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火力全開
「完了!張牧之要被地之異火燒死了!」
張牧之身後的思華年著急道:
「陸乘風師弟!你這一出手就如此狠辣!太沒有人性了吧?」
陸乘風卻歪嘴得意笑道:
「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的!怎麼?心疼你的道侶了?」
「你若是願意偷偷給我當修鍊爐鼎,我或許可以饒他!只廢他靈根!」
思華年心跳飛快,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裡飛出來,眼睛死死盯著向張牧之飛來的地之異火,只要地之異火快要靠近張牧之的一刻,她便要捨身替張牧之擋下,全當是報恩了。
「狂妄!」
隨著張牧之冷冷一笑,瞬間靈氣暴走,在眾人眨眼之間,整個人消失。
再度出現之時,張牧之赫然出現在飛來的地之異火之前,直接用手抓住地之異火活活捏滅。
「這怎麼可能?」
周遭弟子震驚不已,思華年還當是自己看錯了。
「這怎麼可能!地之異火乃我召喚出來,非我之令,便可以永遠燃燒!」
「他怎麼隨意就捏滅了!」
在陸乘風的震撼之中,張牧之再度消失,等再出現之時,已經出現在了陸乘風之前。
「太快了!太快了!張牧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在眾人的驚喝之中,張牧之抓住看的呆傻張著嘴巴半天合不上的陸乘風脖頸。
直接將獃滯的陸乘風按在地上,隨即抬起右手,握緊成拳,拳頭帶著猛烈罡風,對著陸乘風面門打去。
陸乘風面門感受到了張牧之拳頭猛烈罡風,整個臉被激蕩的直接變形,面目好似被無數根細針插入,疼痛非常!
周遭看熱鬧的弟子都看得出來,只要張牧之這一拳下去,陸乘風的腦袋必然爆裂,想要阻攔,可是震驚的難以說話。
即便是說了出來,氣血上涌的張牧之早已被怒火佔據全身,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師兄,不要弄出人命!為了這一點小事沒有必要!」
張牧之這才猛地撤手,瞪著躺在地上哆嗦的陸乘風罵道:
「你可以騎在我的頭上拉屎!但是不能拉痢疾!這他媽傳染!」
思華年見張牧之撤手,放下了懸著的心,更加覺得張牧之是個可靠的男子,雖然聽不懂張牧之的怪話,但心中跟周遭的弟子有著同樣的一個疑問:
他一個被關了半個月的外門弟子,如何能打敗快要踏入鍊氣期一階的半步修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倒在地上的陸乘風此刻哪裡還在乎丟不丟臉,盯著眼前沙包大的拳頭,不可思議地喊道:
「你是竟然達到了鍊氣期一階?」
此言一出,周遭看到呆傻的弟子這才如夢如醒,從一個震驚之中進入了另一個震驚之中,紛紛屏氣凝神,像是看待怪物一般看著張牧之。
正如思華年從思過崖中領著張牧之來凌虛宗路上所說過的那樣。
剛入門的弟子都是通過《凌虛真境成仙術》中練氣篇自己修鍊。
半月下來,除了個別天賦驚人者,能摸到引氣入海的門檻外,大部分弟子只能做到引氣入海前一階段:冥想氣海。
但是從陸乘風的嘴裡得知張牧之竟然早就進入了鍊氣期一階,乃是真正的修士。
這一點他們本來不信,在他們拜入凌虛宗那日,師叔伯都說了他們此前都是沒有修鍊過得凡人。
張牧之憑什麼可以從思過崖出來后一夜之間就能達到鍊氣期一階,
難不成是師叔伯騙了他們?
這一點絕無可能!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出現了幻覺!
