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徐福的困擾,東瀛土著
信鴿!
乃是自公子高出現以後,研究出的一種跨時代的通訊工具。
在有了此物之後,幅員遼闊的大秦,再也不必為軍情緊急,卻無法及時傳遞而感到揪心。
也正是通過這信鴿一物,公子高才可遠在千里之外,來指揮前線大軍的作戰,乃至是及時的做出種種調整布置。
對信鴿。
公子高麾下所有人,都是無比的信賴,乃至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
當徐福主動開口,說讓公子高付出代價以後,徐市那是想都不想,便獻寶一般,將他所帶來的信鴿給拿了出來。
只不過……
隨著徐福這麼一問,徐市頓時就遲疑了。
若在平地,信鴿確實非常的給力,只要不是倒霉的御道猛禽,那絕對會及時的將消息傳遞給任何需要的人。
也正因如此,所以每次釋放信鴿的時候,他們都會同時釋放二到三隻,乃至是更多,皆為確保信息可準確無誤的傳遞過去。
但現在是在茫茫大海之上啊!
鬼知道,這批被他放走的信鴿,能否安然渡過那狂風暴雨的汪洋大海,將信息準確無誤的送達出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
在信鴿飛離之後,徐市幾乎化身於望鴿石,天天杵在海邊,觀望著海平線的彼岸,渴望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沒辦法!
徐福可是說了,雖然他不著急,但也不代表可以無期限的等待下去。
若是過上兩個月,公子高那邊依舊渺無音訊,那就一腳將他徐市給踹大海里去!
跟隨了徐福數年之久。
別人不知道,徐市可是非常的清楚。
這個老騙子雖然鬼話連篇,但卻也同樣是說到做到。
既然他說了,要把自己一腳踹海里去,那就一定能做得出來!
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徐市,只能默默期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瞬間,便已過去了十多天。
在海邊幾乎是寸步未離,徐市那叫一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若是來到他身邊,更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魚腥味。
這,是被海浪給打的……
看著那日漸憔悴的徐市,徐福暗暗搖頭。
雖然說,他也說了自己不著急,急的是大秦監國,公子高。
但!那也就是誆騙徐市這種沒腦子人的說法罷了。
徐福自己可是無比的清楚。
他,非常的急!
「怎麼樣?」
「卑彌呼那個賤人的軍隊退去了嗎?」
一座以土坯所澆築的城郭內,徐福在一棟最奢華的房屋裡,對著下屬幾人詢問。
下屬幾人面面相窺,終於還是有一身披甲胄之人站了出來:「大王,卑彌呼女王的軍隊已經被咱們擊退了。」
「不過……」
說道這裡,那名將領略作猶豫,這才繼續:「不過,此戰咱們損失慘重,共折損了近半的弟兄,剩下的也大多帶傷。」
「且,咱們的輜重已經不多,若是那瘋女人再帶人來攻,咱們怕是難以抵擋……」
「可惡!」
徐福的淡然不在。
他沮喪的甩了甩頭,恨恨的說道:「老夫實在是沒想到,這些小矮子土著竟如此的難纏。」
「若是早知道,老夫當初就從陛下那裡多要點人手了!」
對徐福如此懊惱的自語,左右皆是無言。
還是那名彙報的將領率先開口,他以試探的口吻說道:「大王。」
「不若,咱們讓那些慎沃人頂上去?」
「好歹,他們也足有千人之多,且體格強壯。」
「即便是不給他們武器,想來面對那些東瀛土著,最少也能做到以一敵三。」
「有了他們,便是無法擊敗那些土著,想來也可以給您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不!」
搖了搖頭,徐福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絕道:「慎沃人,豺狼也!」
「他們既然已經背叛了本王,那就絕對不可再信。」
「更何況……」說道這裡,徐福轉首看向西方,幽幽的說道:「慎沃人已歸屬於那大秦公子。」
「眼下,咱們還需利用他,這些人更是不宜妄動。」
見徐福這麼說,那名將領認可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將領又遲疑道:「大王。」
「若是那大秦公子不欲按照您所求那般,與咱們合作,而是直接派遣大軍前來那又當如何?」
「若真是如此,那咱們無異於……」
與虎謀皮!
這四個,將領沒說,但他相信徐福一定能明白。
「不會的!」
徐福自通道:「通過徐市、慎沃人,還有咱們從其他地方了解到的情況,我大概可以判斷出。」
「這個大秦公子表面淡然,實則心思狠毒,且慾望極大。」
「可以說,他對領土、民族的野心,比當今陛下始皇帝嬴政還要強烈了三分。」
「從他主動勸說嬴政開啟封王這可口子就可看出,他絕不滿足於眼下大秦所佔據的領地。」
「而咱們這東瀛……」看了一眼腳下,徐福繼續:「孤懸海外,又毫無任何戰略價值,只要佔領此地的同樣是華夏民族的一員,他就絕不至在此浪費太多的精力!」
自信滿滿的說完這番話,徐福又愁苦的看向了書案上的羊皮地圖。
「不說那些,咱們還是繼續想想,要如何擋住那個瘋女人吧!」
東瀛,在徐福看來,那就是一塊尚未開發的寶地。
在大陸稱王稱霸,他沒這個機會,但在這東瀛……他豈能沒有一點追求。
只不過。
當徐福來了以後他才發現,這裡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
這裡身高不過一米三、一米四的土著,確實極為落後,但人數卻眾多。
在九州島,這些土著群龍無首,徐福憑藉大秦兵甲之利,輕易將他們征服、奴役。
可當徐福繼續對著東瀛展開探索,發現了本州島、四國島等地之後,他也同樣遇到了一個宿命中的大敵!
一個被當地人稱之為卑彌呼的女王!
這個卑彌呼,並非是姓名,而是一個信仰的稱呼。
具體代表著什麼,徐福不知道,但徐福知道,這娘們兒就特么是個瘋子,是個險些要了他老命的瘋子……