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通天籙

丹辰子冷冷一笑：

「張牧之是我的！今日誰敢跟我搶？」

一眾師長譏刺道：

「怎地？你便是掌門弟弟又如何？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

丹辰子忽的興奮怪叫道：

「好！那誰贏了誰便是張牧之的師長！」

「符籙天地！疾！」

隨著丹辰子的一聲暴喝，快速抬起道袍，袖子里飛出無數金光色的符籙，好似下雨一般，遍布整個凌虛廣場！

二師叔歸雲子急道：

「丹辰子！你瘋了嗎？外門弟子還在此，你要毀了凌虛真境嗎？」

丹辰子面無表情狂傲道：

「便是毀了凌虛真境又如何？張牧之乃我凌虛宗第一個擁有五行靈根之人！三千外門弟子加起來不如他一人！這凌虛宗有何毀不得？」

一眾師長質疑道：

「丹辰子，你此前只收了數十個弟子，然後發誓不再收徒，難不成你要違背你的誓言？」

丹辰子歪嘴不屑道：

「為了得到張牧之，誓言又算得什麼？」

一眾仙師紛紛激動點頭道：

「好！好！好！那便看誰手段高明！如此倒也公平合理！」

仙師為爭奪張牧之為真傳弟子，即將爆發一場大戰！

無論誰贏誰敗，此一戰將載入《凌虛真境實載》！

「思華年是亂世禍胎？我看我才是吧！」

張牧之僅僅測試完靈根到現在不過半刻鐘，竟然惹得凌虛宗仙師之間互相殘殺，如此混戰，無論是最後誰勝出，可以說是幾乎毀了凌虛真境的底蘊。

可他現在就是想阻止，現在各個師長全部激動上頭，他便是出面遊說一眾師長也會讓他閉嘴安靜等待結果。

正當此時，凌虛宗主峰冒出萬道金光，飄蕩出萬丈白色仙氣，只把這凌虛宗照耀好不金碧輝煌、仙氣飄蕩！

「放肆！」

凌虛峰主峰之上施展神通之人必是掌門凌虛子無疑，隨便一聲，便施展了大神通，解使滿空飛白玉，能令大地作黃金。

「凌虛真境之內，豈容爾等放肆！」

「長！」

隨著綻放金光和仙氣的掌門凌虛子喝令一聲之後，凌虛宗之內所有人就看到，掌門凌虛子越變越大，不把頭仰視眼睛根本裝不下。

此刻凌虛子長的高萬丈，頭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閃電，口似血盆，牙如劍戟，手中那浮塵，上抵三十三天，下至十八層地獄，把些虎豹狼蟲，滿山弟子，七十二仙師，都唬得磕頭禮拜，戰兢兢魄散魂飛。

「掌門息怒！」

「成何體統！」

頭頂天地的凌虛子隨便一聲，就好像蒼穹焦雷狂做，整個凌虛真境都顫抖起來。

七十二仙師以及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在不同的位置齊齊下跪。

「好大的本事！凌虛子一個半步仙人已然如此，若是徹底成仙，該是何等威能！」

張牧之仰望著被雲霧時不時遮擋住面門的凌虛子好不激動和感慨。

「張牧之靈根固然稀有，但爾等乃是仙師，竟然想要大打出手！簡直放肆！」

「……」

七十二仙師無一敢說話。

「不過情有可原，張牧之拜師之事由吾定奪，爾等可願意？」

七十二仙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張牧之來說，他們都想得到，便大著膽子說道：

「只要掌門公平處置，我等自然願意！」

「如此最好，

吾定當公平處置，否則不配為凌虛真境之主！」

凌虛子說罷，那像太陽的眼睛看向張牧之詢問道：

「張牧之，一切事端皆因你而起，也當因你而滅，你可有計較？」

張牧之這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仰天朗聲喊道：

「弟子斗膽，不敢有任何計較，不過只是想知道我凌虛宗之內，哪位師長對於煉丹之道最為厲害？」

七十一仙師紛紛看向了掌門弟弟丹辰子，只是包括掌門凌虛子在內的所有人不明白張牧之為何有如此一問？

「張牧之，我凌虛宗七十二仙師各有其能，只是不知你為何要詢問這些？須說出緣由，不得欺詐！」

無論是七十二仙師還是內外門弟子、真傳弟子都十分狐疑的歪頭看向張牧之：

怪哉！自打天眼閉合，妖魔鬼怪、妖獸絕跡之後，丹道乃是修鍊成仙之末流，以劍道為最，其次是各個修鍊之道。

張牧之怎地不問熱度最高的修鍊之道，卻反問修鍊之末？當真怪哉！

面對掌門質問，眾人疑惑，張牧之自然是不會說出自己追求丹道的真實目的，否則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雖然張牧之未曾想到自己會有今日遭遇，所幸腦子轉的的飛快，立刻斗轉星移，把問題拋給了掌門凌虛子。

