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見齊紅!那段被塵封的歷史!
沒理會周陵幽怨的眼神。
曹正陽直接把他帶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里。
金剛芭比正坐在沙發上。
看到周陵進來,當下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叫他來做什麼?」
「他手上掌握的證據,未必就比我們多!」
在她眼中。
周陵不過只是個區區送外賣的。
居然上次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力量上,幾乎戰了個不分伯仲。
這讓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很難接受。
而周陵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對於女人這種生物。
只要不是大病的男人,都不會試圖跟她們去講道理。
像金剛芭比這樣妹子。
只會拉低自己處理詭異跟賺錢的速度……
見周陵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曹正陽擺了擺手道,「好了,一點小誤會沒必要記恨到現在。」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從齊紅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畢竟那是六道祭……」
說到這裡。
曹正陽的目光,不自覺的又看向了周陵,「這件事老李應該跟你說起過吧?」
後者點點頭。
雖然到現在也還是不太明白。
不過並不影響周陵的判斷。
「這件事情,我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
「只是還有些細節需要確定。」
周陵坐在沙發上。
腦海卻是飛快的旋轉起來。
把整件事的始末逐一復盤。
良久后才抬頭道,「所以我需要見到齊紅,她應該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
對於這個要求。
曹正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倒是那萌妹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大話誰都會講,齊紅可是我們重要的證人,憑什麼讓你見?」
周陵聞言冷笑。
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你確定齊紅是證人?」
萌妹子剛想張嘴反駁。
周陵的聲音便陰冷了下去,「相比齊建民,她才更符合犯罪嫌疑人這四個字。」
曹正陽跟萌妹子同時瞪大了雙眼。
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陵。
後者更是直接脫口而出道,「不可能!根據我們的調查,齊建民才是直接逼死了王桂芳的人!」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面對質疑。
周陵也不慌亂。
自顧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嗓音越發沙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最開始,齊建民其實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他是直接或者間接的逼死了王桂芳,但讓她成為人道祭品,罪魁禍首便是齊紅!」
整件事從開始到現在。
已然在周陵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閉環。
眼下只需要在補充一些旁枝細節,就能給這件事徹底畫上一個句號。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
聽完了周陵話。
曹正陽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滿口答應。
萌妹子不滿的撇撇嘴,「老大,這不合規矩……」
曹正陽回頭。
目光森然,「李黯然跟混無道長聯名作保,相當於用上了半個茅山的聲譽,這規矩就夠大了。」
走在最後面的周陵身子頓了頓。
這話不僅是說個金剛芭比聽得。
更是說給他的。
老李這混不吝,整日說自己只是個居士。
想不到身份遠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麼簡單……
而萌妹子在聽到這個兩個名字后,
當即就閉上了嘴巴,只是恨恨的看著周陵,不再多說什麼。
於是。
三人穿過一個狹長的走廊。
很快來到了一個被人看守著的房間。
曹正陽點點頭。
隨後周陵便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只見這是個布置很簡單的房間,齊紅正坐在窗前,端著杯咖啡靜靜的望著遠方。
似乎聽到了動靜。
她回頭看了眼來人,見是周陵后淡淡笑了笑,「你來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早了一天。」
周陵也不跟她拐彎抹角。
直截了當的說道,「看來你對鄒律師和齊建民的能力很有信心,你是從一開始就了解他們吧?」
沒有絲毫猶豫。
齊紅微微頷首,「其實影子最先找到的人是我,也是我一手策劃,把齊建民拉了進來。」
她面上的笑容看上去淡定而從容,「甚至就連他的能力,很大一部分我都參與了其中。」
「所以,你覺得我會不了解嗎?」
意料之外的坦白。
讓周陵不由微微愣了片刻。
齊紅卻是依舊輕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麼,是不是感覺很意外?」
周陵搖了搖頭,「在你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你們的計劃失敗了,身處異調局你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而且,王桂芳的一直縈繞在你身邊,從未離開。」
聽到這話。
齊紅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仰頭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目光複雜的看向周陵,「周先生,反正事已至此,你不介意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
為了響應國家的三線建設號召,王桂芳帶著剛剛滿月的兒子齊衛軍,從遙遠的黑土地,跟著身為基建工程兵的丈夫來到了祖國的大西南。
先後建設起了特殊鋼材廠和棉紡廠。
而自打齊紅有意識的那天,她們家就已經定居在了蓉城棉紡廠。
身為雙職工家庭。
在當年的那種特殊環境下,也是大多數人羨慕的對象。
齊紅印象中的童年,一直都過得無憂無慮。
可直到她小弟,也就是齊建民出生,彷彿生活至此跟她開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的大玩笑。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的雨很大,我跟大哥在家等到很晚很晚,爸媽才回來……」
「他們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一個正在吃奶,哭聲聽上去很刺耳的孩子,我爸給他起名叫齊建民!」
說到這裡的時候。
好像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齊紅的表情逐漸開始猙獰。
在她的眼中,自從這個孩子被抱回來后。
原本爸爸的笑容,母親的疼愛,都被這個孩子給全部分走。
特別是在那個米面油糧,都需要用票換取的年代。
本來應該屬於齊紅的玩具,連環畫,皮筋等等,都變成了齊建民的奶粉和尿布。
父親不再每天下班就會陪她到處玩耍。
母親也忙著照顧齊建民,忽略了每晚要給她講的童話故事。
一股深深的怨念。
從此就在齊紅幼小的心裡生根發芽。
直到高考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