在眾人詫異、害怕和期待的眼神中,似乎只有張牧之本人親自說出才能消弭他們心中的疑惑和震驚。
但是張牧之見識了這些人的嘴臉,也懶得廢話,俯瞰著身下陸乘風冷峻道:
「現在可以誠心道歉了嗎?」
「……」
陸乘風沒有從張牧之嘴裡得到答案,一直在尋思這詭異的一切。
「嗯?你莫不是真的非要逼我弄死你方才罷休?」
「你高傲的嘴巴就不會說句人話?」
陸乘風背後的一個修士趕緊乾咳了幾聲,陸乘風如夢初醒,趕緊爬起身,見識到了張牧之的厲害之後,雖然心有不甘,沉浸在剛才的恐懼和震驚之中,還是規規矩矩給張牧之躬身拱手誠心道:
「師兄,師弟知錯了,望乞師兄千萬海涵!」
陸乘風雖然誠心道歉,但張牧之並未滿足:
「你剛才嘴巴里可是還說了你的思華年師姐,這事忘了不成?」
「哦哦哦。」
陸乘風又對著思華年躬身拱手道歉:
「師姐,師兄,師弟年幼無知,還望師兄師姐多多海涵。」
張牧之雙手環抱並未說什麼,思華年卻趕緊回道:
「好說,好說,本就是一件小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日後休要再提。」
「師兄師姐大人大量,師弟不敢再造次了。」
陸乘風有禮有節的致歉之後,看向張牧之道:
「師兄,如此可滿意?」
「若是再犯,我便當著眾位師叔伯的面殺了你!」
「這……」
張牧之霸氣一句,聽得陸乘風面色難堪,立刻轉身繼續去看靈根測試。
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陸乘風又變了嘴臉,嘴裡不乾不淨道:
「張牧之你個瘋子,能死你了!還當著眾師叔伯的面殺我?你以為你是誰啊?可笑!」
「等會看你測試完靈根,笑話你的可不就是我一個人了!哼!」
此時此刻,周遭弟子再看張牧之哪裡還敢嫌棄厭惡,眼神複雜,七分膽寒,三分狐疑,見沒了熱鬧看,便繼續觀看靈根測試。
而現在張牧之想站在哪裡就站在哪裡,哪個還敢嘴裡還敢蹦出半個不字。
「一群下賤東西,給好臉不要,非要逼人動怒。」
張牧之嘴裡正低聲罵著,身後有一個柔潤的身軀靠來,像是張牧之的寵物一樣,思華年乖巧的把腦袋斜靠在張牧之後肩膀。
「今日謝謝師兄為我出頭,雖然一眾師兄弟、師姐師妹日後還會對我如此,但不會再當面出言不遜了。」
「師兄,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倒是我小瞧你了。」
張牧之可不是陸乘風這種狂人,有個露臉的機會就拚命裝逼,他的心智早已是二三十歲人的人了,面對師妹的誇讚,並無半點成就感,只是淡淡一笑,不作回應。
思華年更加歡喜踏實低調的張牧之,用臉摩挲了一會張牧之的肩膀后,大著膽子詢問道:
「師兄,入門大典時,眾位師叔伯說過,咱們拜入師門之前,可都是尋常凡人。」
「可是師兄今日隨便一出手,便教訓了陸乘風這種半步修士,莫不是故意隱瞞了師叔伯還是偷偷修鍊了別的功法?」
「這兩個可都是觸犯了門規,要被逐出宗門的……」
張牧之藏了一身的秘密,不過對思華年還是無比信任的,低聲解釋道:
「哦,師妹還是多慮了,我張牧之自然不敢違背門規,只不過在我從思過崖出來后,隨意翻看了一下《凌虛成仙術》,然後嘗試著修鍊,結果一不小心就踏入了鍊氣期一階,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緣由。」
「啊!」
一晚、一不小心,這一個個字眼刺激著思華年的神經,她如何不能再度吃驚,直接失聲尖叫了出來。
莫說像她這種用了半月時間修鍊的弟子,便是陸乘風這種擁有極品火靈根的弟子,日以繼夜的修鍊,用了十天的時候才摸到引氣入海的階段。
可張牧之竟然僅僅只用了一個晚上,便超越了所有外門弟子,這是什麼概念?一個無法想象的概念。
再一看張牧之那漫不經心的語氣,好似這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師兄莫不是騙我?」
思華年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張牧之的話,靠在張牧之肩膀的腦袋,細細地盯著張牧之明亮且深邃的眼眸發獃。
剛才思華年的一聲尖叫,又惹來的周遭弟子的側目,師兄弟也就隨意看了一眼。
而那些師姐師妹卻歪著嘴酸溜溜地小聲譏刺道:
「這是靈根測試,這小蹄子也不注意著點,真把自己當牧之師兄的女人了?」
「掌門說她是神靈活祭、亂世禍胎,我看她是騷貨坯子、狐狸成精,看她那對牧之師兄諂媚的樣子。」
「人家牧之師兄雖說得了失心瘋,但這等疾病終究能治好,又是這般厲害,誰都看得出來牧之師兄前途無量,這狐狸精極盡諂媚之能事,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交給牧之師兄。」
「她莫得意,要是牧之師兄知道了這騷狐狸有多麼晦氣,肯定不會再要她了。」
「咱們可得努力,盡量跟牧之師兄拜入同一個師父門下,到時候好生親近一番,也能跟著牧之師兄沾光不是。」
