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
十月十五日,晚十一點,天氣,暴雨。
此時,剛吃完葯的蘇白,不得不再次起床,因為大廳的警報聲又響了,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警報聲響了,每一次警報聲響起都是伴隨著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次又是誰死了?」蘇白內心嘀咕,他似乎對這種死亡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他本身對死亡看起來也沒太過恐懼。
他才吃完鎮痛葯,原本在吃完這些葯之後可以睡一個好覺的,但是現在只能起床,得清醒的面對身體的疼痛。
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原本脫下的外套又重新披了起來,穿上鞋子,拉開3037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吉曉酒店監控室內。
「吉曉酒店服務生江桐消失了。」林若雪看著已經到來的眾人言簡意賅的說道。
「只是消失了一個酒店服務生而已,我還以為又死人了。」謝婪看起來有些不爽,「用得著大驚小怪嘛?」
「就今晚這麼個特殊情況,不排除他已經死了。」林若雪又說。「我找遍了整個吉曉酒店的房間,但是沒有看見江桐本人。」
「我記得吉曉酒店有好多房間都是上了鎖的,你確定你都找了一遍?」這時周塵說話了。
「不排除他有可能躲進別的已經上了鎖的房間。」林若雪說,「這點我也我無從證實,門打不開我沒法確定。」
「但是即使他真的處在某個上了鎖的房間,沒理由我叫他的時候,他不開門呀。」林若雪說。
「外面有去找過嘛?」
「估計沒這個可能,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是你你會閑著沒事往屋外跑嘛?再說了現在本來就是緊張時期,誰會閑著沒事單獨行動。」
「你是如何發現他突然消失的?」周塵問。
「就是你提醒我說,天冷要不要喝杯咖啡的時候,我想著今晚確實得喝一杯咖啡提神加取暖,所以就去找江桐了,但是找了很久沒有找到,我猜想他可能遇害了,然後按響警鈴,集中大家看有沒有知道江桐下落的。」
「我看到過一次,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前,大家回屋的時候,我出門想要打一點熱水,那時還看見他還和陳彬屍體待在一起。」蘇白說。
「在陳彬先生停屍的那個房間裡面,沒有找到江桐。」林若雪又說,「還有比蘇白先生更晚見到江桐的了嘛?」
沒人說話,紛紛搖頭,眾人皆是沉默。
「看今晚這麼一個情況,江桐先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蘇白嘆了一口氣。
從酒店到現在接二連三的有人死,之前就算死人了好歹有個屍體,但是現在連個江桐的影子都看不到,當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眾人們疑心四起,眼神在彼此的身上遊離,都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都選擇性的閉嘴了。
看著眾人們的樣子,周塵心中冷笑,對著一潭死水多沒意思啊,一個池子里總得需要一頭活躍的鯰魚才能帶動大家的積極性。
沒錯,他想要搞事情!
周塵開始發話,「我看著大家都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都有一些心中的話想要說出來,但是礙於什麼情況,一直藏在心裡。」
「我有個建議,不妨你把你知道信息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沒準對我們的案情進展有一些幫助,比如我們懷疑誰,最近有看到過誰做過什麼奇怪的舉動,都可以說出來。」
「我並不是說故意挑撥離間啥的,只是如果我們不能把我們已知的信息說出來,
大家共享考慮的話,那麼我們只會被逐個擊破。」周塵語氣變得森然,「一個接著一個莫名的死去也說不定。」
「周塵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林若雪語氣有些不悅,周塵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古代打仗人身上可以說是故意擾亂軍心了。
大家都沒有說話,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果出現了裂痕,那麼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預測,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也都不足為奇,懷疑總是一個悲劇的導火索。
林若雪心中其實有很多人都懷疑過,但是懷疑歸懷疑考慮到沒有實際證據她就沒有說出來,畢竟大家是一個整體,一個人的某種影響可能會讓這個整體完全崩盤。
「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和舉止。」林若雪說。
「都死了這麼多人了,我們現在還有必要自欺欺人嘛?我只是提議大家把知道的一些信息說出來,我們集中推測一下,也許我們從中能得到一些線索,如果我們都緘口不語,今晚估計誰都不會睡得踏實。」周塵說,「懷疑一個人不代表等於實錘了一個人,也許看起來不起眼的事情,就藏著真相也說不定,」
聽著周塵這麼解釋,倒也有著急幾分的說服力,是的,很多看似微小不起眼的東西,在自己看來覺得沒什麼,但是更多微小的事情組合起來,可能就是真相了。
「聽周塵先生這麼一說,你是有發現了什麼線索或者懷疑的人了嘛?」謝婪說。
「是啊,我是有懷疑的人。」周塵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就是你啊!」
既然周塵選擇帶頭了,那麼他自然就得帶個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