「弟子之所以斗膽詢問，還是因為昨夜掌門特來召見，說弟子對煉丹之道頗有天賦。」

「弟子牢記掌門教誨，自然不想辜負這一身丹道天賦，若是真如掌門所說，弟子在丹道有所成就，日後也可替掌門煉丹！」

「原來如此……」

面對張牧之滴水不漏的回答，便是掌門凌虛子都信服了，並無半點懷疑。

「如你所問，在凌虛宗內，吾之丹道排在第一……」

七十二仙師聽了紛紛皺眉看向掌門凌虛子，似乎心有不服。

「當然本掌門向來不收徒，至於誰的丹道在吾之下，七十二仙師，你們心中該是清楚吧？」

此言一出，七十一仙師紛紛咬牙切齒，十分不爽，而掌門凌虛子的弟弟丹辰子忽的狂傲起身，興奮回頭看向張牧之道：

「牧之徒兒，若單論丹道，我的丹道在眾仙師之上，掌門之下！哈哈哈哈！」

此刻丹辰子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喜，腦袋高高昂起，看向其他仙師好似在賣弄張牧之慧眼獨具。

掌門凌虛子滿意點頭：

「如此說來，你要自己挑選師長？」

張牧之點頭道：「正是如此！」

丹辰子狂喜不已，早已失態：

「牧之徒兒，那你是願意拜我為師咯？」

張牧之立刻恭敬道：

「弟子自然願意！」

「哈哈哈哈！」

丹辰子狂浪笑聲在凌虛宗內回蕩不絕，惹得其餘七十一仙師十分不悅，但又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張牧之自己選的，與任何人無關，只恨自己此前沒有好生修鍊丹道！

掌門凌虛子又道：

「各位仙師可有異議？吾此番處置可算公允？爾等可心服口服？」

七十一仙師無奈嘆氣道：

「我等皆服！」

「如此最好！繼續靈根測試，誰若再攪擾，吾定不輕饒！」

掌門凌虛子說罷便收了神通，消失無跡，七十二仙師感受得到掌門凌虛子進入凌虛觀內清修去了。

大師伯再喝一聲：

「繼續靈根測試！閑雜人等速速撤離！」

大師伯意在驅趕這些貿然出現的仙師們，他們也都聽得出來。

「甚荒唐，到頭來為他人做嫁衣！我去也！」

雲陽子來的最早，去的也最早，其餘仙師有的挑選了一名極品靈根弟子后，也遁光而去。

靈根測試繼續進行，但是碧瑤子卻未離開，踩踏著腳下花瓣走到張牧之身前道：

「張牧之，雖然你選了丹辰子那個怪胎當了師長，我也不怨你，只是如今的仙修世界，煉丹乃成仙末流，你執意選擇丹道，恐耽誤你的前途。」

「這樣吧，不拜我為師亦可，你日後可以隨時來我靈花峰尋我修鍊，算作記名弟子，你可願意？」

張牧之磕頭感激道：

「弟子千恩萬謝，多謝仙師體諒！」

碧瑤子隨即又飄至思華年身旁，冷傲無雙：

「思華年，你可願拜入我的門下？」

思華年自然是很想跟張牧之一個師門，但是丹辰子收了張牧之後，便已瀟洒而去，故而看向張牧之徵求意見。

張牧之微微點頭，思華年這才應允，扣頭拜師：

「弟子願意！」

「很好！這就隨我去也！」

思華年身下出現無數花瓣，碧瑤子收徒之後並未再做停留，帶著思華年飛向靈花峰而去。

由張牧之險些引起的同門內鬥就這樣過去，靈根測試繼續，後續又出了幾個極品靈根外，大部分弟子靈根資質基本相同。

而張牧之早已測試完靈根，選擇了仙師，此間也就沒有他的事了，便從凌虛廣場返回自己住的地方，等著丹辰子派弟子前來接引。

約摸一頓飯的功夫，張牧之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七十個弟子，唯獨沒有丹辰子派弟子來的。

而這七十個弟子不是為別的事情，只是他們的師長如雲陽子聽說了碧瑤子給張牧之大開方便之門，故而他們心思也活絡起來，紛紛派門下弟子來到外門給張牧之說，整個凌虛宗唯獨張牧之可去他們處當記名弟子，絕無阻礙。

