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詆毀
待張牧之吸收轉化附近的靈氣為元力后,看著自己變的精壯白皙的身體,此前留下的傷疤盡都消失,增加了張牧之的底氣,更加堅定了要修鍊《凌虛成仙術》。
「以前因為生活、自身的原因,只想當個活的瀟洒的牛馬,可是擁有這等修仙夢境的我,可以繼續追求我的夢想!」
「這一次武考!我要讓所謂的天才都高看我一眼!」
張牧之目光堅定,心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盯著握緊的雙拳,感受到了澎涌而出力量。
「這就是元力嗎?」
氣海之中一點淡紅色元力,好似東升的太陽,冉冉升起,飄然於氣海之上。
.待元力照紅了氣海,張牧之嘗試以意念控制,遊走遍全身,匯聚於雙拳之上。
雙拳出現一股霸道的氣場,好似被兩股微型風暴包裹,一股強大而綿密的力量被意念徹底操縱。
只要他對著一個物體一拳,那個物體必然被轟碎成渣,不過在自己家,他不敢貿然引動。
這才收起了氣海元力,只是腦子裡突然想到剛才一個意外的情況,那就是昨晚在凌虛真境修鍊時。
那方世界靈氣充沛,可以輕鬆引靈氣入氣海,而這個世界靈氣稀薄,還要費力尋找。
但是在這裡只僅僅吸收了一點點,便能輕鬆轉化為元力,那便說明一個問題!
「現實世界的靈氣雖然稀薄,但是更為精純,要不然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張牧之語氣堅定,十分認同自己的想法,只是在想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呢?
經過十分鐘的前思後想,張牧之過濾了所有有用的信息,忽的茅塞頓開。
根據《凌虛真境實載》記載,一萬年前,出現神跡天眼開,在無數妖、魔、鬼怪、妖獸出現之前。
那時金丹期的修士都已是修士大能,而後百餘年內,修為境界突飛猛進。
與妖、魔、鬼怪、妖獸對抗有關,也該和靈氣的精純有關,或許這才最關鍵的兩個原因。
只不過像凌虛子這種開山立派的半步仙人隱瞞了這個秘密,只把妖、魔、鬼怪、妖獸說成提升修為關鍵。
這個大膽的猜測甚至連自己都不信,可是剛才僅僅吸收了一點點靈氣卻直接將靈氣轉化為元力,甚至成為了鍊氣期一階的修士。
僅憑這一點,張牧之這才敢完全肯定。
「沒想到凌虛子這半步仙人居然還對自己徒子徒孫藏私!」
張牧之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的這個猜想是正確的,那麼這個世界的妖、魔、鬼怪、妖獸必然是凌虛真境消失已久的妖、魔、鬼怪、妖獸,它們是同一類!
而此刻旁邊卧室里傳來了響動,該是張樂兒起來了,張牧之便停止修鍊和猜想。
遇到大喜之事渾身充滿幹勁的張牧之便趕緊洗漱一番,穿好衣服給張樂兒做一次早飯。
從自己房間里走出來的張樂兒剛洗漱完畢,卻看到哥哥剛好做好了早飯。
餐桌上擺放了一大盆雞蛋醪糟湯,四個饅頭,往常的話張樂兒會十分高興。
可今日不同,乃是張牧之武考一測時,張樂兒很不情願的端起早飯吃了起來。
「哥,今天是你武考一測的日子,你怎麼還親自下廚,保存好精力全力應付考試才是。」
張牧之見妹妹愈發的懂事,內心又高興又不爽,隨意應付一下。
四十分鐘后,河湟市第七中門口。
張牧之穿上了久違的校服,
膝蓋處還打了一個補丁,往常被人背後嘲笑,十分自卑的他。
此時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自信,全然不在乎其他進入學校學生的鄙夷目光。
張樂兒臨走之前,對著張牧之交代道:
「哥,我知道你表面無所謂,其實內心比誰都要強。」
「今天是你武考一測,壓力不要太大,就算考的不是很好,咱們還有別的出路。」
「不一定非要走武道這一條路,別到時候考得不太好失望之下尋死覓活哦。」
張牧之頗為感動,很想告訴張樂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那個夢境。