「就你心眼多?現在哪個師姐師妹沒盯著牧之師兄啊?大家到時候公平競爭,不過要先擠掉那個浪蹄子在牧之師兄心中的位置。」
「對對對。」
張牧之早已是鍊氣期一階修士,比尋常人目明耳慧,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無奈搖頭:
世上大部分女人果然一個樣,見到我這等厲害,前面只把我當瘋子看,聽聽,現在一口一個牧之師兄,看樣子我還是離這些女人遠一點,免得惹出別的事非。
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幕,懸浮仙島上未曾露面的師叔伯早已看在眼裡,甚至是連凌虛觀中鮮有露面的掌門凌虛子都走出凌虛觀,站在凌虛峰俯瞰張牧之,只是這一切外門弟子連同張牧之都不曾知曉。
好事者從來不少,一個姦猾的弟子見張牧之與陸乘風交手之後,竟然一個都沒有出事,對於他們二人,這姦猾弟子記恨在心,趁著測試靈感,隊形相對混亂之際,趕緊跑到六位師叔伯腳下悄悄告知了剛才的情況。
「那小子給六位師叔伯說啥呢?」
一眾弟子紛紛猜測不已,而六位師叔伯漂浮在眾人高處,如何看不到,本來想要懲戒張牧之與陸乘風,但是考慮到今天乃是靈根測試,又沒有出事,也就忍了下來,想著靈根測試之後再行處置。
但是現在有人告狀,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弟子告狀,若是不處置,豈不是縱容這些弟子私下私鬥,他們師叔伯威嚴何在?凌虛子門規何在?
「知曉了,一會待張牧之測試靈根之時,我等師長必會處置此事。」
六位師叔伯引而不發,傳音入密,那姦猾弟子聽了興奮而退。
一眾弟子見六位師叔伯並未說話,只當是小事而已,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靈根測試之上。
而張牧之卻能從六位師叔伯那逐漸向自己匯攏的眼神中猜測到那個姦猾弟子所說何事,不過他有退路,也就是沒當回事。
待那個姦猾弟子退回人群之後,悄悄湊到了陸乘風師弟之旁:
「師弟啊,師兄我替你報仇了。」
陸乘風歪頭看向那個姦猾弟子詫異道:
「原來你剛才給眾位師叔伯說的是這件事?你莫不是害我?」
那姦猾弟子卻摟著陸乘風安撫道:
「師弟莫要吃心,這件事你站理,大家都看到是你被張牧之打倒。」
「剛師叔伯與我傳音入密,說了要重重懲治張牧之,到時有好戲看了,師兄不過替你報仇罷了。」
自持有極品天靈根的陸乘風也不是傻子,不過他不在乎這個師兄的小人行徑,反倒一臉期待張牧之測試靈根后那副失魂落魄的丟人模樣。
如此小插曲,所有弟子都不在意,靈根測試仍在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
靠在張牧之肩頭的思華年一直暗暗觀察張牧之,腦子裡不斷地在思索張牧之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間從凡人之軀到達修士之境的:
修鍊至鍊氣期一至十階的修士,可將丹田轉化為氣海,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化為元力,初步掌握靈氣法術運用,已具備神識,不能辟穀,但能增加壽元,體內元力並不能支撐太久的御劍飛行。
根據《凌虛成仙術》中所載,尋常修士最少要一月時間才能達到引氣入海。
天賦驚人擁有資質好的靈根者,如陸乘風,十日之內,便是掌門凌虛子也要七日最少。
可師兄居然一夜之間便能成為練氣一階修士,他又沒研習其他功法,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迷茫的思華年逐漸把目光從張牧之深邃明亮的眼眸移到了張牧之身上。
「師兄,你能一夜到達鍊氣期一階,會不會跟你的靈根有關係?」
張牧之斜視了一眼思華年,半真半假道:
「應該是有……但是……」
但是張牧之跟思華年關係再好也不可能說出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天大機緣。
「可能就是靈根原因吧,嘿嘿。」
思華年像一隻小貓一樣趴在張牧之胸前仰望道:
「所以師兄的靈根資質究竟如何呢?」
張牧之十分溫柔的捏住思華年的呆毛往上輕輕一拽:
「所以個屁啊,馬上該咱倆排隊測試靈根了!」
「哦。」
思華年這才乖乖站好,主動走到張牧之跟前排隊。
在此期間,通靈寶玉偶爾綻放出極品靈根的光芒之外,基本上都是尋常光芒。
也就是說大多數凌虛宗弟子的靈根資質都很一般。
終於輪到思華年和張牧之了。
而他們兩個,一個因為吊打陸乘風,一個乃是掌門嘴裡的神靈活祭,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可謂是萬眾矚目,當然還有所有人不知道懸浮仙島之上的師叔伯們也在默默期待。