張牧之聽了喜不自勝，自然是滿口答應，方才敬仰起凌虛宗七十二仙師愛才之心，自己一下從一個師父，變成了七十二個師父，想來也是凌虛宗自開山立派以來頭一人。

送走七十仙師的弟子，張牧之再又等待，不等多時，丹辰子終於派弟子來接引張牧之，至此張牧之終於可以接觸丹道，最主要的可以騙取妖獸丹方。

凌虛宗一座懸浮仙島，名為瑞草峰，其上到處是瑞草仙芝、奇花異樹，望不到盡頭的葯田。

瑞草峰正中，一個主殿靈丹殿，周遭都是大片的丹房和內門弟子住的房屋。

張牧之被引入了靈丹殿內，丹辰子盤坐在一個丹爐之旁，十分欣賞的看著張牧之。

「弟子張牧之拜見恩師！」

丹辰子微微一笑：

「臭小子有眼光，那麼多仙師卻選了為師。」

「為師十分欣喜，日後這瑞草峰你隨意隨時進出。」

幾個內門弟子、真傳弟子無不投來嫉妒的神色。

張牧之再度口頭謝恩：

「多謝恩師。」

「你選中為師，為師自然不會負你，定會傾囊相授，符籙、丹道、劍道、養寶、儒道，你想學什麼？」

張牧之不假思索道：

「弟子什麼都想學，最是想學丹道，尤其是《凌虛真境實載》中妖獸圖鑑里的太古遺方。」

丹辰子倏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牧之疑惑道：

「好徒兒，你既然看過《凌虛真境實載》，該是知道自打天眼閉合，妖魔鬼怪、妖獸消失以後，丹道就此沒落，太古丹方倒是有很多，只是沒有葯料來源。」

「實不瞞你，為師還有一絕技冠絕凌虛宗，那便是符籙道。」

張牧之在外門院落中早已料到了丹辰子必然有此一問，故而早已想好了說辭，猛地挺起胸膛大義凜然道：

「正是因為弟子看過《凌虛真境實載》，方才知曉我輩修行竟然如此艱難，故而心中暗暗發誓，便是沒有了妖魔鬼怪、妖獸等煉藥資源，弟子也要想辦法以太古丹方尋找出代替妖魔鬼怪、妖魔等資源的藥物。」

「只要弟子一旦以太古丹方開創出新的丹方，那我輩修士修鍊起來豈不是事半功倍，在壽元之內飛升成仙絕非難事，屆時我凌虛宗人人都可飛升成仙，如此豈不壯哉？」

咚咚咚！

張牧之又是一陣磕頭，意志堅定道：

「弟子發誓以此生換取我凌虛宗弟子全數飛升！還請恩師千萬成全！」

「啊呀！不成想好徒兒竟然有如此大志！壯哉！」

丹辰子聽了張牧之感慨激昂之言，好不感動，這才明白張牧之為何要選他為師，只是丹辰子倍感欣喜之後，又皺起了眉頭：

「徒兒適才所言，倒是令為師十分汗顏，研習丹道數十載竟然無你這般想法，只是……」

「罷了，太古丹方你盡可研習，不過你要答應為師一件事。」

張牧之仰頭疑惑道：

「不知恩師所言何事？」

丹辰子嚴肅說道：

「為師望你以符籙道為主，丹道為輔，不可將所有精力放在研習丹道之上，你可願意？」

張牧之再又點頭：

「弟子自然願意。」

「如此最好，你日後好生修鍊，不要辜負這一身天賦！」

丹辰子說罷，袖子里飛出一冊書籍，張牧之趕緊接過一看，其上寫著《通天籙》。

「呃……師父，這是太古遺方嗎？」

丹辰子無奈搖頭：

「此乃符籙修鍊之法，你想看的太古遺方在別的煉丹室中，你若對此執迷，現在便可去看。」

張牧之趕緊起身，都忘了給丹辰子行辭別禮了。

「孽畜！你要氣死為師？看你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每隔一段時間，我要考你符籙之道，若是令為師不滿意，哼！還想煉丹？」