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反而調笑道:
「嘿,你個臭丫頭,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如今這世道,普通大學能和武道大學比嗎?」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今天你哥非要考個第……一百名不可!」
張樂兒見哥哥心態似乎比此前好了許多,這才放心:
「這就對了,做人嘛,開心最重要,晚上我等你,做好吃的犒勞你。」
張樂兒便和張牧之分開,向高一年級的樓走去,張牧之進入校園,反向走去。
正好路過圖書館,張牧之隨意瞄了一眼,忽的想起了一件。
他正好擁有整個凌虛真境早已消失的妖、魔、鬼怪、妖獸資源。
而他當時從《凌虛真境實載》圖冊中,看到的第一個妖獸冥蛇,那可是修鍊什麼太古功法《不動冥王》修鍊材質。
自己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得天獨厚的優勢,想辦法查出關於妖獸冥蛇的資料,然後修鍊嘗試著修鍊這種太古功法。
不過張牧之再看圖書館時,發現還沒有開門,決定回班級點名、一測之後再去不遲。
高三一班,也叫火箭班,這個班裡的同學不是武道天賦驚人就是家裡有錢有勢。
張牧之之所以能復讀進這個班,完全是因為校長為人不錯,知曉張牧之家庭情況,十分可憐他,這才破例讓他在火箭班復讀。
還差十分鐘上課,今日乃是武考前的一測,決定了能否參加武考的關鍵。
故而,這些同學來的都比往常早了許多,班裡圍繞著一測討論嘰嘰喳喳,議論不停。
「煩死了,我媽天天逼我**血丹,我都快變成精血丹了。」
「精血丹只是輔助,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平時的努力和天賦。」
「希望今年精血值標準跟前幾年一樣,這樣我就能通過。」
「我也是希望如此,只要不變,我感覺咱們火箭班的同學都有希望,除了那個吊車尾復讀生,叫什麼張什麼的。」
「想多了你們。」
坐在講桌旁一個秀氣的男同學回頭加入了討論。
能坐在講桌旁的學生,不是最調皮的就是老師最喜歡的。
而這個男生便是高三一班的班長張博濤,喜歡他的女同學紛紛看著他高談闊論的樣子,一臉花痴。
因為是班長的原因,他說話總是局裡局氣:
「你們可不要造謠啊,根據我從老師那裡得來的準確消息。」
「咱們這一屆的學生資質都不錯,再加上武道大學換了性格強勢的校長,要求比前幾年都要高。」
一個男生失落道:
「啊?那我精血丹不是白吃了?我這條件勉精血值勉強能到去年的標準,今年怎麼說變就變啊。」
張博濤十分得意道:
「我身為班長自然是以身作則,起個帶頭作用,不管精血值標準調到什麼程度,絕對都能考過去。」
「至於你們……咱們火箭班估計有三分之一的同學要被刷下去咯。」
周遭討論的學生紛紛有些擔心的低下了頭,張博濤又假仁假義道:
「不過大家也不用失落,只要加加油,努努力,應該都差不多吧。」
一個狗腿子趕緊附和道:
「到底是一班之長,為咱們集體考慮,可惜咱們火箭班還有個當「二次燃料」的人哦。」
張博濤疑惑道:「白玉蟾?」
狗腿子指向了班級最後的一個空位:
「呶,就那個「大神」。」
一眾人看向屬於張牧之的位置,疑惑道:
「不對吧?那個位置一直都沒人啊。」
狗腿子調侃道:
「那個大神有點邪門,當初復讀來咱們班,就是我領著他見得班主任,你們都沒見過。」
張博濤這才想了起來:
「哦哦哦,我知道,班主任給我說過,叫什麼張什麼之的。」
那些女生調笑道:
「都一年了沒見過他,確實是「大神」,不過長得咋樣,有班長帥嗎?」
那狗腿子看了一眼班長期待的目光,想了一下,口是心非的吹捧道:
「嘿嘿嘿,想什麼呢?咱們班長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草,那個小子能比嗎?」
張博濤立刻添油加醋信口胡謅:
