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驚天大秘聞（中）
「看不出來啊，大聖走到哪裡都是主角。」胡一飛讚歎道。
「大聖原本就是女媧娘娘補天留下來的五彩石，又經過天地造化，本身就是天地的寵兒。大聖的師傅是菩提祖師，學問橫貫佛儒道三家。當年隨佛祖在耆闍崛山修行的時候，他就是十大弟子之首，佛祖之下，他對於『空』的理解是宇內第一。後來他在儒、道上的修行，也僅次於儒家三聖、道家三聖，也算是萬古一人了。」黑七爺說。
「難怪菩提祖師給大聖起名叫孫悟空，看來祖師真的很疼這猴子。」胡一飛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孫大聖的能力冠絕宇內，就是因為他有個通天徹地本領的師傅了。」
黑七爺說：「那可不是，天蓬元帥手握百萬水族兵將，自己也就只會個三十六變。孫大聖那可是七十二變。楊戩雖然有一半凡人血統，但是天人感應之下，三眼都覺醒了，也打不贏大聖，還要老君出手幫忙才行。待到西天取經回來，大聖晉陞斗戰勝佛，既有道家齊天大聖的身份，又有佛家斗戰勝佛的位置，這樣的人物，掰著手指頭算，天地間也數不著幾個，他自然就成了主角中的主角。後來送我家前輩去幫盤古，靠的最多的就是大聖這融合了佛道兩家能力的法力。」
「如此說來，倒是真要幫幫大聖。拿到那傳國玉璽一角之後，怎麼幫？」胡一飛問。
「說起來，這事情還要從天庭和佛界的決算來講起。西天取經這個事情，本身就是天庭和佛界共同導演的。」黑七爺說。
「這我知道，所以讓金蟬子轉世成唐僧，帶著幾個人去西天取經。」胡一飛說。
「比你說的還要早。這一切的布局，是從女媧娘娘補天開始。」黑七爺說。
「那麼早？」胡一飛覺得今天的腦子頗不夠用。
「是的。」黑七爺說：「天破之時，女媧娘娘煉五彩石補天。所謂五彩石，就是集聚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的石頭。補天最後，五彩石竟然不夠了，還差一塊。女媧娘娘只能以身代石。」
「等等，地上不是還留了一塊嗎？齊天大聖的那塊，完全可以……你是說？」胡一飛似乎想到了答案。
「沒錯，女媧娘娘在補天之時，透過那天洞，見到了天外之事，推演出前因後果，所以寧可以身代石，也要留下一塊五彩石，就是為了孕育出大聖，完成最後的『補天』。這次『補天』，並非補上天洞，而是回到過去，到萬物初始、開天闢地的時候，幫助盤古破天。最終的補天，即是破天。」黑七爺說。
「天外究竟有什麼？」胡一飛好奇的問。
「入侵，對華夏根脈的入侵。以後，你會慢慢的了解到。」黑七爺說：「女媧娘娘的方案，得到了仙界所有仙人的支持，無論正邪神魔，都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所以『補天』的計劃就這樣一代代延續了下來。大聖的師傅是天庭和佛界共同選定的。大聖的武器和戰甲是天庭授意龍宮送的。取經路上的幾個幫手，就是天蓬元帥、捲簾大將、小白龍，也都是天庭安排下來的。取經的領隊，就是佛祖的弟子金蟬子。你品一品，細細的品一品。」
「可我還是有兩件事情不明白。」胡一飛說。
「問吧，哪兩件事？」黑七爺說。
「第一，既然這一切都是天庭和佛界的安排，為什麼猴子最後還能鬧上天去，而且天庭似乎毫無招架之力。第二，既然是道家這邊的『補天』計劃，為什麼佛家要參與？」胡一飛問。
黑七爺看了看胡一飛，說：「你這兩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點子上。第一個且放下，先說第二個。不錯，『補天』計劃是道家的，但是佛家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他們的文明根脈也遭受了入侵。」
