」
米格蘇爾看看戈明漢身上被真龍雕像撕扯出的眾多傷口,提議到。
「主教,你呢?」埃菲爾扭頭看著米格蘇爾蒼白的面容,有些擔心。
「降神受的傷醫院治不好,我回去自己處理就行。」米格蘇爾用手打滅了肩膀上還在燃燒的金色火焰,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招呼著萊傑斯,走了。
埃菲爾拉著不情不願的戈明漢從救濟會廢墟里站起來,帶著他朝元素協會的位置走去。
「我先說好,我們的治療不是免費的啊。」
「md,我馬上打給北海郡的首長。」
……
厄馬特帝國的王宮內
帶著王冠的男子看著面前的黑色古書,問坐在黑色座椅上的愛麗絲道:
「愛麗絲,黃衣之王降臨了嗎?」
「沒有,拉斐爾來了。」白銀色頭髮的愛麗絲看著自己的黑色雨傘,不在意地答道。
「……這樣嗎?」
厄馬特國王站起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說到:
「大道主,這步完成了,下一步呢?」
「完成了,拉斐爾降下了天使扼制。」
所有的黑暗向大殿中心匯聚,從地上站起來一個人影,他沖厄馬特國王鞠了一躬。
「天使扼制,那哈斯塔更不容易化身了?」
愛麗絲轉了轉傘,疑惑開口道。
「殿下,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我確信,黃衣之王是不會滅亡的。」
大道主在黑暗中輕笑了一聲,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我明白了。」
厄斯克皇帝坐下來,看向愛麗絲:
「愛麗絲,你去釋馬特帝國告訴威爾皇帝:把真神、真龍和真元素側的高階求真者引下來,別讓他們在天上好好地呆著了。」
「是。」愛麗絲站起來,提起裙擺沖厄運皇帝鞠了一躬,手腕處紅光一閃,提著黑傘消失在原地。
厄運皇帝看了看愛麗絲雕著黑天使的座椅,嘆了口氣,他擺擺手,幾個黑衣走過來:
「你們保護好愛麗絲。」
「是。」
黑衣們抬手,露出手腕處七到八道暗神祭步途徑的黑色銘文,黑色一閃,他們也消失在了原地。
厄運皇帝看著始終空蕩蕩的大廳,翻開手中那本黑色的,上古的黑色銅質書,喃喃道:
「《死靈之書》說:黃衣之王,我們沒有時間了。」
抬頭看看黑色大殿似乎接天的穹頂,
厄運皇帝打了個寒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四十年了,未知帶來的恐懼始終籠罩著帝國皇帝的人生。
神聖法斯帝國
胸口灼熱地劇痛驚醒了昏迷中的霍姆斯,他睜開眼睛,看著高高的潔白的天花板,知道自己被救濟會救回來了。
他伸手看看自己的銘文,發現它們好好的呆在手腕處,然後他眼睛一眯,發現上面纏著半透明的金色十字枷鎖:
「等等,當時米格蘇爾主教的眼睛又變成金色的了。」
他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在半異變的情況下,記憶力很差。唯有米格蘇爾那雙金色的眼睛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他摸摸自己胸口被一劍刺出來的巨大刺穿傷,和燒焦的結疤,有些后怕的縮了縮頭。
「四階求真者果然強得要命啊。」
霍姆斯並不知道那是九階求真者拉斐爾降臨才能達成的效果,而收到「隱瞞」指示的米格蘇爾自然也不會告訴霍姆斯。
此時,霍姆斯感覺右側臉龐有些癢,他想去拿十分虛浮的右手去拂開,卻發現手感有些奇怪。
他拿住,努力對準焦距看著手裡的東西,發現那是一縷白金色的頭髮:
「白金的頭髮……索蓮!」
霍姆斯一下子想起了索蓮那頭漂亮閃耀地白金色頭髮,他艱難著扭動著為了吃藥而扭斷的脖子,果然看見了趴在他的病床前,手裡捧著一本《教會護理一百問》沉沉睡去的索蓮小姐。
「這書的催眠效果這麼好嗎?」
看著索蓮安詳的睡相,霍姆斯儘管十分口渴,-但還是沒有叫醒索蓮。
他艱難地爬起身來,試圖從床的另一側輕輕地爬下,去外面接杯水喝得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叫住了霍姆斯:
「黃衣大哥,你醒了!」
聽見這句話,霍姆斯尚未反應過來,熟睡的索蓮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瘸著腿的霍姆斯站在地上,索蓮又喜又氣。手一撐,她翻過兩米寬的病床,把憔悴的霍姆斯提起來,想了想,平放在了床上。
「《教會護理一百問》里是這麼教的嗎?」
霍姆斯感覺渴得有些頭暈,他只好沖著在自己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戳戳的小神父啞著嗓子說到:
「渴……水。」
所幸小神父沒有再戳,他高興地點點頭,蹦蹦跳跳地轉身去接水了。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可要無聊死了。」
索蓮高興地在霍姆斯的身邊踱來踱去,慶祝著自己這輩子最無聊時間的完結。
「怎麼是你來看護我?」
霍姆斯把枕頭扶了扶,半坐起來,有些困惑。
「你分到我的組裡,作為組長,當然得看著你。」索蓮打了個哈欠,「你忘了嗎?哦,這也不怪你,畢竟你已經昏迷了一周多了。」
「這麼長時間嗎。」
霍姆斯納悶地嘟囔著,突然一個念頭打斷了他的所有思考:
「一周多了?!今天是幾月幾號。」
霍姆斯一臉焦急地問索蓮,死死盯著自己手腕處的黃衣之印。
「十一月二號,怎麼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