「張小乙,你別說實話啊,這「大神」張什麼的,我也沒見過,不過班主任以前給我說過,他好像是個問題青年,一個小混混,跟咱們火箭班的天才們不是一路人。」
其餘學生聽了班長張博濤這麼說,紛紛深以為然:
「就是,要不然怎麼復讀了到現在人都沒見過,估計是外面的小混子,父母離婚,問題少年,搞不好還有紋身呢。」
張博濤又裝模作樣道:
「再誰知道呢,搞不好就是學校門口經常出現的精神小伙,一頭黃毛,塑料的大金鏈子,覺得自己很拽,恨不得牛逼紋到臉上,其實就是小丑一樣的社會人,哈哈。」
狗腿子捂嘴笑道:
「要不然怎麼會復讀呢?當初我帶他去見班主任的時候,他還說去年就錯過了武考,才復讀的。」
張博濤點了點頭,十分肯定道:
「那估計今天的武考一測也不來了,他這種人就是混日子的,明年肯定還要復讀,妥妥的三朝元老,哈哈哈哈。」
「我也是復讀生,怎麼不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忽然一個渾身富貴肉的高大白胖子從講桌旁走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伙人。
「喲,蟾哥來了。」
一眾學生,無論男女立刻換做了笑臉,尤其是班長的那個狗腿子張小乙,跪舔的最歡實,那副嘴臉十分令人作嘔。
就連張博濤見了也規矩三分,淡然地解釋道:
「白玉蟾同學,大傢伙說的不是你,是那個一直都沒來上過課的大神。」
白玉蟾卻不領情,瞪大了眼睛歪嘴罵道:
「行了行了,看看你們的這副嘴臉,極盡詆毀之能事,平時背後沒少議論我,今天還說別人。」
「你們嘴裡的大神,張牧之那是我以前的同桌,老子的好兄弟。」
「誰要是說他,那就是說我!還社會人?大神?我呸!」
此言一出,以班長張博濤為首的同學卻不敢生氣、反駁,只是淡淡笑著。
不是白玉蟾多厲害,而是白玉蟾的背景比較硬,聽他的名字,玉蟾,恨不得把所有的錢都吃了,而白玉蟾的小名叫做饕餮,就是他爹是本市土豪,財富在前三之列,到處都有關係,家族裡面更有武道高手,河湟市有名的武道大能。
雖然大家都是沒有接觸過社會的學生,但是他們白玉蟾白家名聲太大,儘管本班也有一些有錢有勢的人,跟白玉蟾白家一比,都不是個。
張博濤為了不得罪白玉蟾,還是陪笑著說道:
「白同學,大夥不是不知道你和那個張什麼……」
白玉蟾趕緊喊著提醒道:
「張牧之!」
張博濤拍著腦袋假裝記住繼續說道:
「對對對,張牧之,大夥不是不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嗎?」
「昨晚我和班主任還聊了一下,說咱們班的白玉蟾同學熱心幫張牧之同學報名。」
白玉蟾歪頭火大道:
「不是,你這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有屁直接放!別跟個陰陽人是的。」
張博濤極其得意,充滿了優越感。
「班主任說這一次一測的精血值比去年高,也就是1.3。」
周遭同學一聽更加失落:
「完了,完了,我只當是比去年高一點,1.1或者1.2,沒想到一下變成1.3,看樣子我也要復讀咯。」
白玉蟾聽了臉色微變,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張牧之肯定考不過了,我就算考不過,家裡找找關係還有機會,可張牧之……
早知道我就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他不考心裡還沒啥,這要是來考,這不是變相打擊他的自尊心嘛……
白玉蟾這才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班長張博濤趕緊又說道:
「白同學,你看看,咱們火箭班的尖子生都為自己擔憂,你的好兄弟張……」
張博濤裝的很想記住張牧之名字的樣子,其實就是發自內心的不屑,張牧之的名字根本不配他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