「弟子知曉，弟子知曉。」

張牧之這才辭別丹辰子去了旁邊的煉丹室，丹辰子對張牧之也沒有多少懷疑，只當是張牧之為天下修士發光發熱。

煉丹室內，有一個不大的丹爐，供弟子煉丹練手，右邊是一個葯櫥，各種葯料一應具備，左邊是一個書櫃。

張牧之想也不想，一冊一冊的翻找起來。

從下午至夜裡亥時一刻（21.00），張牧之從書櫃之中翻找到了許多太古遺方，又從這裡拿了一本完整的《凌虛真境實載》，裡面正好記載了妖魔鬼怪、妖獸配合的煉體功法。

根據記憶，按照現實世界對妖魔鬼怪妖獸的分級，自己在得到的完整《凌虛真境實載》上的妖獸圖冊進行歸類分級，為的就是帶入現實世界方便閱覽。

這麼多的煉體功法和丹方，張牧之早已看的眼花繚亂，可是他現在的實力只能湊活對付D級的妖魔鬼怪妖獸。

而D級妖魔鬼怪妖獸中最多也是最容易對付的便是火狼獸，連妖魔鬼怪都算不上。

火狼獸乃是現實世界精血丹的主要配藥之一，如果能在現實世界掌握了煉製精血丹，等同擁有了一筆看不見的財富，而且還能在不花錢的前提下，幫助妹妹張樂兒提高精血值。

雖然目前精血丹對自己沒用，但是對自己的家庭比較有用，非常實際。

如此張牧之輕鬆完成了一部分計劃：太古丹方和煉體功法，還有額外的驚喜《通天籙》。

心滿意足的張牧之這才滿意離開，臨走前從葯櫥裡帶走了許多配製精血丹的葯料，從瑞草峰傳送到了凌虛峰山腳。

張牧之現在是丹辰子內門弟子，該是住在瑞草峰的弟子屋宇，可是張牧之總覺有一雙看不到的眼睛在盯著自己，故而還是找了個借口返回了原來的住處。

回到自己房間內的張牧之，把所需要帶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緊緊抱在懷中，吹滅燈火就要睡著。

忽的想起了早上醒來時失心瘋發作，看到的幻象，本來因為白天發生的諸多事情，張牧之都已經忘記。

可是當他躺在床上的一刻，越是不去想這件事，腦子就越是自己看到的詭異幻象。

於是張牧之躺在床上準備閉眼的一刻，望著屋頂，黑壓壓一片，自己就是在屋內，不會有錯。

「不要多想了，定是幻象。」

張牧之快速地閉眼，可是心思活躍的他，猛地一眨眼，眼前還是黑壓壓的屋頂，確認之後，張牧之這才閉眼入睡。

只不過當他真正閉眼入睡的一刻，屋頂消失，如昨日睡覺那般，他慢慢地睜開眼了，身體蜷縮一處，盯著眼睛狀的血月呼呼大睡。

等到他再下意識的睜眼，自己已然回到了現實世界，此刻鬧鐘還沒有響，張牧之還以為鬧鐘壞了，趕緊起身打開燈一看，竟然才是早上五點。

而且最讓他驚喜的是床上擺放著他從凌虛真境「順」來的東西：完成的《凌虛真境實載》、煉製精血丹的葯料、《通天籙》。

望著床上的東西，張牧之盤算道：

「這麼說來，只要是我睡著前觸碰的東西可以帶回現實世界，那麼現實的東西我也可以帶回凌虛真境咯？」

只是目前他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帶到凌虛真境，也就是大膽猜測一下而已，至於之前帶來的金剛丹，張牧之隨身攜帶，但是不敢隨意服用，甚至是不想服用。

現在的他一點困意也沒有，反而精力充沛，好似睡了十個小時，該是修鍊了《凌虛成仙術》的原因。

時間不等人，趁著時間充裕，張牧之先是修鍊起了《凌虛成仙術》中的練氣篇，冥想、引氣入海、轉化元力。

「靈氣還是如往常一樣的稀薄啊！」

在冥想之中，自己還是身處在沙漠之中，費力的尋找到一片靈氣之後，這才開始引氣入海，轉化元力。

這一次，張牧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吸收的靈氣、轉化的元力越來越多，已然從鍊氣期一階進階到鍊氣期二階。

等張牧之吸收完了這一片靈氣之後，也才是早上六點，本來想著給張樂兒那個小妮子做早飯，可是凌虛真境的師父丹辰子交代隔一段時間要考察他的符籙之道。

故而張牧之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通天籙》認真閱讀起來：

符籙是道教修士中的一種法術，亦稱「符字」、「墨籙」、「丹書」。

其有召神劾鬼、鎮魔降妖之功效者，小成者，可以符籙祛除病痛，中成者，鎮壓邪魔，大成者，召喚天地之力、神靈現身。

符籙有符膽、符腳之分，缺一不可，畫符之前都要設壇行祭禮。

尋常專精符籙的上清高手也要幾個時辰才能完成，但《通天籙》卻能使人在意念中隨意畫符，不用設壇，不用靈氣，事先不用做任何準備工作而且還能在極短時間內畫出大量的符籙。

本符籙共有符籙三千六百種，種類繁多，為方便修士研習，不盲目修鍊，便以修士境界劃分，境界越高，符籙威力越強，與劍道、儒道、並且上三流仙修之道（丹道已被列入中三流），亦是可以修鍊成仙。

張牧之看到這裡也不由得心驚：

我以為符籙道不過是對付敵人時的輔佐法術，沒想到竟然能與劍道、儒道並列上三流，當初我只想修鍊丹道，不曾想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張牧之頓時興趣高漲，不由得繼續往下翻去：

鍊氣期一至十階可研習：定身符、爆炸符、定魂符、隱身符、跟蹤符……

這一階段，尋常修士要研習半月有餘，便是天資絕倫者亦要要求氣海儲存靈氣充沛、元力精純，三日方可習得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