思華年在測試靈根之前緊張無比,深呼吸幾口氣后,準備上前。
張牧之把手搭在思華年肩膀安撫道:
「師妹,放鬆,自打我見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你不是所謂的神靈活祭、亂世禍胎,而是我的值得一生守護的人!」
思華年感動之下,就如江水環繞山峰一般,當著所有外門弟子、六位師叔伯的面緊緊抱住了張牧之。
「有師兄的感覺真好。」
六位師叔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思華年和張牧之竟然早早私下就成了道侶。
而測試過靈根的女弟子們對於思華年抱著張牧之的行為嗤之以鼻,好似在向她們宣戰一般。
「這浪蹄子端的不要個臉!前面就偷偷摸摸勾引牧之師兄,現在竟然當著師長的面撩撥,呸!賤人!」
「我且看看她到底是什麼靈根?」
「一個亂世禍胎能有什麼靈根?等著看她的笑話!」
「等著小蹄子測試完了,姐妹們一定要給她點顏色好看看!」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思華年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通靈寶玉走去。
張牧之又叮囑道:
「師妹,證明給他們看!你!不是什麼亂世禍胎!」
「嗯!」
在張牧之的鼓勵之下,思華年終於卸去所有的緊張感,依靠著張牧之的鼓勵,走到通靈寶玉之前,就要把手放在通靈寶玉之上。
而就在此時,張牧之消失已久的失心瘋再度發作,眼前仙氣飄飄仙風道骨飄然而立的六位師叔伯中的五位再度變成妖魔之狀,更加詭異的是那五個妖魔化的師叔伯紛紛露出了跟掌門凌虛子變成狼妖的眼神。
此前張牧之癔症發作時看到的五位師叔伯還不過是形態不同的各種妖魔,而此刻近距離一看。
這五位妖魔化的師叔伯好似是掌門凌虛子的五個分身,紛紛露出長滿眼睛的舌頭向張牧之這邊飛來。
五條形態詭異的舌頭把張牧之緊緊纏住,不斷地在張牧之身上舔舐,如何能不令張牧之毛骨悚然。
「這一定是臆想出來!一定是!」
張牧之很想掙紮起來,但是下一個測試靈根的便是他,他現在很想知道自己的靈根資質,事關未來拜入哪個師長門下,也就是說現在一旦發癲,會影響自己此前制定的計劃。
可是眼前的幻想取代了真實的一切,他已經看不到五位師叔伯仙風道骨的模樣了!
這等詭誕景象如何不令張牧之無比害怕,甚至是瑟瑟發抖。
「這一定不是真的!」
被五條舌頭纏繞住的張牧之所幸脖頸還能動,為了不讓自己發癲,為了不讓自己害怕,為了不影響早已制定好的計劃。
張牧之猛地回頭,好似回到了真實的世界,一眾師兄弟並無異樣,都在盯著思華年測試靈根。
「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哈!」
張牧之終於得已確認,這一切就是自己失心瘋發作,臆想出來的幻象。
雖然確認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被那五條怪異的舌頭不斷舔舐身體感覺又那麼真實,十分膈應人。
尤其是五條舌頭在舔舐他身體的時候,分泌出來的黑色液體,弄得他渾身上下濕噠噠,甚至是頭髮、衣服粘稠不已。
看那五位師叔伯隨時要吃人的樣子,心裡擔憂自己會被五舌分屍,注意力全在舌頭之上,無暇分心。
而思華年終於還是大著膽子把手放在通靈寶玉之上。
一陣耀眼的光芒綻放,竟然是跟陸乘風一樣的光芒,所有人紛紛驚呼道:
「思華年這個亂世禍胎竟然是極品水靈根!」
大部分弟子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神色,尤其是那些女弟子們,一個個翻著白眼歪著嘴妒忌道:
「哼!沒想到這個騷狐狸靈根這麼好!」
「好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要祭祀金鵬天神!」
「別忘了掌門說她是神靈活祭,管他什麼靈根,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都是極品水靈根了,居然還沒有摸到鍊氣期一階前引氣入海的門檻,說明她腦子不太好,哈哈哈哈!」
這些女弟子極盡污衊之能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怎麼都不願意接受這一事實。
六位師叔伯望著思華年滿意點頭:
「不愧是掌門口中的神靈活祭,資質果然非同凡響!」
思華年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極品水靈根,此中的激動已經無法言表,而她現在只想跟一個人分享,一個她十分安心的人——張牧之,即便現在外門弟子都知道了。
待思華年轉過身時,發現張牧之盯著她眼睛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