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約定
煙江河畔的戶外籃球場,年輕人在裡面揮灑汗水,場邊也坐滿了歡呼吶喊的人群,絲毫沒有把炎熱的天氣當做一回事。
中場休息,鄧清瀾招呼著還在投籃的吳家一過來坐在場邊的水泥凳上並遞給他一瓶水:「打電話約我下班出來,不是為了打球吧?」吳家一喝了口水,甩了甩頭髮上的汗水,說道:「不愧是徐叔叔收的徒弟就是聰明,我呢這人情商不高不會說些阿諛奉承的話,我就直說咯?我想參與今天早上悠山郡小區的殺人分屍…哦不,應該是無名屍塊案。」吳家一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但是你知道這種案子我們這種片警肯定是摸不到的,我就想問下你可不可以讓我偷偷調查,你幫我提供點你們知道的線索,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幹警察這份工作。」說完,吳家一轉過頭一臉真誠的看著鄧清瀾…
「其實我們手上沒破的案子還有很多,你想查我巴不得,為什麼偏偏想查這個案子?」鄧清瀾一邊說一遍轉頭看著吳家一。
「今天早上我看到那截手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可能是一起簡單的無名屍塊案,他就是一起殺人分屍案!」吳家一斬釘截鐵的說到,思索片刻他說出了他的分析,「皮膚截面切割整齊,骨頭卻砍碎了,說明人是在昏迷或者死亡的情況下被肢解的,手丟了還沒有人報案,這人多半凶多吉少…」突然吳家一回過神來,尷尬的看著鄧清瀾說:「這都是以前我在學校圖書館的書里看到的,其實吧還有個原因,就是這個案子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刑事案件,不知道徐叔叔給你說過沒有,我其實一直都想干刑偵的,但是他一直都反對我。」說完便斜望著天空喝了口水。
鄧清瀾看著他,心中頗有同情,「其實你的直覺是對的,我們隊里的法醫今天給出的鑒定說,皮膚是被手術刀或者鋒利的刀片切割,手法相當專業,骨頭是用斬骨刀刀背敲碎的,而且肢解過後還速凍過,只是血液已經被兇手清洗乾淨了,暫時還不清楚起因,不過從指骨分析,死者是個年輕的男性…」鄧清瀾緩緩地把今天開會說的並且他還記得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旁邊的吳家一瞬間提起了興趣,剛想再刨根問底,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你球打得不錯,經常來這邊打球嗎?」說話的是一個高挑帥氣的男生,穿著球服渾身也散發著青春的活力,「我經常在這兒打球,以前沒有見過你呢?對了我叫池萬州,他們都叫我大州,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鄧清瀾,你加我清瀾吧,這是我朋友家一,這邊我偶爾才來一次,平時我都在煙江大學裡面打球。」
「煙江大學的高手都在這邊扎堆了,要不咱們仨一起打一局,打贏了那邊那三個,我呢就一戰成名了。」說話間池萬州指了指坐在籃球架側邊的幾個人,「試試?」
「試試就試試吧,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走吧家一!」一遍說一遍拉著吳家一上場,而吳家一卻心事重重的拉了拉鄧清瀾,小聲的說到:「那案子的事怎麼說?」「還能怎麼說,你愛查你查唄別讓其他人知道就成,有啥需要的問我。」鄧清瀾說完使勁拉了拉吳家一,吳家一聽到鄧清瀾的承諾,歡笑著跑上了籃球場…
隨著眾人的歡呼聲,鄧清瀾吳家一池萬州以0-4被高手輕鬆送下球場,坐在場面一臉不甘。三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打濕,衣服緊貼在皮膚上,讓三人渾身都不是很自在,此時,池萬州問道兩人:「要不去我家沖個澡換個衣服吧,
我看我們仨身高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大家應該都能穿。」「算了大州,不用麻煩你了,天氣熱一會兒衣服就幹了。」鄧清瀾不好意思的說道,池萬州聽到后也不再多言。
盛夏的高溫總是濃郁而漫長,半個小時過去,籃球場上打得熱火朝天,坐在場面的仨人仍是汗流浹背,吳家一反覆地拉扯著球衣好讓它不粘連在皮膚上,池萬州見狀,「要不還是去我家換一下吧,我就住旁邊這個小區…」「你住山水雲城?」吳家一難以置信的問到,鄧清瀾同時也不得不重新審視旁邊著的球友。
不怪他倆吃驚,山水雲城小區是煙山市地段最好景觀最豪華的江景房,是市政府招商引資的日本大型企業山下集團修建來提供給重點高校引進人才,立功人員和做出對社會有突出貢獻等人員的安置住房,普通人根本買不起,而且也買不到。
就在二人震驚之餘,池萬州不緊不慢的解釋到,「你們可能誤會了不是我買的,是公司分配的臨時住房,我是農村出來的剛參加工作一年還沒有錢買房…」
「難道你在山下集團就職?」鄧清瀾的言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
「對啊,走吧,外面太熱了等下惹出了病可不好…」說著就拉著二人朝小區走去。
打開房門,引入眼帘的標準的日式裝修,乾淨寬敞的客廳被打理得整整齊齊,一切傢具家電擺的井然有序,二人進去后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道謝離開…「衣服周五下午給你送過來你在家嗎?」鄧清瀾小心翼翼的問到。池萬州一遍擦著頭髮一邊說,「我應該在河邊球場,要不今天一起吃個飯再走?」
「不用了家裡做了飯的,不回家爸媽會不高興的。」吳家一連忙解釋到。
說罷便拉著鄧清瀾,再次道謝后坐著電梯離開,走出了山水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