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被剝皮的女屍
南市花記茶餐廳。
「觀眾朋友們,現在是『南市早報』的新聞直播現場,現場時間為早晨6點32分,就在今天凌晨5點11分,南市市特察局接到一名女性環衛工人報案,稱在龍秀花園小區的街道花圃旁,發現了一具屍體,特察局當即出員...
經現場探員初步查明,死者初步判斷是一名女子,身上肌膚完全剝脫,四周無打鬥痕迹.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起手法相似的命案...」
「哎呀!這一大早上的,就報這樣的東西,讓人哪有胃口呀...」
一個花衣大媽扯了扯苦瓜臉說道。
「天啊,這已經第三起了?!」
一位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年的大爺邊讀報邊問道。
「對啊~前些天的消息看到沒有,說前面兩個逝者也是女性,還長得老好看嘞!」
另一位胖大媽擠眉弄眼地搭腔道。
「誒,前天不還有一個新聞嘛,說一男的,被挖出了心臟啊......」
……
不遠處的另一桌,一位女大學生邊咬著吸管邊對旁邊的男生說道:
「兇手也太變態了吧~整張人皮都被刨了,哎呀~想想我都覺得痛~」
「小林你放心哈,有我在,不用擔心,不如...今晚去我家過夜如何?」
一旁戴著眼鏡的男孩猥瑣一笑,說完依舊脈脈凝視女同學。
「想什麼呢~討厭~」
高中女生羞答答,也撇下嘴巴輕敲眼鏡男胸膛。
整個茶餐廳被這個消息捲入一片狂轟濫炸之中,只有兩個人出淤泥而不染地在邊角一張桌子上從容地享用早點。
「師傅,這事...您怎麼看?」
黃灝將茶杯一放,不緊不慢地說:
「這事,應該不是靈物所為,皮囊這麼完整,說明對兇手來說,有特別的用處,也許是用來偽裝,混入人群...
但如果是靈物,只能迷惑常人或幻化人形,根本不需要人的皮囊,所以...我猜測這事應該是某種精妖所為。」
「哦?有頭緒?」
「還不能斷定是何物所為...要是我猜錯了,真遇到什麼厲害的靈物,那我們的武技就無用了...」
結過賬后,兩人正準備離開,突然,黃灝臉色瞬青,一陣刺痛直襲他的前額,頓時雙腿一軟,栽了下去。
大爺立馬起身扶住黃灝,緊張道:
「師傅!怎麼了?是頭痛又犯了嗎?」
黃灝抓起餐桌,緩上半晌才揮手說:
「一到南市就開始頻繁了,不要緊...休息一下就好。」
雖是這麼說,但剛剛那種刺痛感與平常不一樣,短短數秒,腦中閃過了好幾段碎片畫面,一段是他在樹林中
奔跑,前方有一個溫柔的女聲呼喚著自己...另一段是在一個漆黑的帳篷中,中間的火堆一晃一晃,周邊擺著一具長滿毛白的巨型野獸屍體,而且...自己好像正在剖開這具屍體的腹腔,尋找著什麼......
「十八年了,找了十八年了,可以恢復記憶的『忘憂蠱』,到底在哪裡?」
大爺的一句話將青年的思緒拉了回來。
黃灝緩了一會,揉了一下太陽穴繼續說道:
「我有某種預感,南市會有重要事發生,但不能確定是好...還是壞。」
「需要用到『那個』嗎?」大爺嚴肅地問道。
「除非殃及太多人的性命,
畢竟不能對不起那傢伙啊...」
大爺此時神情有點惆悵,右手也不住顫抖,他憋了半晌說道:
「其實80年前那件事,我們完全可以......」
「好了...別提那件事了,那傢伙也是為大局著想。」
黃灝抬手打斷道。
「只是...委屈了您啊!」
「大局當前,談何委屈。」
大爺欲言又止,他嘆了口氣,便起身走出店門。
同一時間,龍秀花園小區的街道花圃旁圍滿了民眾,可謂人山人海,堵著旁邊的十字路口水泄不通,不管兩邊的司機怎麼罵,怎麼按喇叭都毫無作用。
「誒!你!叫你呢,別往裡面擠,這裡是案發現場呢!」
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特察局老探員,手持電喇叭朝圍觀的群眾喊著。
「老王啊,你也別太凶,一會又被人投訴就不好了,咱倆啊,都快退休的人啦,得悠著點呀。」探員老徐則是拉著老探員往回退。
老王脫下帽子,捋了捋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唉聲嘆氣地說道:
「都不知道哪個渾蛋,真是囂張!這都已經第三起了啊,上頭的壓力啊,快讓我成第四起了,都要把我的皮給剝了呀。」
「沒辦法,這件案子太過詭異,所以警方才派遣我們特偵組查辦,別嘮叨了,一會小玉就要領著法醫過來啦。」
老徐邊說邊走向車子處,-拿出兩套膠白手套。
這時,一位年輕探員跑到老王身旁,禮貌又嚴肅地問道:
「王叔,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嗎?」
「先戴上手套吧,去...別讓那些人進案發現場就行。」。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年輕探員給兩位鞠了一躬,便小跑到警戒線旁維持秩序。
......
這時,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留著披肩黑髮的可愛少女正蹲在被特製罩子保護的屍體跟前。
她穿著一身深灰色長裙,領口和袖口都綉有雷紋花邊,看起來既現代又富含幾分古韻,清澈水潤的翠綠色雙眸一絲不苟地盯著眼前的屍體,整個場面十分的違和。
她先是用橡皮筋把自己的秀髮扎了起來,然後一點點掀開保護屍體和現場的罩子。
雖是做了萬全心理準備,但近距離看到這面目全非的無皮屍體時,少女還是被嚇得一哆嗦,本能地閉上了一隻眼睛。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開始仔細觀察起眼前的屍體,邊觀察嘴上邊嘟囔著:
「emmm......從地上的血跡來看,並沒有拖動的痕迹,這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且,如果兇手是人,在剝皮途中為了讓受害者不發出聲音,應該會先將其殺死再剝皮才對,那也一定會留下點打鬥掙扎的痕迹呀......
但依照目前看來,身上既沒有什麼致命傷,也沒有掙扎的痕迹,何況...肌肉上的切口還這麼平整,不像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