「也遭受了入侵？」
「不錯，在後世的時候，你可以在天竺見到佛家大興？」黑七爺說：「你可以見到中土佛門，可以見到藏傳，可以見到日本佛家，而在天竺，佛門已亡。佛門在天竺的滅亡，正式被入侵之後的結果。佛祖也看到了這種走向，所以決心與同樣受到入侵威脅的天庭聯合，共同對抗入侵。」
「佛祖倒也能掐會算，如果不與天庭聯合，到後世，天下應該無佛了。」胡一飛稱讚道。
「一半是因為佛祖能掐會算，另一半卻是因為老君厲害。當年他西出函谷關，你覺得他出關幹啥去了？」黑七爺說。
「難道他當時去聯絡佛界了？」胡一飛順著黑七爺的思路說了下去。
「然也。自那時起，佛界和天庭就聯合了起來。」黑七爺點頭稱是。
「如此說來，很多事情就能說的通了。那第一個問題呢？」胡一飛追問。
「返回頭說第一個問題，倒沒什麼玄奧的，其實就是天庭和佛界誤判了大聖的能力，結果本來覺得易如反掌的事情，反而弄得雞飛狗跳的。」黑七爺呵呵笑了兩聲，說：「無論天庭還是佛界，哪個神仙佛爺都比大聖活的時間長，自感覺法力也比孫大聖大得多。但是沒想到，大聖乃是天地孕育的靈猴，加上各路仙人一直保駕護航給於照顧，絕對的集天地造化寵愛於一身，更有女媧娘娘的一絲執念隨在身上，經過菩提祖師的點化，想不強都難。所以一開始，天庭沒有太擔心，可後來發現大聖越來越厲害，似乎沒有人能治得了他。不然你道天庭封他個齊天大聖，按照玉帝的脾氣，心情真能平靜下來？」
「您的意思，就是天庭和佛界一不小心使大了勁，玩脫了唄？」胡一飛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黑七爺說：「畢竟這是兩方人在共同使勁，力道掌握上還是不夠精準。比如，如果當時不讓菩提祖師出面教他，或許也沒這麼強。但是一開始兩邊都抱著『為了應對大入侵，必須盡全力』的想法，這一下力氣就使過去了，想收手的時候，也就收不住了。」
「那為啥不給大聖說清楚？」胡一飛問。
「不能說清楚，說清楚就丟了因果機緣。只有取經路上滿了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得正果。不得正果，法力自然受限。後來，就因為這種既不能下死手，又不能留後手的原因，天庭和佛界的計劃屢屢出問題，不然，按照兩邊的真實力量，不論是拿下大聖，還是直接滅殺，都易如反掌。」黑七爺說。
「你說的呢，我倒沒看出來天庭和佛界有多留手。」胡一飛說。
「留手的地方多了。比如現在，在老君的丹爐里，那爐子裡面的真火可以把任何東西都煉成虛無，憑什麼煉不死一隻石猴？你當大聖躲在巽位避開爐火，老君不知道？別說老君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連玉帝和王母也都知道，還三天兩頭的提醒老君，別真把猴子給燒了。」黑七爺說：「之前猴子在蟠桃園裡面監守自盜，那桃子可是天地靈物，不要說你吃一個，就是你摸一摸，王母也知道的明明白白，你說她為什麼假裝不知道，單等著蟠桃宴開了，才好像剛剛發現大桃子沒了的事情？還有，三十三重天之上，兜率宮平時被天兵天將看管的那麼嚴實，還有老君的陣法，怎麼就能讓喝的醉不拉幾的大聖搖搖晃晃的逛過去。你說老君和燃燈古佛昨天不講道，明天不講道，偏偏和王母開蟠桃宴同一天講道，把所有仙官、仙童、仙將、仙吏都招過去聽課，這不是放水是幹什麼？」
「還能這樣啊？」胡一飛覺得天上的這群人真的很扯犢子，張著嘴巴，半晌才說：「要這麼說，既然天庭和佛界有足夠的力量，想留手留手，想不留手也可以不留手，還要咱們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