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白仙歷險

阿七他每天都在後山修鍊，這裡風景絕佳，靈氣旺盛，是個修鍊的絕佳之地。

他坐在瀑布下，看著水裡倒映自己瘦弱的身體，和那黃色的瞳孔，他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豁然一瞳紅色眸子展現出來。

他伸出手掌，發動丹田之靈氣，手掌豁然出現紅色的火苗。

他把火苗放入水裡，居然不滅，從前可不是這樣。

「莫非，青蛇的內丹激發我體內的火屬性之力了？」

阿七驚訝，這明顯是三昧真火。

他又把黃瞳展現出來，看著河裡的自己，啟動丹田之力，想看看什麼效果。

結果兩眼一閉，「咕咚」掉河裡了。

水流很大，高高的懸崖壁上懸瀉傾掛，似水晶般凌空飛落，頓時拋灑萬斛珍珠，濺起千朵銀花，如玉龍飛舞。

阿七眉眼緊閉，頭朝下，雙手伸展，順著萬丈瀑布落下。

昏過去的阿七，隨波逐流，直到江邊，眼看著掉下去，這時候一根歪脖子棍將他勾上了岸邊。

是一位白髮老奶奶，原來那歪脖子棍是她的拐棍。

老奶奶在阿七的脖頸處一點，阿七立刻坐了起來。

「啊，咳咳……咳咳……」

吐出來不少嗆進肺里的水，他大喘著粗氣，待他緩過來之後，才發現這位老者。

「老……老奶奶，是您救了我。」

「老朽趕得及時，否則，你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阿七抬頭，仰視川流的水幕，感受著湍急的水流，心裡有點后怕。

陣陣微風拂過，把瀑布吹的如煙如霧，水花飄落在身上，好像濛濛細雨，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

阿七咽了咽口水，身體還有些沒緩過來。

「謝謝奶奶。」

「老朽看你體質不凡，小傢伙是哪路神仙？」老奶奶問。

「奶奶，我並不是神仙，我是山上華胥廟的一個小道士，修為尚淺，不值一提。」

阿七撓撓頭，琢磨著自身處境。

這是偏僻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了，瀑布下，除了石頭就是石頭，上山下山崎嶇蜿蜒，石頭上布滿苔蘚，站上去，滑不溜秋，無法想象這位老奶奶如何下來的。

「咦？」阿七琢磨起眼前的老翁。

「咦什麼？」老奶奶問。

「老奶奶不是凡人。」阿七認真說道。

「如何看出？」老奶奶問。

「這樣的地方，尋常人很難下來，即使下來也很難再上去，老奶奶如何做到？」

「呵呵，你小子倒是機靈，老朽是誰不重要，眼下，你身中幻術，體內幻毒，必須及時清除。」

「幻毒？我不曾感覺異樣，身體也無難受之感。」阿七說。

老奶奶摸著他的脈搏，點了點頭。

「你的瞳孔不簡單，或許幻毒很輕，或許你的身體異能太強，老朽在你的體內感受到黃仙功力，你的師傅是黃仙？」老奶奶問。

「老奶奶，我的師傅是華胥廟仙主，前階段機緣巧合吃了一顆黃鼠狼的內丹，剛剛我就在山上修鍊，不知怎麼就下來了。」阿七疑惑，「我明明什麼都沒幹，身體也沒有不舒服，更不是走火入魔，卻突如其來的掉了下去。」

「這就是了，你所中幻毒就是黃仙幻術，黃仙幻術一般發自於瞳孔，你是否看到了什麼？」老奶奶問。

「我的瞳孔幻化黃金瞳，莫非是我自己……」阿七明白了，他可不就是看著自己才掉下來的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貌似大夢初醒般被點醒。

「嗯……大概就是了。」

「還真是撿便宜有風險，修鍊需謹慎。」阿七對自己嗤之以鼻，內心鄙視自己無數次，心中暗罵黃鼠狼無數次。

老奶奶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一揮手，那些流淌的水瞬間化成一個遮陽的大傘，貌似水下有什麼阻礙一樣，使水流激起三米高，形成遮陽的弧度，然後落入河裡。

「來，你坐下，老朽教你一套自愈功法。」

自愈力？

他與老者初次見面不到一個時辰，被救的是他，人情還沒還，人家還要授他技能。

「老奶奶為何教我？」

「我剛剛看了你的脈搏，你體內真氣混亂，我沒說錯的話，你的瞳孔可以自由幻化顏色吧，人的體質畢竟脆弱，每修鍊一種瞳孔，便對身體傷害一分，你若想活下去，就聽老朽的。」

阿七也不是自大妄為的性子，好話賴話還是聽得明白的。

他覺得老奶奶說的有理，剛剛還救了他，依眼下狀況，他不得不聽信老奶奶的話。

他即刻坐到老奶奶的對面，雙手搭在腿上，禪坐很正，看著便是專業向道的。

「所謂妙手回春，杏林聖手，需德藝雙馨，懸壺濟世，遵循自然法則，萬物生，萬物滅，僅在一念之間，你需心靜如水，意定神閑，坐懷不亂，才能一仁成仁。」

不知過了多久，經過風吹日晒，風霜雨雪，暴雨淋漓，他都穩坐如鐘。

待他睜眼之際，他回到了剛剛的地方，眼前再無老奶奶，貌似剛剛的一切是他做的一場夢。-

「難道我是中了幻術？」

他前身，走了幾步，發現自己的腳步很輕，很穩，他的身體也從未這麼通透過。

「醫術？治癒術？」

阿七伸手，推動內力，他的手上湧出綠色元素。

走到水邊看去，他的瞳孔豁然變成了綠色，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他四下尋找卻沒有老奶奶的身影，只有冰冷的水，和烈日高陽。

他禪坐的石頭上寫著幾個字，還有幾個果子。

「吾乃白仙，遊離四方，途經此處，見汝遇險，出手相救，吾命有劫，贈汝術法，堪解此劫，授汝法術，望汝善良，救濟蒼生，與汝有緣，特此相告，汝生不凡，必有一劫，天下黎民，恐有一難，望汝，堅持本心，救蒼生，則救自己。」

他看完，字便消失了。

撲通～

阿七跪了下來，朝著深淵的山澗磕了三個頭。

「多謝山神救命。」

回聲悠遠空靈，蕩氣迴腸，響徹在山谷中。

……

阿七想著老者的話，不明其中含義，想著等有機會，必要詢問師傅一番。

他沒急著回去，也沒有繼續修鍊，而是徒步走在山林中，左望望，右看看，皺著眉頭，滿眼失望。

「要是遇到個走屍就好了，修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步了。」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現一個人影，一身白衣，高大身軀，身後背著一把劍，眉眼一點硃砂，與他相反而走。

他的心裡莫名傷心，不知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